第117章 明伯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我着急的看着她的掌心,这样下去,会不会整个掌心都黑了?甚至是全身?

我不敢往下想了,可是宁佳仪却一脸笑脸,“可能是烫坏了吧,这手这里没什么知觉,算了,我去用冰水敷敷,之前没敷,所以这样了。”

她笑的像不担心手心一样,可是我知道,这不简单。

“走,去让婶子看看怎么回事?”

“不用,不用。”宁佳仪连忙缩手,“我妈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是去诊所看看吧,也没多大的事情,你先休息,我先走了。”

我想追过去,可是她跑的太快了,一下子就没影了,楼下还能听见婶子骂着宁佳仪疯跑出去的声音。

看着掌心放着的石头,我不明白,怎么我就不会有事?而宁佳仪就有事情的?

“哐当……”窗户突然响起来,看过去,边上已经立着一个人。

我正出神,难免被吓到,这沈逸永远都是不走寻常路的。

“夫人,想什么呢?”沈逸问道。

我将手心的东西递到他面前让他看,“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

刚递了过去,沈逸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我清楚的看见。

只是他隐藏的太快,我再问他,他却没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我问。

他接了过去,粉色的宝石突然闪出光,不停的闪啊闪,如果不是开着灯,这石头都能当台灯用了。

“怎么会这样?”我问道。

想到今天的时候,我自从上了沈逸的车,这石头就发出暖意,然后就会发光,现在也是,看见沈逸来了,就发光了,难不成这石头能认人?对宁佳仪直接变红发热,对我没感觉,对沈逸发光发亮

“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过很稀奇。”沈逸摇头说道,把东西递给我。

我从他脸上看不到什么,但是之前的那一瞬间惊讶,我想我没有看错。

“这东西今天我和佳仪在慈因寺后山那里一个洞口找到的,然后她就被这东西烫伤了,之前只是烧红了一下,现在居然黑了,有硬币那么大块的黑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粉色的石头还在发出亮光,沈逸摇头,然后又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这东西阴气太重,可能才腐蚀了她的掌心吧,你去弄点香灰敷一敷她的掌心,再弄点泉水浇上去,最好的七月七的水,那天的最清凉解毒,这样敷上过十来天就好了。”

“可是我拿着却没事?”

“你忘记你的身子和别人不同了?所以这石头你能驾驭,我拿着也没事,但是你妹妹拿着就会烧手。”

“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可是却无意中从镜子中瞥见沈逸看着我手心里的石头的那种奇怪复杂的神态。

“如果想让她快点好的话,可以加你的血进去敷上,两天就能痊愈了。”

“我的血还成万能药了?”

他笑笑,朝我额头亲了一口,“比万能药还好,你赶紧去帮她解决了吧,我今晚就在你这歇息一会……”

“不行!”我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在这里歇息,让我婶子知道怎么办?”

“知道大不了说我是你男朋友吧!”

“不可以,我婶子今晚说了,说你送我们回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你阴气很重,不是个富贵的人,没准克我的命。”

“你错了,我阴气重,你阳气重,其实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了,你赶紧去找你妹妹吧,等回来我们再说说你早上遇到的事情。”

我早上遇到的事情?那不就是叫魂鸟的事情吗?沈逸知道什么?

他笑着把我推出门去,喉咙有话,却只能瞪着他,等我回来再说了。

家里多的是七月七装起来的水,听说一定要七月七牛郎织女会面这一天,要一早上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装的水,这样的水都有很强的清热解毒功效的,而且经久不坏,甚至可以说装的越久,水的清热解毒功效就越好。

屋子后面有个水井,是最古老靠气压压升的,每年奶奶都会装些在家放着。

我跑下一楼,装了半瓶七月七水,又去经常给爷爷烧香的香炉里拿了一把灰,一边拿一边让地下的爷爷别怪罪,我这是给佳仪救命用的。

拿完了我连忙跑了出去,客厅的人都疑惑的看着我。

“去哪里呀晓晓?”婶子在身后喊道。

“我等会就回来。”我说道。

手紧抓着矿水瓶子,跑出门诊去,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宁佳仪的身影。

我又打了她的电话,半天都没人接听。

街道上静悄悄的一片,才晚上九点多了,按道理说不该那么安静的。

都大夏天来了,按理说也不会冷的,可是今晚感觉阴风阵阵的,到处的人都走的很缓慢,他们都穿着很宽大的衣服,风吹过来的时候,整件衣服都被带着飞起来,但是不管衣服头发怎么凌乱,他们都不慌不忙的走着。

镇上诊所不多,我们一般都不会去大医院,找了三家,都没看到人,只剩下老市场一家老中医了。

老市场多年前就被荒废了,所以晚上走过去,感觉特别的萧条,虽然到处有门灯,但是却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老街很少人走动,所以一路走过来都没看见人,我整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

转了个街角,终于看见一个人了,还是我熟悉的人,是隔壁的明伯。

“明伯,明伯……”我赶紧跑上前去,可是他走的很快。

刚有点赶上了,他脚步又莫名的快了起来,我想,可能他耳朵比较聋,估计是没听见吧。

我又赶紧追跑上去,“明伯,我……我想问你看见佳仪了吗?”

手刚碰触到明伯的肩膀,他突然就站定不动了。

这种感觉,在阴森的小街道里,显得特别恐怖。

我压着内心的恐怖,又喊了声:“明伯?”

正准备走到他面前去,他突然自己转身,看着那样子,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退了几步。

他的脸上,本来应该是个皱巴巴的老年人脸的样子,现在却满脸是血,五官都还在,可是那层皱巴巴的皮,就像被人突然剥掉一样,鲜红色的血从脸上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