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持牙道人
半夜三更，莯涵等人再度来到鬼市。看着眼前人头涌动的人潮，众人早已了然于胸。
之所以再度光临，原因是莯涵手中已无法器。摄魂灯、棺钉锁已不知去向，而那原本是以为捡到宝的黑爪则是茅山一脉的魁庭王爪。
也不是第一次来，众人并未像第一次那样大惊小怪，反倒是一个个沉默的走着。
一切显得杂乱无章，目光一一从这些地摊上扫过，莯涵失望的摇了摇头，普通之物已经入不得眼。
神物若是频频出现，又岂配神物一称？自嘲一笑，来到一处出售古钱币的地摊，莯涵停下了脚步。
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老板，莯涵当即一愣。这地摊，不就是自己先前收集五帝钱的那个老板？
似是相识，老板愣神过后便是对着莯涵一笑，旋即低声道：“小哥这次还是来收五帝钱？”
莯涵轻轻点头，心道看着模样似乎有不少好货？
老板见莯涵点头，便示意莯涵过来。两人来到摊位后面，老板拿出一个木盒交到莯涵手中，神情略带傲然。
见老板如此，莯涵好奇心大起，打开木盒便是见到足足二十一枚古铜钱静静平躺着。
莯涵眉尖一挑，旋即不动声色将其一一拿起感应一番。
顺治年间三枚，雍正年间七枚，康熙、乾隆、嘉庆年间一共十一枚。也就是说，这个平平无奇的木盒之中，五帝钱齐聚。
“怎么样，刚好二十一枚。”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财迷之色：“小哥要是觉得好，那就这个价。”
看着老板比划的五，莯涵点了点头，也没讨价还价，稀有之物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老板，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出现过？”莯涵将五帝钱收好，便是打探起消息来。
“好东西？”老板自语沉思：“要说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个啥。”
“哦？”莯涵等人越发好奇。
“这东西已经压界好几天了，不仅不知道究竟是为何物，而且那人要价还特别高。”
从老板那里得知，最近几日来，都有三个神秘人开车到此，出售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块。据他们说，是古墓当中所得，当然，为了介绍这石块，他们也只能说这么多。
一块稍显奇异的石头，却是开口便要二十万，若不是有些门道，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莯涵点点头，谢过老板之后便与胡来等人接着去逛。
“一块石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唐小玲瞟了一眼身在曹营的莯涵打趣道。
微微一笑，莯涵点了点头。说真的，他还真是有了一丝兴趣。
心不在焉，莯涵陪着众人四处逛着，要是有些足以吸引目光的，他便是会看上一看。
期间，莯涵便是被一处地摊吸引，那地摊主人贩卖的一众牙类，有犬牙，象牙还要虎牙。
起初，莯涵对着象牙虎牙嗤之以鼻，看来是些特殊材料制作的仿照品，不得不说现在做工倒是太过逼真。当莯涵目光扫视之余，便是被一根虎牙吸引。
定了定神，莯涵蹲下身来，随意玩弄下周围一些牙齿，挑了两个黑狗牙，莯涵目光便是落到那虎牙之上。
虎牙，约莫食指之长，略带暗黄之色。牙尖处，并不尖锐，甚至圆润。入手之时，一股惊天煞气冲杀而来，仿佛是听见一声虎啸，直击灵魂。
莯涵心头大震，脸色不由暗变。
暗呼一声，好强的煞气，怕是已经成精。如此凶悍，怕是下了不少杀手。
虎乃兽中王者，天生便对阴邪之物有莫名威势，其中成精者更胜，一般鬼物见之避之不及也。
莯涵抬头望向此处老板，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消瘦，风烛残年的老者。
老者依靠圈椅之上闭目假寐，呼吸平缓，似是熟睡。
莯涵犹豫片刻，心想将之唤醒，却是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示意胡来等人分头行动，等到压界时再汇合。莯涵便是半蹲着下来，静静等着老者苏醒。
整个鬼市，人头涌动，而这一处，却是显得格外的另类。
尽管老者似是熟睡，但莯涵绝对不会怀疑，要是有人胆敢胡作非为，老者第一时间便可将人制服下来。
这是一种直觉，仿佛理所当然，浑然天成。
没有理会周遭诧异的目光，亦或是这里的奇观被人吸引，一名中年男子来到摊前肆意打量着。
目光落到那虎牙之上，中年男子顿时眼中爆发一阵精光，伸手就朝那虎牙抓去。
莯涵眉头一皱，心升不满之意。这人的举动，明显就是坏了规矩。无规不成圆，莯涵岂是他人随意藐视之人？何况，这虎牙他早已看上。
右手急探，暗劲蕴藏之间一把抓住伸来的手掌。
中年男子明显吃疼，牙关紧咬轻吸一口气，莯涵手掌宛如烙铁一般将其钳制。
“这位朋友，你是不是坏了规矩？”莯涵脸上甚至挂起了笑容。
中年男子已经反应过来，脸色一阵青白，不过莯涵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四周扫**一圈，旋即拋下一句狠话。
“小子，没能力就让道，不然尽管得到，怕你也没能力带走。”他也是怕别人发现了这虎牙的特殊，不再声张，起身落到莯涵不远处，不怀好意将莯涵给盯着。
莯涵不可置否，狠话谁不会说？
期间，越来越多的人到此，莯涵渐渐感到不妙，正当莯涵不知所措之际，闭目的老者终于是挪了挪身体，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旋即故作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莯涵。
莯涵大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连忙不递凑上前去：“老爷子，您这个怎么卖。”
老者见状倒是一笑，旋即伸出一根手指头来。
莯涵一愣，疑惑道：“十万？”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
莯涵脸色不由得青红起来，难道是要一百万？一百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尽管物以稀为贵，成精老虎之牙更是不可多得，奈何莯涵也拿不出一百万啊。
试探的问了句要一百万？能不能少点。却是被这老者笑着摇头拒绝。
本想着是否可以以物换物，奈何自己全身加起来恐怕也是入不得老者法眼。无奈低叹一声与自己有缘无份，莯涵便是准备起身离开。
中年男子一直注视着莯涵两人，见到莯涵窘迫顿时无比舒畅。不过再想想老者要价，顿时也难看起来。
莯涵起身之际，老者却是笑着招了招手。
莯涵一愣，旋即大喜，连忙蹲了下来。
“小伙子，一百块钱的东西，你非要给一百万吗？”老者声音很是沙哑，不过这道声音，莯涵却是视之天籁。
“一，一百”咽了咽口水，中年男子大咽了口口水，一脸不敢相信。
莯涵亦是如此，由于片刻：“您老没有开玩笑吧。”
如此奇物，岂是一百能够得到？
“自古天材地宝，有缘人得之。如今，你便是这虎牙之有缘人也。”
“之所以要收一百，乃是本道持牙道人回去还要坐车刚好收你一个乘车之钱。”老者自报家门，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得到确认，莯涵当即便是从口袋当中抽出一千块来，不过却是被老者委婉拒绝。
抽出其中一张，老者便是开始收拾起来。
莯涵敬重的帮着忙，直至老者一切妥当。
“小伙子，不必送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不会轻松。”看着有意相送的莯涵，老者神秘一笑，步履蹒跚朝外而去，留下一脸木然的莯涵。
转过头去，正好就到中年男子一脸狞笑着，眼底之中，贪婪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