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溺死鬼,找上门

等我第二天起来时已经快接近下午了,经过这一仗,我大病初愈一般浑身虚弱,但是我感觉法力居然恢复了那么一丝丝!虽然不如当初那么鼎盛,但是这一刻我也能勉强使用符咒了!

我大喜过望,昨天晚上的一切我已经记不得太清了,但是地上的八卦阵还暗示着我这不是幻觉,斑斑血迹已经干涸的差不多了。我摸了摸胸口的伤口,果真已经被我口中的女鬼泪修补的差不多了,而皮肤光滑的程度来看,简直比平时都要细腻上一些!

娘的这是逼我往脸上砍啊!

我摩挲了一下我的老脸,从面相学上来说我是那种一到四十就会谢顶人生不如意事业不成功没有女朋友最后在穷困潦倒中了却此生的饭桶。我接了杯水刷牙,孤独孤独的吐了泡沫,在我眼神掠过镜子的时候,我满嘴泡沫的愣住了!

镜子里的我满脸沧桑脸色苍白,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但是这并不是重点,我的脖子上居然有一串儿诡异的抓痕!

我诧异的摸了摸脖子,这应该是昨天晚上被我超度那个小年轻给我抓的,但是以女鬼泪的效力,不应该留下疤啊。我仔细的揉了揉抓痕,不疼,只是黑乎乎的就跟好久没洗澡一样,怎么挫都挫不掉。虽然不疼不痒,但是这无疑恶心了我一道,就在我对着镜子擦黑斑的时候,我眼神儿一瞥,我背后居然站着一个面色苍白双手下垂的女子!

特么怎么还来!

我转身一口水喷向背后,于此同时一茶杯抡向了那女子的脑门儿!

而出现在我背后的是李援朝和曹阳这两个怂货,我一口水正好喷李援朝眼睛里了,当时李援朝就揉着眼睛大喊道:“我的眼睛!”

我茶杯抡向曹阳,但是我发力过猛一时半会儿刹不住,这时机智的曹阳一个上手擒拿叼住了我的手腕,然后一指头在麻筋儿上一戳,我手里满是沫子的茶杯打着旋儿砸曹阳脸上了,曹阳捂着鼻子满地打滚儿:“我的鼻梁骨!”

这两傻子坐我沙发上郁闷的抽着烟,一股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李援朝被我喷的一口水里全都是牙膏沫儿,凉飕飕的薄荷味儿让他现在还睁不开眼:“你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啊?”

我一掏兜儿一看手机,果真有二三十个未接电话,曹阳在旁边儿瓮声瓮气的接话茬儿道:“你造吗,今天我们接了个大活儿。”

我看着被我打出台湾腔儿的曹阳,制止了他接着说话,我把他们哥俩带到还没来的及的八卦阵前,俩人一看,李援朝用鼻子抽了抽,然后很惊讶的说道:“哟你这屋里挺大个鬼味儿啊。”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儿给他一说,曹阳啥都不懂笑嘻嘻的坐在八卦阵里模拟我的当时的情景,李援朝犯嘀咕了,然后跟我说道:“不对啊,你这屋里怎么能有吊死鬼拉你做替身呢?你这屋不是新房子吗,而且你买房子的时候不是和我一块儿做了法事了吗,不能有啊。”

在这房子刚买的时候,我还有一身的法力,那时候要是说能有脏东西缠着我,我死都不信,现在可就说不准了,我虽然说破了马家老宅的案子,但是我感觉不过是消灭了一些小的疑点,而这些表面上遮遮掩掩的东西被我搞明白了之后,深层次隐藏的秘密渐渐的浮出水面,我感觉越来越无力了。而且就红衣煞而言,这么一个人性杀器故意被人放了出来,到现在还没人找的着,肯定说明有人针对我了,他都能放出一只红衣煞了,再放出一个吊死鬼有什么不敢的?

我指着脖子上的抓痕给他看,也就是昨晚有女鬼泪,不然我就真得交待在这儿了,李援朝和曹阳都心知肚明,现在世界上有鬼已经被证明了,那吊死鬼这事儿怎么就不可能呢?李援朝笑着拍拍我肩膀让我放宽心,说不定是昨晚上那个吊死鬼抹得呢?过几天去澡堂子里好好搓搓洗洗说不定没事儿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现在这种说法也不过是给我一个心灵上的安慰罢了。我掏出电话的记录给他们看,我觉得昨晚上那个说什么“第七个”的鬼来电肯定与这件事儿有关。李援朝这一下也不得不信了,于是我们俩一合计,于是决定还是做一个简单的法事把。

李援朝从厨房里取出了一个碗,然后用水加至刚好高出碗沿儿一部分的程度,然后取出一双筷子搭在碗沿上,放到屋子的东南角的窗下,现在只等到第二天了,如果碗就是这样不变了,说明屋子里没有别的脏东西,如果碗下面湿了,那就说明这件事儿不能小觑了!

李援朝让我今天晚上先跟着他一块儿睡,带着我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儿了,走在路上由曹阳给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案子的经过:有一户杨姓人家的老人过世了,这老人老伴儿死的早,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一对儿兄弟长大成人了,老头没了活儿干没了盼头,所以身体一瞬间垮了。也不出去串门,只在家里背着手散步,说什么拖累孩子了,完成了心愿了就该下去找老伴儿了。在两个月前他突然打电话叫两个孩子回家,说自己被下面选为阴差了,自己两个月后要下去当差,让孩子们提前准备好一套古代的官服,里三件儿外三件儿都有详细的解释。起初俩孩子还都不信,觉得这都是自己爹老了犯魔怔了,但是老头自己去寿衣店订了这么一套,自己摸着衣服还慨叹,以后就只穿这么一件儿了!

俩孩子给吓得瘆的慌,但是果真老头两个月死了,走在路上咣积一下到了,老话有一句是,马蹄湾子淹死人,就是说马蹄踩过泥路,下雨天积了雨水,这样一个小小的水洼也能淹死人,而老头当真应了这句话,就摔到了,正巧摔在一个水洼里,老头居然活生生给呛死了!

现在这一对兄弟可就难过了,不过难过之余也好奇,毕竟这么巧的一个事儿就发生在自己的爹身上,而且他爹说了两个月之后会死,果真两个月之后就死了,这谁不觉得玄乎啊!于是这一对儿兄弟托人找上了我们事务所。

我和李援朝曹阳仨人这边走路边讨论,现在我们仨可是互补了,曹阳有一身武艺和法律知识,李援朝有一身法力和偏方,我没有法力但是有一身法术知识,这一般案子也差不多能应付的了了。说来也巧,这一户人家就在余姐所在的那个小区,我们走不远正好到。这一户兄弟已经将尸体停三天了,也就是冬天温度低,不然这尸体指不定烂没烂呢。

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人向我们仨指指点点,我只当做他们是认错了人,等走了一会儿,才听清楚路人嘴里说的话:“嘿,看见没,那个洋鬼子!”

“看见了看见了,挺眼熟啊。”

“前几个月不是有人献出了一个老宅吗,这维护好了以后就做成了个景点儿,有个老外在景点儿出打人,有个咱们这儿的记者拍了照片,那打人的老外还有帮手,追上去给人记者打了一顿,还把人照相机摔了,你看昨晚的新闻了吗?”

“嘿!我说呢!就是这仨孙子啊!”

自古卫海的民风就足够剽悍,毕竟卫海几百年前是个小渔村,成天到晚与天斗与地斗与大海斗的,所以能喝能吃能大家,现在这几个路人一看我们仨“恶人”就在路边儿,撸起袖子就准备好要来干架了。就卫海大汉的战斗力,我觉得我们仨就是三头驴都能让他们撂倒。多亏我机灵,捂着李援朝的口袋就喊起来了:“霍华德,克制住,克制住,这是在中国,你不能开枪!”

李援朝和那几个路人都被我这句话吓愣了,这个时候还是闷不做声的曹阳机灵,然后在兜里比划了个手枪形状,然后梗着脖子就喊:“咋的了?就兴我霍大哥被人欺负,就不兴我拿枪打人了?妈的老子带了五十发子弹正好打不完,来一个试试!”

路人们一看曹阳这标准的二愣子脸,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就曹阳这样一看就是精神病院先进性评比大会的冠军,于是纷纷退下了。我一捧曹阳的脸吧唧就来了一口,真聪明,看来平时这智商都省着花,全留在关键时刻用啊!

少挨了一顿打的我们立刻就近跑向了一个网吧,先不管老头不老头这事儿了,要是我们成了全民公敌那可就真完蛋了。打开了电脑看昨晚的新闻。好家伙,就是那个什么电视台的狗币记者杨虎拍的,李援朝被人打和我一脚踹开他水果刀的镜头拍的一清二楚,就我的表情说我不是流氓都不像啊!我和李援朝气的牙根子痒痒,我突然想起来那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狗币记者,好像就在翠景园小区a座的602,而我们这次去找的那个雇主家就在601,好家伙,省的我们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