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苦差事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六点，胖子就开始起来收拾自己，巨大的噪音瞬间将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宿醉早起，这可能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了。
昨天经过母老虎韩茉莉那一个电话插曲后，我和胖子一直从下午喝酒到了半夜，天都要亮了才睡下，真搞不懂胖子是哪里来的这兴奋劲。
胖子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来收拾自己，最后甚至还罕见的喷上了香水，他说茉莉喜欢这个味道。
快八点的时候，我们来到公司，韩茉莉的这家讨债公司在我们运城的市中心，地处繁华，全公司上上下下百十来号人，都知道胖子喜欢母老虎的事情。
“呦，小凡、胖子，好几天没来了，干嘛去了？”
“胖哥，哈哈，老虎在上面等你呢，都开始发火了。”
跟几个人随便打了招呼应付一下，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七点五十八了，心说，糟了。
我和胖子一路飞奔往楼上跑去，到了经理办公室敲开门的那一刻，正是八点。
“呦，我说你两个小子，挺准时的嘛，说是八点就是八点哦。”办公椅上，一个长相极为精致的女人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我俩，手里还拿着一块秒表，阴测测的走到了胖子跟前，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掐着一块软肉，用力的一掐一拧！
我看到胖子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可是还强撑着笑脸，说：“莉莉轻点，轻点……”
看着他那一副犯贱的模样，谁又能相信这个家伙竟然是那个与鬼差斗法的道士？
要说这韩茉莉虽然脾气怪了些，但模样却绝对算得上佳品，瓜子脸丹凤眼杨柳腰，一样不少，再配上她整日的OL职业套装，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再不了解她脾气的时候，都会把持不住。
韩茉莉又是捏了一会，直到把胖子疼的龇牙咧嘴，这才满意的拍拍手，说道：“上次王大奇那件事办的不错，如今还有一个活，我一直给你们两个留着。”
听到这，我顿时有些皱眉，王大奇已经死了，也就是说那笔债务已经泡汤，事后我也给公司打了电话交代过，难道说有人替王大奇还清了那笔债？不过我并没有开口，而是仔细的听着韩茉莉接下来的话。
“这次的债主有些麻烦，是一个警察，这笔账已经拖了快一年了，公司里很多人都去要过，但最后都无功而返，如今我把这任务交给你俩，可别让我失望哦。”韩茉莉说到最后，还冲着胖子炸了眨眼，送上一片飞吻，直把胖子这下半身思维的东西弄的晕头转向，连点头答应。
我倒是没有胖子那么二逼，赶忙问道：“莉莉姐，这件事要不就换个人来吧？我和胖子在这运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办啊。”其实我说话的同时也在考虑，要知道债主可是一个警察，怎么说也是人民公仆，我们去要账不能动刀不能动棒的，就得给人家装孙子，到了最后怕是狐狸没打到，还会惹来一身的骚，吃力不讨好。
听我这么一说，韩茉莉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我来她公司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如果没有胖子这层关系，我可能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
胖子一看韩茉莉的脸色难看，顿时拉着我往外走，同时满口答应，说这趟活肯定会办的完美。
“妈的！”出了办公室，我忍不住踢了胖子一脚，这个见色起意的东西，警察的债能是那么好收的？这分明就是一趟苦差事。
胖子倒是无所谓的擦了一下被我踢的地方，说道：“怕啥，咱们不还认识那个刘局长呢吗，咱们这还能有他摆不平的？”
我看着胖子，就像是看傻逼一样，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外人，人家都是警局内部的人，会帮我们？
被我看的有些尴尬，胖子伸手掏出手机，上面有这次债主的个人信息，没有照片，只是一些文字的档案，债主的照片则是需要我们这些讨债人自己去拍，都是出门的时候韩茉莉发给我门的。
仔细的看了一会，我大致了解了这个人的情况，程万年，运城公安局的一名在职警员，我越看这个名字越是眼熟，最后猛然想起来，当初为我们在正阳庙带路的警员，不也叫程万年吗？巧合？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胖子，你记不记得当初咱俩去正阳庙，有一个警员给咱俩带路，那个人叫什么？”
胖子皱眉仔细想了半天，最终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好像……好像也叫程万年。”
我悚然大惊，这个程万年只出现过一次，之后就连离开的时候都没有露面，他去了哪里？还是说在正阳庙死掉的那个警员就是程万年？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刘局长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我问道：“刘哥，当天去正阳庙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叫程万年的警员？”
刘局长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一声是，随后又问我怎么了。
“那，死的那个警员是不是程万年？”
“不是啊，程万年已经跟我们回警局了啊，我说老弟啊，到底怎么了？”刘局长有些奇怪。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当下就告诉他让他在警局等着，我和胖子一会就到。
路上的时候，我就在考虑，既然死的不是程万年，那为什么临走的时候那些警员我一个认识的都没有？要知道我和胖子都是见过程万年的，也接触了一小会，不可能两个人都记不清对方的相貌吧。
一路上我都忧心忡忡，到了警局的时候，刘局长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俩了，吩咐了一声让手下出去，给我俩端了两杯茶水，就问我这么着急到底是有什么急事。
“刘哥，那个程万年在吗？叫他进来一下。”我来的时候，已经大概看了一眼这里的人，并没有那个熟悉的面孔。
刘局长先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说道：“程万年请假了啊，昨天回来之后就请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