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养鬼人
人为主，鬼为奴？
我和玄一的状态，多数的时候更是她在引导着我，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我整个就是一小白，啥也不懂。
“小凡，你可得想清楚了，这条路一旦迈出步子去，就回不了头了阿！”胖子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唏嘘。
我干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跟胖子是不一样的，他是自愿当了道士捉妖斗鬼，而我则是被这帮家伙当成了唐僧肉，一个个的都想吃我，硬生生的从那晚开始逼着我往这条路上走。
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想要回头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很难！单说身子里的玄一，早在我俩第一次交流的时候，她就已经告诉我，她是被人强塞进我身子并且封印的，而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敢肯定，背后的这只手的主人，一定是知道我身上的一些秘密，而且还为了这个秘密做了许多谋划，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鼻子上栓了一根绳子，我只有跟着这跟绳子走才能活下去。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爽！可是却无可奈何，我甚至连幕后操纵我这个玩偶的家伙，到底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这时候我突然有些感谢自己从小经历的那些怪事，如果换做别人的话，绝对会受不了平静的生活突然冒出来这些鬼鬼神神，更会被幕后的那个黑手给把精神压垮。
“还是先说说那养鬼的事情吧。”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这一宿我俩都没又睡觉的意思，索性我也就再多问点。
胖子点头，说道：“简单来说，养鬼人他们拘束游**在天地间的亡魂，为其战斗，等到一个低等级的亡魂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他们就会将其喂食到高级亡魂的口中，从而达到增强实力的目的，而被喂食的亡魂则就是一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我听的一阵恶寒，看来这养鬼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意味着这个人的混迹从此彻底的在天地间抹去，连一点轮回的希望都没有。
“那今晚的那个断指大叔……”
“他应该就是被人饲养的一个低等亡魂，饲养这种低等善灵，可见他背后的主人也不是什么高手，不过倒也能不排除是有人为了对付你，专门养来麻痹我们的。”
听到这里，我摇了摇头，第二种可能几乎没有，自打我遇到这些鬼东西以来都没有一周的时间，更没和什么人结过仇，专门对付我？有必要吗？哪怕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块唐僧肉，可是别人没道理也这么快知晓，所以今晚的那个善灵，估计真的就是赶巧碰上了。
“对了胖子，如你所说养鬼人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们道家就不管吗？”我突然想到自己可能也算是半个养鬼人，这样算下来岂不是和胖子这道士身份正巧是个对立面？
“恩？谁说养鬼人伤天害理了？”胖子听我这么问，显的很惊讶，“我们门派也有不少人养鬼，就连我曾经也养过两个，不过后来都死掉了，之后就再也没碰上顺眼的家伙，这才一直拖着了而已。”
我被胖子的话惊呆了，感情这家伙也养鬼，什么时候道教变的这么开放了？
在我的印象中，什么道教佛教就应该是那些死板的老古董，跟邪恶势力对抗到底。
我和胖子又一直聊了很久，我问了很多东西，直到最后俩人都困的不行，这才沉沉睡去。
…………
我是被一阵杂乱的敲门声吵醒的，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多，算起来我俩睡了没有两个小时。
“来了来了……”我有些不情愿的起床，穿着拖鞋开门。
门一开，刺眼的阳光晃的我眼珠子发痛，忍不住拿手挡了挡，透过指缝我才看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同志。
“呃……警察同志，怎么了？”我心里有些打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住在这里的住户因为昨晚的爆炸而报警了，天晓得为啥这些警察一直拖到了天亮才赶过来。
“你好，今夜凌晨一点，有人反映这里发生爆炸，出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两个人浑身带血的跑到了你们屋子里，现在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个高高瘦瘦的警察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还没等我看清，就又收起来了。
“我……”
“配合，配合，警察叔叔，我们全力配合。”还没等我说话，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贱贱的说道。
两人也没理胖子的打趣，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让我们回局里做一下笔录。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胖子，问他这事该怎么办。
哪知道胖子就好像没看到我的眼神一样，竟然大摇大摆的跟着警察走出门，径直上了警车。
我甚至都怀疑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因为昨天那善灵自爆的冲击太大，变傻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是在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警察眼底下穿好了衣裤，跟着上了警车。
我可以看到在我俩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街坊四邻都走了出来，对我们指指点点，那模样就像是在说，瞧，这俩人犯事了。
事情很简单，来到警局的我俩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笔录，胖子扯谎说我俩很久不见，当天夜里是家里的煤气泄漏，然后被他扔了出去，造成爆炸。
其实，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这帮警察却好像真的只是随便的为了应付群众调查一下而已，甚至我看到做笔录的那个家伙都没认真记录，而是不停的朝着门外探头探脑，好像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好了，你俩可以走了。”等胖子把自己编完的故事说完，那负责记录的警察像是撵人一样赶我俩走。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甚至觉得这帮警察可能脑子有问题，大早上把我俩叫来，只不过是为了问两句话，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转头要走。
“等等……你……叫什么？”突然，那个一直坐在那里的中年警察皱眉，指着要走的我，开口问道。
“我？”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叫吴凡。”
“哦，那可能，你还要留一下。”听到我的名字，警察嘴角一挑，缓缓朝我走来，说话的同时已经来到我的跟前，将我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又按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