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商谈
到了天眼侦探所门口，小姑娘撅着嘴巴，终于停止了追问。她回头瞪了我一眼，不悦道：“到了，跟我进去吧！”
此刻，我依旧没有搭理小姑娘，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我发现了阴气的源头。
随着事务所的门打开，一股异常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小姑娘不由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
她边往里走，边低声的自言自语：“明明是夏天，怎么这么冷？空调温度已经调高了啊！而且，今天温度竟然比昨天还低，真是见鬼了。”
闻言，我心中一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右手下意识的伸入口袋，将一张灵符握在了手中。看这里阴气的程度，天知道等会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小心点为好。
小姑娘看到我的动作，狐疑道：“不会是真闹鬼了吧！”
随即，她又自嘲一笑，现在的社会哪有什么鬼啊！一定是最近太紧张的缘故，一定是。她虽然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手却下意识摸了摸我给的那张灵符。
“张经理，张经理，秦先生来了。”小姑娘敲了敲房门，一改之前的活泼，恭敬的汇报道。
“秦先生来了，快请进。”房门快速被打开，一位秃头肥胖的中年人热情的迎了出来，他转头对小姑娘训斥：“小玲，不是告诉过你，客人来了直接领进来吗？”
“张经理，我……”小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到无比的委屈，上次就是听张经理的话，把客人直接带进去，结果事后对方却十分的不高兴，不仅骂了她一顿，还把这个月的奖金给扣了。如今敲门了，没想到他依旧不高兴。
我明白张经理的意思，对方无非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尊重罢了！小姑娘太单纯，没有看明白才会觉得委屈。
“怎么，我才说了你两句，你就要哭了？就这心里素质，还干什么私家侦探，还是趁早回家为好。”张经理不悦的继续训斥。
“张经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我看到张经理还要训话，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对对对，正事要紧，看我这脑子。”张经理轻轻拍了下脑门，侧身道：“秦先生里面请。”
“嗯。”我点了点头，当先走了进去。
当我们分别坐下，张经理一改先前的轻松客套，严肃道：“秦先生给的资料，我们已经看过了。经过一晚的了解，说实话，想要找到目标有点困难。”
我翻了个白眼，要是容易我还找你们干嘛？
张经理还以为我没听懂，于是耐心的解释道：“秦先生，可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有点困难却不是没有办法找到，不是我们吹，天眼的能力在业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我敢保证，若是连我们都无法找到，那别人更不可能。所以……”
“多少钱？”我直接询问。
“额，看来秦先生很清楚，之前是我多嘴了。”张经理尴尬的一笑，随即正色道：“我们这服务费用有低有高，费用和效率是挂钩的，也就是说您出的服务费越高，我们的办事速度越快。若是价格低，我们依旧会查，不过速度会慢一点点。”
“慢一点点？”我用鼻子吭声冷笑，慢一分钟也是慢一点，慢一小时也是慢一点，哪怕十年八年也是慢一点。若是钱少，对方一查说不定就查到猴年马月去了。
我摸了摸口袋中的银行卡，深吸一口气道：“十万块钱，多久能查到？”
“额，十万的话可能要半年以上才行。”张经理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半年，还是以上？”我眉头皱了起来，如此长的时间，雅琴说不定已经出事了，那查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张经理在职场打滚几十年，揣摩别人意思的能力已经相当纯熟，看我脸色不对，他笑着道：“若秦先生不满意，可以加钱。只要一百万，我保证三天内将对方的地址双手送上。”
“可我只有这么多钱。”我下意识的说了出来，说完就有些后悔。把所有的底细透露给对方，无疑是任由别人宰割，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
闻言，张经理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秦先生的难处我可以理解，这样吧！十万块也行，到时候我争取半年内给你查到，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此刻我已经恢复了冷静，想起女友苦苦等待我去拯救，终于下定了决心：“张经理，我们再谈一笔生意吧！一笔驱鬼的生意。”
“秦先生，刚才可能是我听错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是什么生意？”张经理笑容有些难堪。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询问道：“张经理，最近几天你们事务所是不是有点冷？”
“那又能说明什么？只不过是空调的温度调得太低，稍后只要调高点温度，就能解决。”张经理不以为然，他还以为我因为没钱，被逼急了，所以想糊弄他。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你自己看看空调的温度吧！”我把遥控器扔给了张经理。
张经理下意识的接住，看了一下上面的温度，屏幕上显示着25度，他打了个哆嗦，不信邪的调整了一下空调温度。直到他调到40度，屋内的气温都没有丝毫的上升，反而在这段时间过去后更冷了。
在张经理调整空调温度的时候，我抽空扫了一眼屋内，在我眼中，屋内的阴气浓度已经极高，除了我坐的地方，几乎布满了鬼影。尤其是张经理坐的地方，十几条鬼魂围绕着他，狰狞的鬼脸上滴滴烟雾状的口水滑落，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
“怎么会这样？”张经理将手中的遥控器抛下，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满脸的错愕惊慌，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主动开口介绍道：“我还没有介绍过我的主职业，其实我是一名阴阳师，也就是俗称的阴阳先生。”
张经理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的惊奇，干他们这行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过，所以他对于阴阳师并没有像外人那样直接认为是骗子，或者迷信。
实际上风水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当中，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文化传统。就像过年的放鞭炮，贴对联，那实际上就是一种驱鬼的手段。可又有谁觉得是迷信？
言归正传，我看到张经理并没有否认，心中暗送了一口气，幸好对方多少了解一点阴阳先生，要不然他要执意让我证明身份那才让人头疼。
“说实话，本来这事我不想管，毕竟之前我就因为好心帮忙，却遭到了怨恨，引发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情。现在若是插手，恐怕又要得罪一个同行。”我想起亚齐的事情，不由自嘲一笑。
当初，我还是太年轻，若换做现在，既然对方想死，就让他去死好了，干嘛要多管闲事。好处没捞到，反而引起别人的仇恨，真是不值得那样做。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要不然我绝对会来一颗。
“秦先生之所以改变主意，是为了尽快探查女朋友的事情吧？我保证，只要能帮我解决问题，您要的资料三天内就送到。不仅如此，我还会给五十万块钱辛苦费。”张经理闻言一喜，赶忙说道。
事务所的异常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被我点破，他彻底慌了。鬼物的恐怖他可是听人说起过，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加害怕。
“辛苦费给不给都行，我只想快点知道亚齐的居住点，还有我女友雅琴到底被藏哪去了。”五十万块钱，说实话我真的从没见过如此多钱，更是十分心动，但相比女友的安危，这点钱又不算什么了。
“只要帮我解决问题，钱照给，你要的信息也会双手送上。”张经理十分会做人。
既然能一举两得，我也不再推辞。我双手一翻，十张灵符出现在手中，随手抛到空中。
灵符在空中开始燃烧，房间内的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净化。随着阴气消失，张经理感到屋内的温度开始回升。
“解决了？”张经理既高兴又失望，暗暗觉得这笔交易亏大了。
我看到屋内的阴气快速恢复，凝重道：“还没有，只是简单清理一下，想要彻底解决估计有些麻烦。”
我又甩出几张灵符，将屋内的鬼影消灭。
随着鬼影死去，屋内突然暗了下来，阴风刮起，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刚开始还微不可察，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感觉就在近前。
张经理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恐惧道：“那鬼物不会真的进来吧！”
“别出声。”我低声呵斥。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我的脸上，用手一抹，入眼是一滴红的妖异的鲜血。
我抬眼看去，只见天花板上不断地有鲜血汇聚成珠然后滴落下来。四周的墙壁上也有大量的鲜血渗出，原本洁白的地板很快就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