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茅山大师兄

不管怎么样,总之元亨获胜了,天翁老道颜面扫地,就已经是我想看到的结果了。

等下了场,元亨的神色才慢慢恢复正常,我拉着他的手腕,能够感觉到,他一直都在颤抖。

下一场比赛已经开始,元亨坐在我身边,激动的问我说,“门主,我赢了?”

他一脸的不敢相信,我朝他咧嘴笑了笑,告诉他说,“对,你赢了,天机阁已经宣布了结果,你已经为你师兄报了仇。”

“好啊,元亨,没给我们山门丢脸。”孔桥也在一旁,满是赞赏的说道。

元亨低着头,咧嘴笑了笑,整个人都很激动。

台上又进行了两场比赛之后,老管家叫到了我的名字,我立马站了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弟子们纷纷激动的看着我,就连那几个长老,也都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

我反手握住晚晴的手,让她不用担心,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中,我走上了斗法台。

刚刚只顾着瞧他们,根本没有听到老管家叫我的对手。

等我上了台,才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岁的年轻弟子走上前来。

我看了眼他身上的服饰,以及发出呐喊声的方位,这是茅山的弟子。

他身后呼声很大,有不少弟子管他叫大师兄,我琢磨着我对面这个人,在茅山应该和宋佳明之前在归元洞的地位差不多,想来也应该是个高手。

“谢门主,在下胡瑜,请赐教。”他朝我行礼,样子十分恭敬。

我挑了挑眉,他知道我的身份。

我还礼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氛骤然发生变化,一道冷冽的目光朝我投来,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位茅山弟子所用的武器,居然不是桃木剑,而是像个道士一样,手中挥着一柄拂尘。

他样貌年轻,和手中的拂尘一点也不搭配,不过我也并没有掉以轻心,手中符篆紧握,今天是我第一场比试,我还不想拿出全部的本事。

刚刚在台下时,我便已经计算好了,手中一共九张符纸,够用了!

我站着不动,定睛看着他,实则心中已经默默念起符咒,手中的符纸一触即发,随时可以生效。

普通修士用符纸时,必须字正腔圆的快速把与符纸相符合的符咒念出,再加以手印才可激发符纸生效。

但以我现在的实力,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修炼了言灵术之后,我的精神力已经完全达到了更深的层次,我可以不出声,在心中默念符咒,同样能够将符纸产生作用。

只不过这样做,需要担着极大的风险,因为在默念符咒的过程中,我必须心无旁骛,精神几度集中,一点中途出现任何打扰我的事情,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等到敌人的攻击已经到了近前,而我手中的符纸还未生效,那我便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许多这方面的高手,都是有一手能够快速念出符咒的本事,才能将道术符纸运用自如。

这手本事,也是我在山洞中闭关修炼时,最大的成果,就连孔桥都没有见识过。

我眼前的这位茅山弟子,看我手中捏着符纸,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顿时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好像已经胜券在握。

的确,我现在的身份是归元洞的门主,他若以茅山弟子的身份,赢了我这位一门之主,足够他在斗法大会上出尽风头了。

转瞬之间,茅山弟子脚踩魁星踢斗步,身法来回变化,手中拂尘三次甩出,三次收回,他的身形快到让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他想要做什么。

因为斗法大会的规矩,不能伤人,同时又要证明输赢,所以大多数人用的办法,就是采取捆缚法阵之流,将对手困在斗法台上不能反抗,便已经算是赢了。

当然,像元亨之前那样,困住了天翁老道之后再将其打伤,实则上算是犯规,只不过后来天翁老道暗箭伤人,两人的犯规互相抵消,这才算是元亨获胜。

虽说这茅山弟子的身形很快,但我看的真切,每当他身影变幻,拂尘甩出时,空气中都有轻微的法力凝聚的痕迹,显然,他也是想用老办法,把我困在法阵中。

我们两人一静一动,在斗法台上对比鲜明。

虽说我身形未动,但胡瑜每到一处,我的眼睛便跟到哪里,从未有一处落下。

看得出来,他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速度快到晃眼。

我的眼力极好,他脸上的神情一丝不落的映入我的眼底,八个方位,只剩最后一个,胡瑜的法阵便要形成,可是直到此刻,我都一动未动,更没有要念符咒的打算。

不禁让胡瑜有些慌了,我猜得出来他是怎么想的,从一开始,瞧见我拿出符纸对付他,他便觉得他赢定了,因为他一定有把握,在我的符咒念完之前,就把自己的法阵布好,所以他占尽了先机,想要一鸣惊人,让我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一招。

可是直到这会儿,他的法阵即将成型,我却依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才真正慌了,他在害怕,他怕自己落入了我的圈套,他怕他小看了我,猜不出我下一步的动作。

我朝着他勾唇一笑,此时,他正挪动到我的正前方,这是法阵的最后一个方位,也是开始与结束的地方,只要他的脚步走完,手中拂尘落下,这法阵便算是成了。

我眯了下眼睛,两只手指夹着符纸轻轻摸索,早在胡瑜冲向第三个方位时,我的符咒便已经念完了,之所以隐忍不发,也只是想看看这位在茅山颇有名望的弟子,到底都有些怎样的本事。

就是此刻!胡瑜抬手的一瞬间,我手腕上攒着的那股力,直直的带着手中的符纸抛了出去,准确的落在了胡瑜的脚面上。

“轰!”一声,一簇火苗从胡瑜脚面上燃起,他脸色大变,口中一声怪叫,两只脚像跳舞一样来回跳了好几次,而刚举起来的拂尘也慌忙落下,挥在已经升起到他腰部位置的火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