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六福、陆氏双雄见状,急与罗中宝并马守在吊桥处,狠砍狠砸的金军骑兵,却仍拦挡不住潮水般涌来的金兵。

“啊啊呀……”数名金兵精骑中盾中刀跌入护城河中。

“啊啊啊……”谢佳守住城门处,铁浆拼命横扫,瞬间扫翻金兵人马数人数匹。

“擒贼先擒王!”石剑看多尔衮手执令旗,知他才是主将,便左刀右戟,复入敌阵,疾扑多尔衮。

“杀……”其他城头上的主将来伙添、赖得出、岳森、尉迟德、程勇度驰援而来,守在城门处,与谢佳并肩而杀,终于堵住了欲攻进城来的金军精骑。

赵敏娜、程红莲也率兵马堵在城门口,筑起了一道人墙。

“快传戚娟、刘馨押吉布提拿到城头来……”魏秋婷进城,甩开罗风华的手,娇叱传令。

“杀……”多尔衮见石剑杀来,高喊一声,将令旗反叉腰间,举起月牙铲,劈向石剑。

他的弟弟多尔虞舞着狼铣驰骋而到,远远便叉向石剑腹部。

他的狼铣柄是精铜打制,长达数米,顶端装有枪头,靠枪头之处是茂密的钢枝桠,可阻敌于五米之外。

多尔衮的爱将铁木石阶,舞弄象朴刀,砍向石剑马臀。

石剑伏身马鞍,宝刀上举,金戟反扫。

“咔嚓……当……哎呀……哎呀……”

多尔虞的狼铣从石剑背部掠过。

多尔衮的月牙铲头被鸣鸿宝刀削断,虎口受震欲裂。

铁木石阶的象扑大刀被金戟震飞,擦得双手是血。

四人战马瞬间错开。

“好!”西平堡城头上的明兵高声呼,个个激动得泪水欲滴。

石剑宝刀斜劈,金戟反扫,纵马掠过之机,又是数名金军骑兵人头落地。

他继而掉转马头,扑向多尔衮。

多尔衮已知不敌,急策马而逃。

多尔虞急挥狼铣维护兄长而来。

“王兄……”忽然城头吉布提拿一声凄怆呼唤。

金兵精骑急急勒马。

他们抬望城头,已见魏秋婷一剑横架在吉布提拿的脖子上。

吉布提拿的两旁,戚娟与刘馨均用剑指着他的腰勒。

“鸣金收兵!”多尔衮策马蹿开,勒马而望,急舞令旗。

“咚咚咚……”金兵后续人马急鸣收兵鼓。

“狗贼,明儿再战!”多尔虞恶狠狠地对石剑道声,急提狼铣策马而走。

石剑大怒,举戟欲追,忽而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与鳌拜一场恶战,已受内伤,又连伤金兵数名大将,斩敌无数,往来奔杀,体内五脏六腑如翻滚一般,再也难以支持。

“小石头……”魏秋婷颤声惊叫。

“石将军……”范式等人齐声而呼,急跑下城头,策马出城。

“哈哈……”多尔虞见有机可乘,急提狼铣追去。

“哎呀……多尔虞……”吉布提拿又是一声惨呼。

却是戚娟愤怒,一剑扎向吉布提拿勒间。

多尔虞急急勒马。

赖得出、谢佳数骑并马而驰,赶往石剑身旁。

来伙添手长脚长,猿臂轻舒,已抓过石剑,抱他过来。

谢佳挟手拿过宝刀,赖得出取过金戟。

三雄护送石剑回城。

金六福、公孙文等数马蹿出,挥刃断后。

公孙文腾身一掠,跃在了石剑的宝马上。

“好!啪啪……”城头的明兵见公孙文轻功如此神奇,又是一阵欢声雷动。

“石将军……”魏秋婷挥手让人押走吉布提拿,快步走下城头,迎接石剑回城。

众将士侍候在旁,她再也不敢亲切称呼。

“快扶小侄上城头,环巡城堡一遍。”石剑耳听悦耳之声,从晕厥中醒来,轻拍来伙添的肩膀,张口便是要巡城。

“石将军,你受伤了,快歇会……咱为你疗伤……”范式等人急劝石剑。

夜风凛凛,火光摇摆。

金兵已在城堡下四门附近,开始安营扎寨。

他们一部分人点燃火堆,一部分人持弓警戒,一部分人搭帐篷。因人质在明军手中,他们一时不敢强行攻城。

“你们一定要救活吉布提拿,否则,皇太极可能会与咱同归于尽。到时不仅助吴三桂夺锦州无望,且会导致整个辽东失陷。”石剑望着城下黑积积的金兵,语气沉痛地对贾容道。

因为戚娟等人是绿林中人,石剑不便斥责,只能委婉相劝。

“是……”戚娟报仇心切,还真差点捅死吉布提拿。

“公孙叔父,你拿着宝刀,再辛苦一番,留守城头,其余众将要抓紧歇会,今晚乘风筝去与皇太极谈判,迫他退兵的。”石剑伸伸双臂,似乎精神了很多。

“什么?乘风筝去谈判?”

“好浪漫!到时未将也去。”

“罗某去,你们别争。”

众将士忽然活跃起来,纷纷争着要去。

星星稀疏,幽暗无光。

“另外,要给俘获的金兵喂饭,要让他们有精神,到时可是要将这些人还给皇太极的。”石剑又招手让罗风华来到跟前,传授一招。

“什么?给俘虏喂饭?”

众将士可不愿意。

“众将士,诸位英豪,要让皇太极退兵,总得归还他的东西。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如吉布提拿身亡,俘虏也死光,皇太极一怒之下玩命,到时可是玉石俱焚,辽东数万将士及数十万乡民,将会生灵涂炭。”魏秋婷急顺着石剑的思路劝说一番。

“好,咱就做一回孙子,喂就喂。”来伙添虽不情愿,却极是聪明,急蹦怪话,转身而去。

“哈哈哈……”

月黑风高,寒气袭人。

“大将军,你受伤了,快回中军堂疗伤吧?”魏秋婷走近石剑,甚是柔情。

“唔!”石剑点了点头。

她扶起石剑,搀他走下城头。

群雄瞠目结舌,众将士呆若木鸡。

“好了,别看了,防备金兵忽然攻城。”公孙文宝刀一举,招呼群雄过来。

“石将军受伤了,咋与谈判呀?咱武功不高,就二十只风筝,最多也是去二十人,恐怕没啥胜算吧?”钟旭因师弟被杀,有些垂头丧气。

“猪,忘了咱有吉布提拿作人质了吗?”戚娟反问一句。

“哈哈哈……”

“石将军虽然受伤,但金兵第一悍将鳌拜伤的更重。石将军伤后,还连杀数将,连伤数将。鳌拜伤后,却差点堕马,说明他伤得更重。”公孙文若有所思,道出心得。

“可惜姐夫的金盾碎了。”戚娟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金盾碎了,可以重打呀?”钟旭不以为然。

“不一样,那柄金盾可是石将军威慑金兵的证物,是要载入史册的。他统兵以来,打造金盾、钢戟、银戟、金戟。钢戟让皇上留在深宫,银戟攻城时变形,金盾碎裂,现唯剩下金戟了。”徐缓走上城头,阐明了石剑的兵器的重要意义。

“会不会是不好兆头的象征呀?”戚娟忽然蹦出一句让群雄心惊胆颤的话。

“有可能。新皇即位。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石将军可能还真有危险。叔父对此事一直缄口,生怕石将军分心。唉……”公孙文长叹一声,也感觉有些不妙。

“什么?”群雄异口同声惊问,全是瞠目结舌。

“之前十八喇嘛往蜀川石府谋杀石将军,确是信王派来的。可见信王对石将军已有杀心,他登基后,必然会处置石将军。唉……到时定会让东南武林中人寒心。”公孙文又叹一声,把自己探来的消息道了出来。

“什么?”群雄又是异口同声惊问。

“信王登基,若容不下石将军,辽东迟早失陷,山海关难保,大明江山不保。”范式伤感地道。

“不见得吧?风闻信王对袁崇焕很欣赏,而袁崇焕也是难得的帅才,在用兵方面与石将军难分高低。”钟旭却不以为然。

“书生统兵,杀气不够。”金六福却仍认为还是石剑统兵好。

群雄黯然失色,忽为石剑前途忧虑。

冷气袭人,直钻裤脚。

魏秋婷扶石剑回到中军堂的内堂,便让他坐下,自己回房拿聚力丸。

石剑想起一事,随后跟进,岂料魏秋婷拿着药丸出来。

“哎呀!”两人撞了个正着。

“你干嘛?”魏秋婷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

石剑没答话,看魏秋婷的额头红了,便心疼走上前来,伸手往魏秋婷的额头上一摸,道:“疼吗?”

他软声温语,好不关切。

魏秋婷不由心头一热,娇声道:“疼!”

石剑用手在她额头轻揉起来,嘴里不停地往她的额头呵气。

魏秋婷竟没有推开他,也有没呵斥,如中邪般地呆立着。

他喷出的气,暖暖的,敷在魏秋婷的额头上,一直暖到她的心里,慢慢又化作了一层水雾,朦胧了她的双眼。

肌肤相接,两人均觉如烫。

魏秋婷身子一颤。

石剑感觉到了她娇喘气息,不由心神一**,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在怀中。

魏秋婷欲要挣脱,却觉浑身酥软。

石剑此前曾无数次抱过她,但那是在患难之中,不及今日闲情。他闻得魏秋婷娇喘滴滴,不由血脉愤涨,附头朝她樱唇吻去。

魏秋婷登觉心醉,身子软绵绵。

两人滚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