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盾戟……”数名亲兵躲在城拱门下,抬着石剑的盾戟,见石剑而来,立时献上。

石剑收剑缠腰,接过盾戟,纵身一点,腾身而起,金盾砸向包子罗,金戟斜划包头尔。

包子罗急舞一双兀枪左挑右拨,然石剑的神力加金盾的重量,不是他可以拨开的,连枪带人,被石剑一盾砸倒在地。

包头尔左锣急挡石剑金戟,右锣拨开罗中宝的银枪,却被罗中宝一刀劈开。

“啊啊……”双包两声惨叫,瞬间惨亡。

“兄弟,你上城头助赵将军。”石剑飞身上了亲兵牵来的白兔宝马,抛下一句,便左盾右戟,冲杀开一条长长的血路,疾扑北门而去。

罗中宝急飞身下马,左枪右刀,沿台阶杀向城头。

“啊啊啊……”上面拦挡与身后追来的金兵,在他的银枪与弯刀之下,惨叫声声,不时有尸身翻滚而落。

“好功夫!罗中宝果然是虎将……”魏秋婷随后进城,拾起地上一把关公大刀,跃上一匹战马,左劈右扫,赞了一句,追石剑而去。

赵率教独战花果山、花岗石兄弟,早处下风。

花岗石双锤粗重,劲风呼呼迫得他呼吸不畅。

花果山双剪灵活,蹿来蹿去,弄得他浑身伤痕。

“金狗,你死期到了。”罗中宝杀上城头,收起弯刀,一枪直扎花果山胸腔。

花果山左剪下格,右剪欺身而来。

罗中宝双足一点,侧身闪开,反手横扫一枪。

“啊呀……”花果山头被银枪扫中,脑袋开花,惨叫身亡,身躯沿台阶跌落而下。

“罗爷爷来了,金狗还不走?何必这样找死?”罗中宝击毙花果山,凌空一枪下砸向花岗石。

“当当……”花岗石仗着自己天生神力,左锤举挡,右锤环扫,还真弹开了罗中宝的银枪与赵率教的剑,但他左手虎口已是发疼。

罗中宝的银枪被弹得往上升起,右手却忽抽弯刀下划。

花岗石右锤拦挡,左锤环扫。

罗中宝趁机弄枪直扎他咽喉。

赵率教就地一滚,一刀扫向花岗石双腿。

花岗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双锤拦开了罗中宝的刀枪,自己双腿却被赵率教一刀扫中。

“咔嚓……啊呀……”花岗石身躯矮倒,胸中又被罗中宝一枪扎中,由前胸透后心而出,立时一命呜呼。

城头不多的金兵心惊胆颤,两将官一死,再也无心恋战,一哄而散,四下蹿逃而跑。

“赵将军,未将去北门支援石将军。”罗中宝抛下一句话,提枪奔下城头,跃上战马,直扑北门。

且说石剑左盾右戟,杀开血路,疾奔北门,意接陆氏兄弟进城。魏秋婷拾起关公大刀,策马尾随而来。

西门忽开,金将注意力投向西门。

洁白的雪花,晶莹剔透,落地无声。

让大地披上一层圣洁的外衣。

西平堡一场恶战,却这圣洁的外衣染成了血红色。

石剑、魏秋婷二人一前一后,沿街而奔,便遇上了前来北门增援的金兵副将多尔后、多尔尔二人。

“明将快滚!”多尔后策马而来,扬起双锏,左打石剑脸门,右击石剑跨下的马头。

“西平堡原是大明圣地,岂容金狗玷污?”石剑怒骂一声,金戟上撩下划,金盾反砸对手的马头。

“当当……嘶哑……啊呀……”多尔后双锏立时被金戟撩拨而开,双马交错之时,马头又被金盾砸碎,登时马倒人翻。

石剑掉转马头,金戟拖地一划。

“啊……”多尔后滚爬不远,便被金戟划中了,左勒至右腿立时被划分成两半,惨叫而亡。

街上积雪变红,夜空变得更是恐怖。

“妖女……哈哈……奶子也可以看到了……”多尔尔扬鞭拦住魏秋婷,看她浑身湿透,衣衫贴肉,胸脯一双小白兔依稀可见,不顾兄长多尔后惨叫之声,出言调戏。

他图美色要紧。

“狗贼……”魏秋婷既羞还恼,愤怒异常,大刀迎头而砍。

多尔尔左鞭上撩,纵马而来,右鞭直点魏秋婷腹部。

魏秋婷翻身马腹,大刀扫向他的马腿。

“嘶哑……”多尔尔没想到魏秋婷也是功夫高手,猝不及防,马腿已断,登时人仰马翻。

魏秋婷左手提缰勒马,右刀反划而过。

“啊呀……”多尔尔一声惨叫,由脸至胸,已是一条深深的血糟。他登时上身分家,气绝身亡。

她不再追石剑而去,挥刀连杀数名金兵,便策马蹿入一处大宅,横刀相向,威逼女主人拿衣衫来换。

空降落城东的谭经天,会合三名士兵,疾奔北门,正与金兵血战。金兵重重围来,刀枪棍棒,齐袭而上。

三名明兵拦挡不住,霎时被金兵砍成肉泥。

谭经天浑身受伤,却仍是死拼,宝剑疾舞,战到此时,已不顾自卫,不顾破绽,只劲舞宝剑杀敌。

石剑纵马而来,北门又无大将拦挡,二人会合一起瞬间杀散金兵,杀上城头,放下吊桥。

“杀……”陆氏兄弟盾剑齐舞,践桥而过。

明兵如潮水般涌入。

“谭经天,领士兵收起吊桥。陆氏兄弟,奔南门收拾金狗。罗中宝奔东门。”石剑走下城头,朝奔来的陆氏兄弟与罗中宝,大声下令。

“得得得……嗖嗖嗖……啊啊呀……杀杀杀……”

双方的铁蹄**着洁白的积雪。

呼喝声、喊杀声、马蹄声、惨叫声、兵器碰击声,汇成了西平堡上空的一曲悲歌。

金兵主将哈赤见再也挡不住明兵入城,又不见六名副将回来,知道大势已去,无心恋战,领兵狂逃出城。

他领兵退出十余里后,不见明兵追杀而来,这才传令安营扎寨,派人前往广宁搬兵。

城中大火扑灭,金兵退出,堡城中慢慢平静下来。

雪花飘下,慢慢堆积,盖住了血红色,又将大地染白。

清理安顿一番,已是晨曦初现。

大雪纷飞,狂风怒号。

“禀石将军,吾军伤亡一千二百人,其中将领三名,空降士兵尚存二十人。”

“禀石将军,金兵遗体有三千二百一十三具,已点火焚烧。”

“禀石将军,城中金库存银二万多两,粮草八千余石。”

“禀石将军,战火毁坏民房一百多间。”

“禀石将军,护城河清理完毕。”

“禀石将军,各门城门、吊桥已修好。”

石剑已换军装,稳坐中军帐,众将一切按计划行事。

魏秋婷又换上了男儿装,一袭青衣,青巾束发,腰佩长剑,坐于石剑右侧边。

她静观一切,暗赞:石剑还真是帅才,当年皇上让他押粮山海关历练军旅生涯没错,让他参与蜀川平叛、统兵陕南平叛正确。

唉……培训一个军事人才,真难!

先皇用了多少年培训他呀!

不!他还算快的。

有的人是苦读兵书一辈子,最后也只是纸上谈兵。

“众将士,咱们虽夺下西平堡,但金兵仍在十里外安营扎寨。他们必然派人去搬援兵,肯定会卷土重来。所以,死守西平堡,意义重大,有利于助吴襄攻克锦州。”石剑招呼众将坐下,阐述夺取西平堡、死守西平堡的意义。

“大将军,吾军仅剩五千余人,又是长途奔袭而来,激战一场,人困马乏,恐难应付金兵数万之众。”赵率教起身拱手,坦阵担忧。

“不怕,你作西平堡守将,收缴的银粮全部留给你,你分兵做好城头警戒后,领部分将士好好歇息。本官稍后领罗中宝,奔袭盛京,迫西平堡外金兵撤围。”石剑一直坐在中军帐里,便是思索好下一步计划。

“谢谢大将军!”赵率教闻得不仅自己作西平堡守将,还可支配收缴的所有银粮,眼睛立时发亮。

“奔袭盛京,围魏救赵?计策虽好,可那是金兵的京城,你几千人马,尚不足以守西平堡,又何来奔袭盛京?”魏秋婷惊世骇俗,侧目而视石剑。

“粮草留用,发一万多两给留守将士并好好抚恤伤亡将士家眷。”石剑不答魏秋婷,好象看破了赵率教的心思,立时具体分配,当众宣布。

“好……好……”赵率教心头一震,但想到还有一万两,还是满口答应。

“谢谢石将军……”众将又看石剑大手笔分配战利品,均是甚为激动,均想跟着石剑是对的,无论战死或是活着,都能改善家人生活。

“公主喜欢浪漫,又担心微臣人手不足。所以,微臣决定,此次围魏救赵,再让公主浪漫一回。”石剑打发完赵率教,便侧目而视魏秋婷。

“哈哈哈……”众将轰然而笑。

他们心想:跟着石剑打仗,还真有意思,竟能用孔明灯来空降西平堡,不仅真的夺取了西平堡,且又讨好了魏秋婷。

唉……难怪人家年纪少,却升得快!

魏秋婷俏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妙目一亮,急想知道石剑如何来让自己再浪漫一回?

“石将军,可不能为了讨好公主,而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谭经天愤然出列,怒斥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