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何丛现在单独找刘海,不用石剑出面了。

他在石剑身上,慢慢学会了如何作地方主官,如何筹银子美化城池,为乡民办点实事,捞捞政绩。

他很感慨:石剑当年是自己收容的,算起来也没读什么书,怎么就比自己厉害?自己还是举人出身,那可是在考场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举人。

尽管他想不明白,但也不去找石剑。

因为他现有能力行房,有能力诸玉凤快乐了,可不想独自找石剑,怕石剑又给他戴绿帽。

“石剑真是鬼精灵。”

岳晖几个在书房里听到了,乐哈哈地道。

“姑丈呀,这回不象在临安那么辛苦了。有石贤弟在此,一定步步高升。看冯振庭给石贤弟耍得团团转。咱起初还以为石贤弟给冯振庭甩了呢!”岳森翘指称赞石剑。

“是啊,娟妹,咱没看错人。”刘馨激动地拉着戚娟的手道。

“嗯!只盼他筹足银粮后,能早日给师姐报仇。”戚娟含泪地点了点头,又提起复仇一事。

岳森闻言,想起亲妹之仇未报,不由眼眶泛红。

“不行,太多了。冯振庭肯定不会批你那么多银子,石将军也将银子押走了。二万两吧。”刘海却很正经,正经的有些古板,不同意何丛报那么多。

“唉……你姑丈就是死脑筋。”岳晖在书房里听到了,连连摇头叹气。

春风吹拂,树摇花摆,似向人们挥手致意。

荆州一派喜气洋洋。

梁来兴兼任都盐使了,成正福如意地坐上荆州盐课司提举之位,让卢宝川告老还乡了。

龙飘飘无法进入荆州府衙,那里守卫实在太严密了。

她又一次失望,走回客栈,睡又不睡不着,只好走了房间,站在凉台上数星星。

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

“龙姑娘,听说石将军明儿去鄂州筹银,咱们这次是见不到他了。你不如随陆某回夷陵,找找夷陵府的付大人,让他帮忙捎信给石将军?”陆海庭也睡不着,放心不下龙飘飘,起来走到阳台,果见她在此,便好言劝说她。

“陆兄,你真棒,这样的计策,你也能想到。”龙飘飘闻言大乐,马上回房睡觉。

她忽然想到,一时近不了石剑的身,打探一下这边武林中人的消息也好,多少也对曹显有些交差,免得自己家人遇害。

翌日一早,二人便去夷陵。

旭日东升,天地泛亮,白云悠悠,苍穹澄澈。

石剑又一次隆重去鄂州。

他独乘一辆大马车,前后左右皆有侍卫守护,十分严密,架势恢弘。

潘有为则与悠悠在另一辆大马车内,二人在车里肉欲翻滚,相依相偎,嬉戏调情,马车四周则有潘府侍卫严蜜防范。

戚娟、岳森夫妇则在另一辆大马里。

其他要员也各独乘小马车。

马德辉领人在开路。

石剑一路上没停,也没走出马车,天黑入住驿站,也不出来,吩咐侍卫,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吃喝均在车内,各县官员也不见,连岳森等人也不见。

“又摆臭架子,哼!”戚娟好不纳闷,却又不敢公然去骂石剑,气得在房中走来走去。

到了鄂州城中,石剑还是不见各级官吏,只让马德辉传命,各级官吏在鄂州城中待命,于第二天下午在黄鹤楼见。

一众官员也不敢多问,生怕惹火石剑,人头难保。

潘有为对悠悠的新鲜感没过,也乐得自在。

二人只管在房中纵情声色,光身嬉戏。

“奶奶的,这兔崽子好大的派头,早早让咱们来此等他,他却不出来见面。哼!”鄂州知州孙旺盛怒气冲冲。

“算了,孙大人,石将军不好惹,咱们等就等吧。”天门知府李煜连忙劝说。

梁来兴等人也很纳闷。

石剑不在场,鄂州知州也不知如何弄欢迎宴会了。

“梁大人,算了,别走来走去了,老夫给你走得眼花了。”刘海连忙拉着梁来兴坐下。

黄澄澄与成正福二人,相视苦笑。

石剑离开荆州,荆州城中又不平静了。

布司府驿馆里。

傅星、刘钦、鲁南山、安琪帮等人在月色下,就象海洋里畅游的航船,又象草原上奔腾的骏马,正心雄胆壮地找欲回川的许礼,一起商议如何来弄死石剑。

“石剑与江湖中人不和,不如高价请些江湖中人出手,剁了姓石的狗嵬子。”刘钦鼠眼一转,献上一计。

“不行,一般江湖中人是杀不了石剑的。刘兄没听说过嵩山的武林新秀大赛吗?姓石的一人独战天平、武尊等五大高手,连少林高僧也近不了身。请大规模江湖中人来,咱们也会惹火烧身。昔日的马致富,便是因此下野的,前车可鉴。”傅星断然否决了刘钦的提议,还用昔日马致富的事情来告诫他。

刘钦闻言,想想也有道理,不敢再吭声了。

银色的清辉,撒满大地,如同白昼。

“那有其他什么办法呢?”鲁南山被石剑敲了十五万两银子,心头极不舒服,又向诸人问计。

他此时比任何人都恨石剑。

“许大人,向来香小妾芬兰求见,称向府财产分配不均,磕请大人帮忙。”许府仆人进来禀告。

“哦?哈哈哈……”傅星仰天**笑,站起身来。

他想:许礼呆会肯定不会放过向来香的小妾,芬兰年少美貌啊,那向来香刚娶不久的。

“芬兰那小贱人长得还真嫩,许大人……呵呵……咱们不打扰你了。”安琪帮哈哈大笑,随即与鲁南山等人拱手告辞。

他们走出许府,但见许府门口有一顶小轿,便又是一阵仰天**笑,各自找乐子去了。

许礼被这帮小人说得也有些心驰神往,见他们都识趣走开了,便吩咐仆人领芬兰上楼来,不准任何人打扰。

芬兰下轿,纤腰款摆,珠圆玉润,香气微熏,独自一人来到许礼房中。

“妾身见过大人。”芬兰进入书房,便给许礼磕头请安。

仆人识趣退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夫人请起。”许礼颤动着双手,扶芬兰起来,气息都粗喘起来了。

“求大人给妾身作主。”芬兰眼眶很红,珠涎欲滴。

“夫人,无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老夫自当为夫人作主。”许礼扶她起身。

他由上往下看,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迷人的酥胸乳沟,不由咽了一下口水,扶她坐了下来。

“老爷……呜呼……”芬兰闻言,心头甚是感动,扑到许礼怀中哭哭啼啼。

许礼只感觉全身发热,双腿发抖,胸前有一种异样的舒服,情不自禁地道了声:“老爷替你作主……”

他再也把持不住了,一把抱起芬兰上床……

静谧的夏夜,传来阵阵节奏明朗的蝉音。

无数只萤火虫翩翩起舞,闪着朦胧的微光在夜幕中飞行。

鄂州城中“黄鹤”客栈里。

“石剑搞什么鬼呀?咋老呆在荆湖而不思为师姐复仇?”戚娟独人单间,翻来覆去,心头甚是烦躁不安。

鼓更三敲,习习凉风透窗吹入,飘来淡淡的花香。

她才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妹子,快起来,要去黄鹤楼了,马德辉让你换上官差的服饰,快点。”房门外响起了刘馨的声音。

“哎呀……我才睡多久呀?”戚娟睡眼惺忪,模模糊糊的,打开门来,却是天已大亮。

“下官参见石将军、潘大人、梁大人……”

“当官真气派。”徐缓眼神里对石剑全是羡慕。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走,一起去黄鹤楼,在那里游山玩水,共商政事,正午也在那里就餐。”石剑神挺英朗,笑容满面,拉着潘有为,一起走下楼梯。

“真威风!”岳森赞叹了一句。

“帅呆了!”戚娟喃喃自语,望着威风八面、风光无比的石剑,恍然若梦。

兄妹几个赶紧跟在石剑身后,在一众官差拥卫下上了马车,直奔黄鹤楼而去。

黄鹤楼濒临万里长江,雄踞蛇山之巅,挺拔独秀,辉煌瑰丽。

他们到达蛇山。

石剑挽着潘有为走下马车,朗声吟咏:“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他以唐代诗人崔颢一首诗开篇,回望身前肃立的各方要员,扯开了话题:“诸位大人,本官到此筹银,发现这里民风淳扑,想孙大人在此倡导新风,花费了不小心血。”

“谢谢大人,大人过奖了。”孙旺盛大喜过望,连忙向石剑躬身道谢。

“啪啪……”一众官差连忙拍手叫好。

“本官此回来荆筹银,发现府州财政薄弱。本官也不敢想各府州捐多少银子,不搞硬性摊派,各府州量力而行。”石剑开篇之言,赞了一下孙旺盛,便切入了正题。

各府州官员登时鼓掌喝彩,情绪高昂。

他们本来就不想捐多少,便纷纷掏出银票递与石剑。

石剑摆摆臭架子,便又有收获,但是收获不大啊!

他还得留在荆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