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枯枝款摆,残叶曼舞。

“师父……”昆仑派弟子,此时闻声而来,齐跪在何必多跟前,凄婉而喊。

“大哥,你好厉害!刚才,妹子担心死了。”程红莲挣开武樱的手,走到谢佳跟前,柔情地道。

“哪里?大哥没妹子说得那么厉害,只是何必多无能。”谢佳回过神来,美人相伴,众目睽睽。

他一阵脸红耳赤,连忙低声谦虚。

他是虎汉,不善言辞,本是谦虚,但话一出口,变成了讽刺何必多了。

“哈哈哈……”围观的各路英豪,闻言仰天大笑。

他们看谢佳差不多可以当程红莲的父亲了,却能得美人相伴,不由又是好生羡慕。

登即有人窃窃私语。

“谢佳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哪里?这叫英雄揽得美人归。”

谢佳的谦虚。

各路人马的窃窃私语。

在何必多听来,对他又是一番讥讽。

他气得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差点晕厥过去。

武樱看着谢佳与程红莲相依一起,不由眼眶泛红,想起自己的不幸,既羡慕程红莲,又黯然神伤。

她虽然刚才给甘言难堪,但未真正退亲。

她不敢想像她今后没有爱的生活。

她忽然想哭出声来,急捂着樱唇,转过身去。

“何掌门,你别装蒜啊。你要这样装法,没亲眼所见的人,还以为谢大侠打伤你。你这样做,不仁义,没道德。”来伙添见状,握着铁杆,又走上前来。

他探手而出,扯着何必多的耳朵,摇了摇来,摇得何必多的头颅左摆右晃。

何必多晕乎乎的,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哈哈哈……”

各路人马见状,笑得直打跌。

有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有人笑得肚子发疼。

“呼……”何必多在一阵蹊笑声中,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再喷一口血出来,晕厥过去。

“来伙添,你这人妖,老子宰了你。”曾几何气得七孔生烟,“唰”地拔剑。

“小曾啊,做人要厚道,为人徒弟要报恩。令师都这样子了,你还逞强?昆仑派就出你这样的高徒?”金六福出手如电,一掌按在他的右肩上,内力一吐。

曾几何右肩立沉,肩胛骨“格格”直响。

他“哎呀”一声,身子萎缩下来,浑身无力,做声不得。

罗凤华一直怔怔地看着金六福,感觉他好可爱,好雄壮。

她望向金六福的眼神,含情含痴含嗔,目光迷离。

“雄樱会欺负人啊?还不放手?”崆峒派弟子韩国风、满文清持剑而来,朝金六福齐声大吼。

“想打架?老子没怕过?”谢佳虎吼一声,铁浆一横,拦住他们。

韩国风心头一震,登觉头晕。

满文清耳膜难受,双腿发软。

“**道长,算了,你是得道高人,又与空心大师同一辈份。何必与田掌门这样的小辈一般见识呢?”陈列抓住机会,又劝无**。

他明赞无**,贬低田英洛,实是讥笑无**。

恰好此时谢佳又赢了何必多。

无**又看来伙添手握开叉铁杆,虎视眈眈。

他旁侧赖得出手执铜壶,呷着一口酒,一副欲喷的样子。

他自己手中的剑,仍被公孙文双钩锁着。

他此时又听陈列此言顺耳,便趁机下台,道:“田英洛,好,老夫给陈掌门面子,放过你。”

他走过去,扶起何必多,脸红耳赤地走了。

金六福放开曾几何,扶他起来,又训斥他一通,道:“小曾啊,往后要乖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这么弱,回去找你师母弄点奶喝,好好补一补。”

“呼呼……”曾几何脸红成猪肝色,喘了几口粗气,实在羞愧难当,掩脸而去。

“哈哈哈……”

各路人马又是一阵放声大笑。

最难堪是的武威廷。

因为此事因他爱女武樱与甘言之争而起,差点闹成武林内讧。他年纪大,在武林中威望颇高,一直看着雄樱会好汉与昆仑、崆峒两派争执,却不敢出声。

他满脸尴尬,作声不得,不知是感谢雄樱会好,还是感激谭经天好,又或是怒骂甘言好,又或是为爱女不值。

他脱下大衣,盖在甘言身上。

“走吧,都走吧,都回去喝奶去。”来伙添看各路人马仍看着自己一伙,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朝各路人马挥挥手,又蹦出一句怪话。

“哈哈哈……”

各路人马在一阵笑声中,散开。

他们急去擂台下争位置去了。

因为有的人武功不高,生怕呆会比赛开始,挤不进人群去,白来嵩山一趟。

“来来来,诸位一起烤火取暖,反正大赛没那么快开始。”谢佳分开程红莲,拉着武威廷,走到一棵大树下,收拾干柴,生火取暖。

“武姐姐,来,一起坐。呆会,大伙给你捧场。”程红莲左盼右顾,找到武樱,拉她过来。

她甚是细心,从怀中掏出一块布,铺在地上。

然后,她拉着武樱坐下。

“谢大侠,好福气。”田英洛翘指称赞谢佳。

“哈哈哈……”谢佳憨厚地傻笑起来,满脸的幸福。

“哈哈,瞧你那小样。”来伙添见状,朝谢佳眨了一下眼睛,蹦出一句东北话来。

“哈哈哈……”群雄大乐。

各路人马闻得笑声,又聚拢过来,又围成一个大圈子。

“武姐姐,怎么啦?”程红莲坐下来,才发现武樱的眼睛红红的,俏脸上,泪痕犹在。

笑声立止,大伙急急捂嘴。

群雄不敢吭声,一阵沉默,生怕又不心惹武樱伤感。

武威廷黑着老脸,心头仍是难过,后悔当初不该将武樱许配给甘言,但作为武林名人,又不能出尔反尔。

他难受,他窝气,他心里不舒服。

武坚别过头去,愤愤难平,替妹妹不值。

他父子俩心头都是一阵难受,感觉无颜面对群雄,更不知说什么好。

赖得出见状,打破尴尬气氛,对来伙添笑道:“来兄弟,你说说,如果当选了武林新一届天皇天后,会有什么的好结果啊?”

来伙添笑道:“武林新秀大赛,其实就是名利场。谁要当选新一届的天后、天王、剑客,谁就成了江湖上的红人,就可以为本派争光,还可以获得银两和纯金的奖杯,此后江湖上有什么喜事,或是有大商铺、场矿开业,就会请他们前去庆典、剪彩、表演武艺,那可是一夜暴富啊。”

来伙添这么一说,很多人转移了视线,又纷纷围上前来,听他胡说古古怪怪的事情。

来伙添见这么多人听自己胡说八道,心头很是高兴,精神大振,眼放异彩。

吹牛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继续大吹:“美女呢,可以签约京剧团,到各地巡回演出,仅是票房收入就吓死人。男的要是红了,不仅会有拥有这么多的银票,而且,那些崇拜的小女生任你挑。昆仑派掌门何必多,都娶了好几房媳妇,都是从崇拜他的少女中骗来的。”

“哈哈哈……”

众武士见来伙添又拿何必多开涮,无不笑到肚子疼。

武威廷这才抬起头来。

武坚也回过头来。

武樱抹抹泪水,笑了。

她酒窝丽显,甚是灿烂。

“大哥,有没有少女崇拜你呀?”程红莲一笑之后,侧目而视谢佳。

“有啊!你不就是嘛?”谢佳虎威之余,也会俏皮。

“哈哈哈……”群雄大乐,仰天大笑。

“臭美!”程红莲娇嗔地擂了谢佳一拳,别过头去。

“臭美!你勾引我。”来伙添见状,学着程红莲的语气,故意尖声而叫,也轻擂赖得出一拳。

“哎呀,痛死了。你不要我,就说嘛,你想打死我呀?你真不是男人。”赖得出嗓音一变,也学起女人尖叫来。

他说罢,水桶般的粗腰一扭。

“哈哈哈……”

各路人马笑得前仰后翻,更多人围了过来。

谢佳满脸通红,脸热心跳。

“你们……太不正经了……”程红莲羞得俏脸红至脖子。

她斥责来伙添与赖得出一句,掩脸起身,跑到一棵树下躲起来了。

“妹子,干嘛呢?”武樱捧腹大笑之余,心情大她,俏皮劲来了。她起身跑到那棵树下,又硬拉程红莲过来。

程红莲羞得仍不敢抬起头来。

她伴武樱而坐,附身下来,把头埋在她的怀中。

程勇度道:“何必多娶了这么多的小妾,他大婆娘不闹吗?”

来伙添笑道:“江湖上现在流行一夫多妻,有人为此还概括一首打油诗,在江湖上流传甚广。”

尉迟松好奇地问:“什么诗呀?”

来伙添道:“叫作……”

他又卖了一个关子,吸引更多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叫作什么呀?”围着他的人纷纷叫道。

“来大侠,快说啊,小弟急死了。”有人急得高叫起来。

“来大侠,求你了,快说吧,小弟快憋死了。”有人爬过来,拉着来伙添的手,直摇。

来伙添笑道:“唉,来某很会忘记。不过,要是有人鼓掌呢,来某又会记得起来。”

众人会鼓掌吗?来伙添又会胡说什么歪诗?

大赛快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