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大吃一惊,急忙拔出宝剑,相救红杏。

他在马上一跃,纵身挥剑便挡。

他内力一吐,软剑立时笔直,**起一缕劲风。

血光闪烁,分外刺目。

“当”的一声,杖剑相碰,火光四溅。

“砰……”

那人被震得跌翻在地,溅起尘土飞扬。

“好功夫!”何芳霞探出头来,但见石剑轻身落地,那人却被震得倒跌,满手是血。

她惊叹出声,妙目含情,甚是佩服石剑。

何芳霞心道:“他将软剑抖直,不算什么,能用软剑震倒使重兵器的人,这份功力,恐怕在武尊之上啊?”

红杏连忙勒马,和绿杏两人拔剑护住马车。

红杏定睛看时,只见从柳树后面出来偷袭的这个人,是个光头和尚。

只见光头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他撮唇一啸,柳树丛中,伏兵齐出。

除了水尚云,还有赵铁山、陈章、胡廷、马达,天罡帮的费有道、龙不平、文水山,却不见白飞凤踪影。

和尚哈哈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小子,乖乖将易筋宝经交出来,否则,将你烧烤着吃了。”

和尚俗名蒋方照,早被清除寺院,终日与赵铁山为伍。

蒋方照话音刚落。

他虽然满手是血,但仗着人多,倒也不惧石剑。

陈章走了出来,拔剑指着石剑道:“小子,你助罗中宝那狗贼拐跑我妹子,又伤我臂膀,今日少爷让你血债血偿。”

他似乎忘了十八喇嘛都不是石剑对手。

石剑看他开口说话,露出一口金牙,想来他几年前被自己打掉了牙齿,另装上去的,便嘻嘻笑道:“陈兄,你的牙齿好漂亮啊,金牙很贵吧?听说最近金子涨价了。”

“哈哈哈……”红杏、绿杏听石剑说陈章的牙齿好漂亮,不由大笑起来。

陈章又怒又羞,展剑向红杏剌去。

他愤怒过后,可能清醒了,知道自己不是石剑对手,不敢惹石剑,便剌向红杏。

石剑纵身一拦,宝剑一挥。

“当”的一声,火星溅发。

石剑就只这么一挡,把陈章的剑震断了,还震得他虎口流血,痛得他连半截剑也拿不住,跌翻在地。

赵铁山大怒,拔出缅刀,拦在陈章身前,指着石剑道:“死**魔,识相点,这是济南,不是你的蜀川石府,快把易筋宝经交出来。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我好怕。”石剑登感好笑,忍俊不禁。

“唉……赵铁山真不是见棺材不落泪……”马车里的何芳霞,闻言,手握毒雾针,欲助石剑一臂之力,又替赵铁山感到悲哀。

“一起上!”水尚云折扇一拢,费有道手持钢刀、龙不平软鞭、赵铁山手握钢刀、马达仗剑,一起围向石剑。

五人如狼,张牙舞爪。

“水尚云,你想镶金牙呀?”石剑嘴里冷嘲热讽水尚云,心里却不轻敌。

他双足立定,如钉在地上。

他血剑一挥,一招“夜战八方”舞出,疾猛凌厉。

血光闪闪,分外耀眼。

剑气袭人,剑风呼啸。

“当当当……”诸般兵器,瞬间被石剑**开。

“死**贼……”水尚云自持人多,扑向石剑。

费有道钢刀一招“气势如虹”横劈而来,刀风呼呼,甚是迅猛,招式凶残。

水尚云铁扇一拢,一招“仙鹤寻食”点向石剑面门,快狠准,欲置石剑于死地。

赵铁山一招“饿虎扑食”侧劈石剑左肩,残忍无比,欲将石剑分为两半。

马达长剑一招“拨云见日”剌向石剑咽喉,欲一剑见血,让石剑横尸地上。

龙不平一招“玉带缠腰”卷向石剑腰身,欲将他卷起摔下,将他摔得头破血流,再慢慢折磨石剑。

石剑见他们本是武林高手,奈何贼心不死,专往邪道上走。

他心头颇为伤感,又是一招“夜战八方”**开诸般兵器。

他身形晃动,内力吐出,渗入剑身,再一招“指天画地”舞出,血光闪耀。

剑气如虹,快、狠、猛、烈。

缕缕劲风,分袭众人。

丝丝血光,弥漫四散。

赵铁山眼睛迷蒙,脚步散乱。

水尚云但觉寒气逼人,不住后退。

马达眼花缭乱,剑法登忘,只剩下本能的乱舞。

“当当……咔嚓……哎呀……”石剑一招“指天画地”舞毕,又一招“横扫千军”,扫断了赵铁山的刀,震得赵铁山虎口流血。

赵铁山虽没中剑,但腰如被鞭扫,火辣辣的痛。

他退出数步,捂着腰杆,呻吟起来。

石剑以快打快,继而双足一点,紧接一招“鹰扬万里”凌空下击马达。

马达哪敢硬拼?急纵身倒跃开来。

“啪……哎呀……哎呀……”

石剑一招“猛虎回头”,反掌横劈,将水尚云连扇带臂打折。

“哎呀……”水尚云倒地吐血,臂折扇毁,呜呼哀哉。

石剑剑招连环,绵绵不绝。

他又一剑“仙蛇拜月”震断了费有费的刀,划伤了他的腹部,吓得龙不平急急就地翻滚而逃。

文水山初时想趁水尚云与石剑斗个你死我活,才上前拣便宜,不想几招过去,己方死伤数人,又知自己必不能敌石剑。

他蓦然凌空一箫击向马车,欲擒何芳霞作人质,要胁石剑,最终夺得易筋宝经,成为武林霸主。

“蓬……哎呀……砰……”

何芳霞闻风而动,毒雾针朝凌空而来的文水山甩去。

“蓬……”毒雾针凌空炸开。

文水山蓦感眼前一黑。

银光闪现之机,他面、脖、手掌已中数枝毒针,凌空摔下。

“砰……”

他摔得头破血流,溅起阵阵尘埃。

“哎呀……好痒……啊……”他惨叫哀号,满地打滚。

不一会,他便自己挠痒痒,抓得自己浑身是血,全身发黑。

渐渐地,他失去知觉。

他满嘴黑血吐出,双足乱蹬,全身抽搐,最后双手一摊。

“啊……”他再度惨叫一声,气绝而亡。

这一声惨叫,撕人心肺,如鬼哭狼嚎,尤让人心寒。

交手双方见状,不寒而颤,皆想天花教的毒实在太厉害了。

“死**魔,快拿宝经出来。”蒋方照还是不知死活,脑海里只想得到宝经,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他大喝一声,一铲从身后又向石剑劈来。

“得得得……”

石剑反手一甩石粒,身子向前稍跃几步,忽然旋身过来,一剑“七上八落”舞出。

“赵铁山,要拿易筋宝经也轮不到你……”快马驰来,为首一人震耳欲聋地叫道。

“当当当……咔嚓……啊呀……”蒋方照一铲击下,蓦见石粒飞向自己,急急变招护身,不意眼前血光一闪,惨叫一声,四肢已断。

他没有手臂腿脚的身子,如一根被削得整整齐齐的大木棍般,“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双臂双腿,四散一边。

他血流如注,染红了尘土。

他感觉他的头好大,脑袋空空的,瞳孔渐渐放大,身体在地蠕动,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音,缓缓闭上了双眼。

“爹……”何芳霞辩声识人,知道来人是自己父亲,狂喜掀帘,回目大叫。

骨肉相连,血浓于水,父女情深。

她淡忘了自己与父亲的不快,似小鸟归巢,声音激动无比。

“霞儿……”何浩林不待马停,便飞身跃来,紧紧地拉着爱女的手,心情也是异样的激动。

瞬息之间,武尊、沈雪芬、彭佰精、天伦、元密、天平上人团团地围住了石剑。

赵铁山等人黯然失色,赶紧闪身路边。

他们倒有些自知之明,哪敢与何浩林一伙争锋?

水尚云感觉不妙,托着折断的左臂,策马就跑,头也不回。

他之前伤害了何芳霞,得罪了何浩林,此时不走,哪能活命?

马达只好喝令门徒,替蒋方照、文水山收尸。

“哎呀……”何浩林一拉爱女的手,牵动何芳霞的伤口,痛得她叫了一声。

“霞儿,你咋了?”何浩林大吃一惊。

“爹,快追水尚云那奸人,是他暗算女儿……”何芳霞正怕父亲与石剑大打出手,连忙抓住机会,指着水尚云的背影大喊。

“什么……”何浩林惊世骇俗地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就一怔之际,水尚云已扬尘而去。

“小**魔,这次,你没那么幸运了。”武尊忽地大吼一声,二指如铁朝石剑当胸戳去。

天平上人已知石剑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他再也不顾身份,与天伦、元密、沈雪芬夹攻而上。

掌风呼呼,彭佰精不仅插不上手,连被掌风**得难受,急闪身飞开,躲在树后呼呼喘气。

“何教主,你领令嫒走开些,免得伤及无辜。”石剑取下腰间金扇,左扇右剑,金扇一招“分花拂柳”,左右一扇,均戳武尊两臂“孔最”穴。

危难之时,他心头仍牵挂着何芳霞。

武尊双手上扬,双掌一合,拍向石剑头颅。

石剑内功深厚,内力一吐,血剑笔直、阴森、锋利,一招“夜战八方”,**起红色剑圈护住全身。

强敌刚走,恶魔又来,石剑能否脱身?何芳霞又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