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汉子脸色惨白,满脸泪痕,似乎被点了穴道,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白须老人胸前血渍斑斑,脸色苍白,似乎早受内伤。

他左指右掌,苦战武尊、天伦、元密三人,却脱不出包围圈。

“武尊老秃,又来惹是生非……”石剑虽不知白须老人是谁,但见着武尊,却是怒火中烧。

他怒吼一声,远远便舞那招掌法中最迅猛绝伦的“三英会吕布”,一招三掌,分拍武尊、天伦、元密三人。

“你就是小**魔?”那精瘦老和尚白眼一翻,尖声高叫,尤为刺耳。

刚刚飞掠进来的武威廷、田英洛、金六福、公孙文等人耳膜难受,如被针刺。

刚跨入庄门的程红莲、谭楚清二人闻声头痛难受,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谢佳一浆劈倒一名飞鹰帮弟子,抢身上前,搂住了程红莲。

罗凤华又一排飞刀射出,也接住了谭楚清。

武樱闻声感觉头痛,倚靠门边扶住门墙,这才定住身形。

精瘦老和尚纵身跃起,舞掌拦住石剑,双掌划圈,拔开石剑两掌,却无法再拔开石剑的第三掌。

他迫得右掌再推,与石剑拍来的第三掌相接。

“蓬……”地一声巨响。

石剑与老和尚皆被对方掌力震退。

老和尚是手臂发麻,几欲提不起来。

石剑感觉有一股寒气沿着自己的右掌往上传,然后沿着臂膊,转向肩膀,由上往下,流向心头。

他急运气三转,这才消去那股寒气。

他不由暗暗吃惊:长大以来,能让自己受对方掌力传功袭击的,唯此一人,此老秃鹫究竟是谁?

“小**魔果然名不虚传,难怪之前自己派出的十八喇嘛被他全部震死。”老和尚眼望石剑,也是心头震撼无比。

二人一时间急自我运气调整,相互瞪眼。

沈雪芬陡见进来那么多武林正士,感觉不妙,扬手就是一把毒花生甩向公孙文、金六福、武威廷等人。

“当当当……”

公孙文等人急舞兵器护身,**得毒花生粒四散乱飞。

彭佰精见势不妙,生怕中毒,急就地一滚,滚入了中堂大方桌底下。

数粒花生毒撒向青年汉子。

“表哥……”谭经天舞剑挡开数粒花生,朝那青年汉子怆然大叫,要替他挡花生毒已是来不及了。

那青年汉子便是忆江南山庄的庄主杜庆生。

好在赖得出及时赶到,他舍身抢在杜庆生身前,一口酒喷出。

他喷出的酒也如天女散花般地拦住了毒花生。

“啪啪……”花生毒沾着酒,落在方砖上,竟溅起阵阵毒泡。

赖得出一口酒喷出,抓起杜庆生飞身到墙角边。

“砰砰……啊……”

在电光石火之间,白须老人旋身闪开天伦狠狠拍来的一掌,又一掌拔开元密的“藏印手”,摒指戳向武尊左掌,一脚撩开武尊右掌。

天伦外号“鬼手”,他手臂暴长,竟然使出武林少见的瑜伽功,一拳擂在了白须老人的胸前,击得白须老人身子后倒。

武尊再从身后趁势一掌,又将白须老人击得扑向元密。

就在元密藏印手击向白须老人之时。

“师父……”范伯虎惨然大叫,一招“搏击长空”,纵身凌空拍向元密。

“砰砰……”

范伯虎一招两掌凌空击下,迫得元密双掌“举火燎天”。

四掌相交。

范伯虎被元密震得身躯飞上屋顶,撞开瓦片,跌出了堂外。

元密被范伯虎拼死一击,狂喷一口鲜血,双膝弯曲,膝盖撞到地砖上。

“碰嚓”一声,他竟将方砖击碎,双膝也震裂,痛得眼前发黑,斜倒在地上。

“康总管……蓬蓬蓬蓬……”

石剑闻得范伯虎一声“师父”大叫,已知白须老人便是康复生了,他大叫一声,抢身飞掠,欲接康复生。

精瘦老和尚却趁机发难,双足一点,飞身而起,双掌拍向石剑后心。

赖得出将杜庆生抛向公孙文,铜壶脱手掷向拟将再次施毒的沈雪芬。

他纵身跃起,双掌舞起,抢在石剑身后,硬接老和尚两掌。

“轰轰轰轰……”四声巨响。

赖得出被老和尚震得撞墙而出,跌出了堂外。

老和尚被赖得出两掌震得倒退数步,也感胸闷气滞,身子摇晃,立足不稳。

沈雪芬避开铜壶,欲再掏花生毒。

“赖兄弟……”金六福急舞刀拦下沈雪芬。

谢佳浆扫刚站起来的彭佰精,四人交手,均是无法分身。

“赖大哥……”来伙添穿墙而出,扶起了吐血受伤的赖得出,急盘膝为他运功疗伤。

几乎同时,武尊、天伦两人四掌左右斜劈石剑。

“石将军……”

武威廷、田英洛二人飞身掠起,两人四掌分劈武尊、天伦后心,也来一个“围魏救赵”,迫使武尊、天伦二人撤掌抵挡。

“砰砰砰砰……”

又是四声响起,武威廷、田英洛各被武尊、天伦二人震得倒跌一丈多远,双双仰天喷出一股血柱。

武尊、天伦二人倒退数步,也感咽喉发腥。

“老镖头,田掌门……”程勇度、尉迟松二人刚杀散拦挡的飞鹰帮弟子,正好赶来,见状大喊一声,齐袭武尊、天伦二人。

“康总管,晚辈是新任兵部左侍郎、龙庭大将军石剑,你醒醒……”石剑顾不上救武威廷二人,接住康复生,坐倒在地,摇着他的身子,大声呼喊。

“爹……田兄……”

武坚兄妹摇摇晃晃进来,扑在武威廷身上。

陈列扶起田英洛。

“师父……”程勇度飞出堂外,扶着奄奄一息的范伯虎进来。

“虎儿……谢过……石将……军……”

康复生独战群魔,筋疲力尽,又受重伤,喷溅的鲜血染红了自己与石剑的衣衫。

他强撑指着石剑对范伯虎道。

“谢……石……将军……”范伯虎已经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小**魔,易筋宝经呢?”精瘦老和尚虽然受伤,但调息之后,竟不管元密死活,缓步围向石剑。

“老秃……拿命来……”程勇度愤怒挥斧,一连三招“搂头”、“劈腰”、“钩马”分袭老和尚上下左右。

“呼呼呼……”老和尚蓦然转身,呼呼呼一连三记劈空掌。

厅堂登时狂风骤起,**得程勇度眼睛睁不开,站立不稳,三板斧竟劈散了中堂大厅里的桌椅。

“砰……”谢佳十余招后,一浆挡开彭佰精的长剑,一脚当胸踹去,将彭佰精踹得仰天喷血,摔出厅堂,跌入庭院里的水池里,溅起阵阵水花。

他一脚踢翻彭佰精,急舞铁浆劈向武尊,相助被武尊逼到墙角的尉迟松。

谭经天放下杜庆生,拔剑相助尉迟松,剌向天伦。

程勇度见不是老和尚对手,便大吼一声,纵身舞斧劈向身后的天伦,三人合战天伦伦了。

“康总管,你歇会……”石剑将康复生放入范伯虎怀中,站起身来,再次迎上精瘦老和尚。

他又是一招“三英会吕布”,呼呼呼地三掌推出。

公孙文急扶起康复生,运功为他疗伤。

老和尚左拔右闪,忽地双掌齐推,意欲双掌推倒右掌扑来的石剑。

石剑却忽地改掌为抓,右手抓向老和尚的左腕,左手从腰间取下金扇,朝他右掌心点去。

老和尚没想到石剑换招之快,江湖罕见。

他闪身侧晃,左手反掌横抹石剑脖子,右掌拍向石剑左肩。

石剑身子伏地,右腿横扫。

老和尚腾身而起,双掌凌空齐劈。

岂料石剑知他掌风阴寒,不再以硬碰硬,在电光石火之间,忽拔盘腰宝剑,一招“蚂蚁上树”,剑尖往上晃动。

老和尚眼看血光闪动,急晃身横翻,翻出数步之远,避开了石剑一记杀招。

罗凤华刚好扶着程红莲与谭楚清进来,见状放开二女,掏出一排飞刀,双手齐甩,数把飞刀齐袭老和尚上中下三路。

老和尚迫得再施劈空掌,“呼呼……”双掌齐拍。

“啪啪啪……”

数把飞刀竟被他两记劈空掌震歪,斜钉入两旁墙上去了。

石剑在这一瞬间,单掌撑地,身子凌空而起,一剑扫向老和尚,逼得他步步后退。

“咔嚓……”两声。

老和尚步步后退之机,急反手抓起身后的两把椅子左挡右扫,却被石剑左扇右剑劈烂。

他情急之际,纵身飞掠,双掌齐袭尉迟松。

石剑如影随形,依然是左扇右剑袭去。

老和尚一脚撩起地上的飞鹰帮弟子死尸,撞向石剑,抓起武尊,跃出了战团。

他们二人四掌,“呼呼呼呼”四记劈空掌分袭尉迟松、程勇度、谭经天与刚扑来的罗凤华。

陡然间,阴风怒吼。

尉迟松等人眼睛睁不开,冷得直打哆嗦。

天伦拔出缅刀,一刀架开金六福的刀,拉过沈雪芬,飞掠而出,老和尚抄起元密。

武尊跃出庭院,抓起在水池中吐血的彭佰精。

群魔扬长而去。

石剑凌空一脚踢开死尸,不再追敌,收剑入销,将金扇插回腰间,替下浑身大汗的公孙文,为康复生运功疗伤。

公孙文低声呼唤:“康总管……”

康复生能否醒来相告当年屠杀雄樱会的幕后凶手?钟万强率天下武林中赴山西,会否与石剑再度恶战?武尊等人为什么要杀康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