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种……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老夫疗伤?到底要怎么样才放过意儿?”蔡坤本想让石剑先开条件,无奈石剑一直拐弯抹角,只好自己先说了。

“哈哈……你只要批几个字‘石剑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文武全才。本府生病期间,请微服私访涪城的布司府右参议石剑代主持涪城府衙一切政务,请吕大人酌定。’就行了。凭你与吕源的关系,他绝不会怀疑你的。”石剑水到渠成地把心里的要求提了出来。

他说罢,从怀中把早准备好的公文拿出来,递与蔡坤,道:“大人,这是一式三份,一份存档,一份作官报,一份上报潘司府。大人,你病好后,你还是知府,还是涪城的第一号人物,政绩出来全归你,小侄又无权免掉你,你怕啥?”

蔡坤呼呼喘气,直瞪石剑,眼中全是怒火。

“这里还有一份公文,是小侄暗中命人搜集的情况,小侄是可以派人暗送到京城的。到时皇上看了,来个廷议,可能会治你监管不力,也可能会派大员来彻查你是否与那些乌七八糟的县令有关之事。”石剑不再理他,向他抱抱拳,转身出房。

“啊?”蔡坤一看石剑上奏皇帝的折子,竟是参他下属各县令的:白优龙私挖金矿,方世中让捕快垫税,卢宝川欺男霸女,程修竹以命案收银子。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此折子真要报给朱由校,那自己就彻底完了,因为自己是涪城知府,管治所属五县,今有四县令犯下滔天大罪,自己理应受到株连。

“姓石的狗贼真够狠!他留在涪城图意儿,暗命手下去搜集老夫及各县令罪证!”他顿感眼前发黑,差点又晕厥过去。

“相公,和爹谈好了吗?”蔡如意一见石剑出来,连忙迎上前去,抱住石剑的胳膊。

“谈好了,你好好陪令尊,我先回去了。”石剑轻轻松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

韩凤凰呆呆地看着石剑与蔡如意亲热。

“伯母,你让人快马到成都买些名贵药材,熬汤给伯父喝吧,小侄会天天过来,运功为他疗伤的。”石剑走到韩凤凰跟前,掏出三根金条给她。

“哗!都是金条啊!真重!你真有孝心!”蔡如意替娘亲接过,朝石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递与韩凤凰。

石剑朝韩凤凰一躬身,拱手而去。

韩凤凰手拿金条,又喜又忧。

谢建功躲藏在山西铁爪庄,虽然好吃好喝,心情却无比失落。

这一日黄昏,晚风送爽,吹消炎热酷暑。

他用过晚饭后,走出庄门,一个独自在庄外树林里漫步。

他满怀心绪,曾以为自己可因出卖石剑而一夜成名了,可现在他却落得两面不讨好。

西北武林中人虽然曾感激他提供过石剑的落脚处,却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一个为名利而活的人,是不可靠的。

何况西北武林中人都知道谢建功的江湖外号是“白鸽眼”。

尽管铁爪庄的人对他依然热情,好吃好喝地招待,却是对他敬而远之。他也不敢回惊雷剑门,他怕师父一门对他的责怪处罚。他更不敢独自行走江湖,他怕被武林正士宰了。

此时此刻,他感觉好孤单。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惊雷门下是最聪明的,他利用了师弟成了才的计策,又反玩耍他一顿,满以为自己不仅可以出名和教训师弟一顿了,却不料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得自己现在无家可归。

“唔……少华哥,这么快又要……?”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接着又传来了一声:“哈哈……妹子,你已经是杨家的人的,还害什么羞呢?”

“杨少华和金若凤?”谢建功听声辨人,不由大吃一惊,忙闪身树后,不料杨少华和金若凤却偏朝他撞来。

“谢……少侠?”金若凤陡见谢建功,吓了一大跳,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一闪,跑开了。

“谢兄弟,出来溜达呀?”杨少华与金若凤**被谢建功撞见,心里也是一阵害怕。

毕竟金若凤是聂小虎已过门的妻子,而聂小虎早上刚出门,他和金若凤黄昏就出来**了。

“杨兄弟,你好风流啊?哈哈……”谢建功心想铁爪庄的侠客差不多就要赶自己走了,现在居然让自己发现了金若凤的秘密,那自己就不用愁无栖身之地了。

“哪里?不……不是,小弟只是陪金姑娘出来抓抓小兔子。”杨少华做贼心虚,结结巴巴地找借口。

“杨兄弟,你是抓金姑娘身上的小兔子吧?哈哈……谢某听到了。你上次为金姑娘自扯耳朵,整个江湖都传遍了。”谢建功抓到了别人的把柄,心里好不高兴,这回他得好好抓住机会了。

“谢兄……你是小弟的偶像,小弟请你到镇上喝几杯?”杨少华俊脸大红,慌忙主动约请。

“哈哈……杨兄弟,不必客气,以后谢某有什么难处,会找你帮忙的。”谢建功说完,转身回庄去了。

“今天这么倒霉?”杨少华热脸贴了冷屁股,又恼又气又惊,万一被天下武林中人发现了,那可就会被武林遗弃了。

他看着谢建功那副得意离开的样子,真想快步追上去一剑杀了他,可心里想想他武功也不弱,只好气呼呼地回“铁爪”庄了。

他回庄后,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很不踏实,生怕谢建功告发他,聂小虎和呆在铁爪庄的武林中人会找他算账。

真要发生这令人不耻的事情,他的师父也不敢维护他啊。

杨少华想来想去,便披衣下床,点燃火烛,去敲非常疼他的大师兄叶佩敬的房门。

谢建功回庄后,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是睡不着。

他在树林里听金若凤那燎人的话语,心里一阵难受。

他想自己要是与师妹有这般好就美了。

“凤儿现在哪?她是和那石剑好呢?还是和大师兄好呢?”谢建功心生杂念,心头又是一阵阵的难过。

金若凤却不这么想,她与聂小虎虽有婚约,却是父母作主,她对聂小虎不仅没有感情,而且还很反感他终日只记报仇,还怨恨这个或那个不帮他报仇的人。

她感觉与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根本就是悲哀,何况她从小与杨少华青梅竹马。

她心里面只有杨少华。

杨少华无论相貌、风度、武功、学识都远远强于聂小虎。

自被谢建功撞破她与杨少华的幽会,她的心里一直很不安。

毕竟,她与聂小虎有婚约在身,传出去不光彩。

多日来,她每当看到谢建功,心里和脸上都很不自然。

谢建功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他想:自己既不敢回归师门,又无处安身,何不好好利用这一把柄?为自己重挽声誉和一个长期的栖身之处。

何不故意与即将回来的聂小虎亲近一下?逼金若凤在她义父熊百通面前美言美言,好让自己长期呆在吃喝不成问题的铁爪庄,最好能让熊百通收自己为徒或是义子。

那熊百通可是身兼大力鹰爪手和般若掌两门绝世神功啊!

这一晚,在昏黄的烛光下,他独坐房中,看着墙上的一幅画,想着他的如意算盘。

他想到此,一拍大腿,喃喃地道:“对,就这么着,有机会找找金若凤那婊子,量她也不敢拒绝。”

接着,他又想:熊百通武功高强,如果能收自己为徒,那真是名利双收啊!再想想金若凤还藏着那么多银子,不仅供养着一群武林人士,银号里还有大笔存款。

刚走出师门,一心想名利双收的他,心态越来越阴暗了。

夜深人静了,他还在思索如何得到他想要到的一切。

“咚咚咚……”正当谢建功美美想着的时候,房门响了。

“谁呀?”谢建功连忙起身。

“谢少侠,妹子若凤啊,开开门,好吗?妹子有事找你商议。”房门外响起了金若凤银铃般的声音。

“哟,好事送上门来了。”谢建功心想此时金若凤找上门来,正合自己心意。

他还想找机会单独找她好威胁她呢。

“谢少侠,妹子有事相求。”金若凤一进房来,便反手把门关上,凑近谢建功身前,嗲声嗲气地道。

谢建功闻着金若凤身上的体香,不由心神一**。

他双手不自觉地往金若凤双肩上一放,结结巴巴地道:“妹子,啥事……都……好商量。”

“谢兄,那天的事情……”金若凤把嘴凑前谢建功的耳边,她的话没说完,已把谢建功撩得欲火上身,迷迷糊糊了。

他头一侧,然后低头双唇就压向她的双唇。

岂料金若凤忽地右腿膝盖一抬。

“啊……”谢建功猝不及防,惨叫一声,睾丸已碎,痛得全身发颤,想喊叫又喊不出来。

金若凤冷笑一声,推开他,张口大叫:“来人哪,救命啊!”

她一边喊,一边自己双手扯烂身上的衣服,白嫩香肩和大腿肌肤外露。

石剑能否如意掌权?

谢建功自酿苦果,命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