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发芽,枯树泛绿。

积雪消融,大地充满了生机。

蔡坤、向来香、邬聊一行,乘马车前往谷香参加新县衙庆典。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一路上议论。

“大人,看来加姓石的五千两税银任务无效,他现有银子建新县衙,肯定能如期完成今年的赋税。”向来香失落地对蔡坤道。

“大人,上次下官到谷香县让石剑放向中与强森,他竟说吏部让他把人押到京城去。向中与强森一到京城,即被公示罪证确凿、处以极刑。”邬聊故意丢蔡坤颜面,又提醒向来香别忘了向中之死。

“殷有招因整顿朝纲而得罪朝臣、王公国戚,现已被降职作礼部侍郎。石剑那狗杂种没后台了,看他以后还能编什么吏部的理由?你们就放胆去整他。”蔡坤果然是勃然大怒。

“一定要整死他。”向来香更是怒火中烧。

“咦,大人,咱们不如把谷香县衙工房管事抓起来,严刑拷打,逼他指证姓石的狗嵬从工程渔利。”前面驾车的邱峰听了,毒计又涌上心头。

“这可是好法子。”邬聊和向来香二人一听,马上拍掌赞成。

“邱贤侄真是足智多谋啊,江川县县令方世中年纪大了,下个月就弄他的空缺,让贤侄到江川做县令去。”蔡坤不仅点头同意,还大赞邱峰一通。

邱峰听了,心头好不兴奋。

他连忙勒停马车,下马跪在路旁,向蔡坤道谢:“大人真乃卑职再生父母!卑职定肝脑涂地,以报答大人知遇之恩。”

“贤侄,起来吧。你到时做出政绩来,就是对本府最大的支持了。”蔡坤也不下车,掀开帘道。

“谢谢大人,小人马上赶路。”邱峰爬起身来,扬鞭直奔谷香。

邬聊和向来香二人一路上乐哈哈的。

他们真恨不得马上赶到谷香县,好借机拿下石剑,然后高高在上地审判他。

让石剑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噼噼啪啪……”

“咚咚咚……”

谷香新县衙落成庆典。

鞭炮长鸣,浓烟滚滚。

鼓乐喧天,醒狮起舞。

“恭喜石大人,把新县衙建得多气派啊!”

“贺喜石大人,大人上任不足一年,便做出了巨大的成绩,真不简单!”

各路乡绅、财神来了,他们纷纷送上贺礼。

“江在行贺银五百两!”

“卓越贺银二千两!”

“钱有余贺银三百两!”

“方智强贺银二百两!”

“严林石贺银六百两!”

“卓世才贺银一千两!”

“江川县贺银一千两!”

“安梓县贺银一千两!”

“盐台县贺银一千两!”

“平亭县贺银一千两!”

张兰负责收银,并一一报上贺银数量,让苏醒记账入库。

石剑率领属下各系人马,站在门口相迎各路来宾。

“这狗杂种真会赚银子,把县衙一改建,所收的贺银足够他一年的经费了。”江川县令方世中交完贺银,转身大骂石剑。

“方大人,你也可以重建县衙的,江川那么富,你可赚更多银子呢。”安梓县令白优龙笑道。

“老夫没那狗杂种的脸皮那么厚。”方世中因侄子被黄连素打断了腿,求石剑办案,至今没了结,怀恨在心。

“哗!这小子想造反啊?连驿馆也搞得这么漂亮!”盐台县令程修竹冷嘲热讽地道。

“也好,这小子老出风头,弄得咱们那么没面子,府衙的人正想要他人头落地,这可能又是一个整死他的借口了。”平亭县令卢宝川恨恨地道。

“哼,一定会有那狗杂种难看的一天,看他能出几天风头?”方世中愤愤地道。

他做了六年知县,名头也没石剑那么响,本来就很不满了,偏偏石剑又整了他侄子一下。

“呀,江掌柜……”

此时,他们与江在行等富商打了一个照脸,相互问好。

然后,他们分别由张铭、捕快指引,继续往前走。

蔡坤欲报韩进之死的仇,邱峰为其献上毒计,欲在谷香新县衙庆落成典仪式上找磋抓石剑,他们能否如意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