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真了不起,这样也能引开丐帮中人?不过,马大叔虽然顺利回到刘府,但是那些武林中人将闻风而动,你还得再想法子安全离开临安啊。”庞美玲随石剑往来府衙一趟,回到驿馆,既赞又问。

“不怕!就算丐帮分舵能传讯西北武林中人到这里来,咱也不必怕,因为由西北来此,最快也得行程一月。”石剑略一思索,反而安慰她,接着除衣。

“你还想上床欺负玲儿呀?”庞美玲见石剑又除衣,不由又羞红了脸。

“那个在西湖上持棍参与歼匪的廖永世,据说他的江湖外号是‘黑武松’,由此外号可以想到他的心是黑的。”石剑一笑,光身跳入大沐桶里,浸泡洗浴。

“讨厌!咦?马大叔说你是什么小石头呀、小**魔呀、皇室中人的呀?什么意思?”庞美玲见状,也除掉衣衫,跳入沐桶中,与他一起沐浴。

“玲儿,相公其实是个孤儿……就这样,相公成了四处躲藏的小**魔之类的人。至于什么皇室中人,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有人说我背心有幅龙图,据称这就是他们猜测的依据。”石剑在水中一把搂住她,向她讲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

“相公……想不到你的身世这么悲凉……”庞美玲听得惊心动魄,为石剑不堪回首的往事而落泪,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这也是我想将你许配给梁公子的原因。梁公子是官家子弟,其父梁来兴有可能因此次剿匪有功而高升,你嫁入梁家,不仅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且能过上安全的日子。”石剑轻轻地分开她,重提旧事。

“不行,你要再提此事,我真跳楼去。东北人说得到做得到,让你从此难以心安。”庞美玲闻言恼火了,愤然怒瞪石剑。

她在怒目而视石剑的刹那间,泪水喷薄而出。

“好好好,玲儿,相公下不为例。”石剑还真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忙又搂过她,为她抹泪,再哄再劝。

“水凉了,起来吧。”庞美玲闻言,终于心安,分开他的手,又拉他起来。

二人跳出沐桶。

“相公,你背心真有一幅龙图。”庞美玲抹拭好身上的水珠,又拿毛巾为石剑抹身,再用纤指点着他的背心。

“我小时候不懂事,感觉背上凹凸不平的,以为别人也一样。后来凤儿姐姐看我光膀子练功,说我背上有幅图。尔后,兰儿姑娘有一次拿衣衫给我换,也看到我背上有幅图。后来,她上雪山学艺,因不小心失口道出我是小石头,武林中人便到雪山找磋,她为了给我辩护,便称我背上有幅龙图、可能是皇室中人。”石剑摇了摇头,也是解释不了。

“这是一幅刺绣图,这一流的刺绣功夫应是江浙一带的人帮你刺绣上去的。咦,你当时被刺绣的时候,没感觉到痛吗?你比岳飞坚强?从你口中可知,你被刺绣时,你还是不懂事的小孩。你没哭吗?”庞美玲用手细摸他的龙图,惊世骇俗地问。

“江浙一带的刺绣功夫?也就是说我爹娘可能就是江浙一带的人?哎呀,想不到我胡说八道我是江浙人,竟还有可能真是江浙人。”石剑答非所问,迷茫穿衣。

“那你爹……不……家翁是哪里口音?”庞美玲帮他梳妆,又让回忆往事。

“什么?对呀?爹的口音较杂,有时说川话,有时说江浙话,但他要我学说川音。”石剑一拍大腿,回忆起了往事。

“看来家翁是有意让你说川音的,看来他确实是因某件事而隐居山林的高人。要不,他不可能传你一身惊人的功夫。”庞美玲点了点头,又分析石剑父亲的身份。

“嗯!看来我不仅胡说八道是对的,而且我还得在江浙一带查找我亲娘的下落。”石剑梳洗一新,又显得神挺俊朗。

“玲儿,天快亮了,可是你昨夜随我来回,没睡好。你再睡会,相公去见小时认识的两个江湖好友,助咱们脱险。”他站起身来,亲了庞美玲一下,欲要出去。

“你不陪着玲儿,玲儿可睡不着。咦?歼匪一事,让石剑二字名扬天下,而你背心有龙图之事又已传遍武林,可能你亲娘还会找上门来认你。”庞美玲却一把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对呀,玲儿,看来相公不能急着离开江浙。你真聪明,竟能联想到江湖中事?你可不是江湖中人呀?”石剑闻言,感觉有理,甚是高兴,忽然又对庞美玲起疑了。

“相公,玲儿虽是落难之人,可此前于东北老家,玲儿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也曾学过祝英台女扮男装去念私塾,所以才与学堂的石哥青梅竹马。”庞美玲扑倒他怀中,坦言经历,还道出自己是有情郎的。

“你随我走,往后遇到你石哥,他岂不是很伤心?你们见面会如何?往后……你们会不会通奸呀、**呀、私会呀?”石剑闻言,心头酸溜溜的,却没心情想脱险一事了。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玲儿就那么随便吗?你我已生米煮成熟饭,他……现在只成了玲玲儿的一个回忆。我与他可是连手也没牵过。好,你不相信我,我跳楼去,一死证清白。”庞美玲闻言,伤感落泪,一把推开石剑,蓦然转身开房门。

“喂,你别老这样子吓唬我。”石剑急抢步上前拉住她,为她抹抹泪,幽幽地道:“可我不喜欢你提起那个人,反正你提起他,我心里不舒服。”

“呜……你那晚在‘保尔爽’强暴我时,你不知我是处子之身吗?但是,我与石哥毕竟相爱过,我能抹去回忆吗?你年纪小小却去妓院,难道你就没有过去?你不也是凤儿姐姐长、兰儿姑娘短的吗?”庞美玲又恼又火又气,委屈地哭出声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反问。

石剑立时哑口无言。

“呜……你以为我想进妓院的吗?我还不是上当受骗而被游龙帮匪抓进去的?在遇到你这个没良心的之前,我抓伤、打伤了多少男人?可是,我打不过你,就糊里糊涂的成了你的人。你如今得到我了,爽过了,就想抛弃我,没那么简单……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哼……”庞美玲扑在床沿泣诉一通,忽然又站起身来,向窗口扑去。

“喂……”石剑心头一震,急飞身而上,拉她入怀。

“你不是一直在找借口想甩掉我吗?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庞美玲梨花带雨,双拳直擂石剑胸膛。

“好了,我怕你了。我允许你想你的石哥,允许你天天将你的石哥挂在嘴边,行不行?”石剑也火了,可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既说气话又不敢松手。

“只要你从此真心对我,我慢慢就会淡忘他,我保证,我不再提他,不再想他。好吗?”庞美玲收起拳头,举手发誓。

“好好好……唉!我现在才知道东北娘们不好惹。”石剑负气点头,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算你倒霉!谁叫你年纪小小就那么好色?难怪江湖中人称你为小**魔。哼!”庞美玲见状,破涕而笑。

“哦,对了,你曾说你是与你的什么石哥南下蜀川寻父,令尊是谁?”石剑蓦然又想起了什么,搂过她相问。

“只要你从此对我好,我保你荣华富贵。”庞美玲答非所问,却脸带诡异笑容。

“什么?你保我荣华富贵?令尊是蜀川高层官员?那你为何是东北口音?”石剑一惊,松开了她,满脸惊愕。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你呀,迟早也是要随我去见家父的。到时,你不就知道了吗?”庞美玲却不肯如实相告,伸指刮了刮他的鼻子。

“好了,你换上男装,一起出去吧,得找找江湖好汉帮忙。”石剑回过神来,想想也是。

他望望窗外,见已有晨曦之光,再无心情与她纠缠了。

“你叫我玲儿,亲我一下。”庞美玲见征服了石剑,便又得寸进尺。

“玲儿……波……”石剑怕她再纠缠不清,便依言而行。

“哈哈……”庞美玲笑了,回亲了石剑一下,立时更衣,换上男装,随石剑下楼。

庞美玲死打烂缠,非嫁石剑不可,两人真会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