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瀑布,在阳光照射下七彩缤纷。

满山遍野桂花,红白相间,花香袭人,掺杂着阵阵血腥味。

贺子华专攻谢佳上中路,一柄宝刀就如化成了数十百柄,方圆十丈之内,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范一杰专袭谢佳下路,双剪时张时合,叉腰剪腿,剌扎敲击,与贺子华相互配合,相互遥应。

来伙添、赖得出在谢佳凌空飞纵之时,也是双足一点,纵身倒跃,凌空下击。

赖得出“呼”地一口酒喷下,鼎壶下压。

钟楚涛一双判官笔上扬分点赖得出的“天突”、“巨虚”、“中脘”、“风腑”等穴,蓦见酒雨如钢砂洒下,急晃身一闪。

岂料,赖得出却是人丑武功高,舞弄鼎壶,悲愤倾力挥砸,狠辣奇快,正中其后脑。

“啊……咔嚓……”钟楚涛颅骨立碎,惨叫一声,扑地而倒,一双判官笔横甩一边,脑浆血水沿陡坡而流。

赖得出一壶砸死钟楚涛,来不及喝酒喷人,便朝其他扑向灵柩的锦衣卫吐口水,尔后左掌右壶,狠劈狠砸,绕着棺木灵柩转,追着锦衣卫厮杀。

“啊啊啊……哎呀……”数名锦衣卫在赖得出鼎壶下,瞬间丧生,赖得出背部也被划了一刀,血染衣衫。

来伙添凌空而下,开叉铁杆叉向林区繁的脖子。

“死竹竿……”林区繁耳听爱徒惨亡,却不能相救,心头悲哀,破口大骂,悲号而战,舞弄一双判官笔撩拨拦挡。

五龙帮帮主刘德彪好色,陡见赵敏娜与程红莲,便浪笑一声:“好!美媚多多,刘某今日不虚雪山之行。”

他从树梢下附冲而下,一掌按向程红莲胸部,左手反抓赵敏娜胸部。

“狗嘴吐不出象牙!”程红莲拔刀上扬,切其手腕。

“去找你娘吧!”赵敏娜怒气冲冲,身子微躬,反刀一扫。

刘德彪没想到程红莲、赵敏娜二人武功不错,吓了一跳,双足一点,身子倒纵开来,倏然拔刀,旋即又朝她俩扑去。

最危险的,莫过于魏秋婷母子。

五龙帮副帮主张学忠、黄金湛、徐克勃、袁世飞各执钢刀,将其团团围住,挥刀抹砍劈扫划去。

任雪菁两记耳光打翻李天笑、黄如才,也仗剑而来。

魏秋婷倏地拔剑,左臂揽紧爱子,右剑迎上。

这一次,她只能死拼,而不能想计策逃走,因为她得保护灵柩,防群魔毁坏石飞扬夫妇遗体。

否则,她无法向太湖边等候的雄樱会好汉交差,更会无颜面见石飞红。

她施展“天罗步法”,穿花绕树,时纵时点,时躲时闪,软剑疾挥,舞起一道银光,星星点点。

此时此刻,她只求护身保子,同时拖住任雪菁,只盼谢佳、来伙添、赖得出早点歼敌,再救她母子俩。

任雪菁阴笑一声,扬剑剌去,一缕劲风,袭向魏秋婷怀中的石轩辕,竟拿小孩之命来开玩笑。

“卑鄙无耻!”魏秋婷见她剑花片片,专袭自己怀中爱子,不由愤怒交加,软剑一划,双足一点,娇身掠起,飘落在灵柩前。

“不交出藏宝图,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条。”任雪菁名扬天下,剑法身法非一般人可比。

她如影随形,声到人到,剑尖又袭向魏秋婷后心。

魏秋婷迫得反剑横扫。

瞬息之间,张学忠、黄金湛、徐克勃、袁世飞各执钢刀又围了过来。

魏秋婷既要顾着爱子,又要护着灵柩,满脑智计无法发挥,无法逃离,也不敢逃离。

任雪菁的雪山剑法,一招舞出,便是连绵不绝,如雪花片片,寒梅朵朵,飘袭而来,剑剑不离石轩辕后脖后心后脑。

张学忠、黄金湛、徐克勃、袁世飞各执钢刀,或是砍向魏秋婷双腿,或是抹她脖子,或是当头扬劈,或是横扫其纤腰。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魏秋婷咬紧牙关苦拼,却依然脱身不得。

她潇洒飘逸不再。

任雪菁更是阴险,剑剑专袭石轩辕,招招欲置石轩辕于死地。

魏秋婷母子俩人,徘徊在生死边缘。

谢佳眼看魏秋婷母子连连遇险,心头焦急,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双手执浆,铁浆轮圆,浆林如山,反而把贺子华的刀光罩住。

浆风呼呼,铁浆粗重。

他每一浆打下,都有千钧之力,端的是厉害无比,但却最损耗真力,如天风海浪,迫人而来。

范一杰欲将攻谢佳下盘已有难度,翻身而起,改为与贺子华前后夹攻谢佳。

贺子华运足“四象神功”,刀光圈子虽然缩小,但反击的潜力却增强了许多。

“当当砰砰……”两股内力互相激汤,不时可以听得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四象神功”,顾名思义,每刀每掌劈出,劲力如四象齐蹬而来,惊天动地。

这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地摇山动,林木折毁,花瓣纷飞,灵柩前后皆是死尸,血水沿山坡而流,竟有汩汩声响。

“范一杰,你他娘的死定了。”此时,赖得出杀散那些锦衣,浑身是血,呷了口酒,纵身扑向范一杰,凌空一口酒喷下,鼎壶狠砸而落。

范一杰晃身而闪,鳄鱼剪一张,剪向赖得出的粗脖。

赖得出旋身而转,鼎壶横扫,右掌劈去。

两人恶斗起来。

赖得出为何不去救魏秋婷母子?因为他知道,唯有减轻谢佳压力,才能最终护灵并救出魏秋婷母子。

“什么鸟四象功?你去死吧!”谢佳少了范一杰的纠缠,压力大减,大吼一声,铁浆狠扫横抡劲捅,如巨船乘风破浪,宛若猛虎下山,饿狼扑食,着着进逼。

贺子华作声不得,唯有拼力死战,一着不慎,将会被谢佳铁浆击得支离破碎。

“哎呀……”魏秋婷挥剑横格竖挡之际,后心被任雪菁划了一剑,痛得惊叫了一声。

“娘……呜……”石轩辕本是习惯了这种母子相依打斗,此时闻得魏秋婷一声惨叫,不由吓得哇哇大哭。

谢佳闻声,蓦然心疼落泪,倏地大喝一声,铁浆掷出,就地一滚,双手抓着贺子华的双腿,头颅朝其裤裆顶去。

为救魏秋婷母子,他使出极其野蛮的打法。

贺子华蓦见铁浆掷来,不敢硬接,晃身而闪之时,岂料谢佳会就地滚来?

他被谢佳双手捏住一双脚踝,欲扬刀下劈之时,“咔嚓”一声,他两只鸡蛋却被谢佳铁头顶碎。

贺子华疼得霎时间浑身麻木,脑袋空****的。

谢佳奋起神威,举起他的身躯,直掼而出。

“砰嚓……啊……”贺子华横身撞折一棵树杆,自己也是拦腰折断,惨叫喷血,跌落下来,扑倒在地,双手一摊,魂归雪山。

贺子华惨叫而亡,任雪菁闻声而胆寒,脸色苍白,朝张学忠等人喝声:“快去拦住谢佳!”

张学忠、黄金湛、徐克勃、袁世飞各执钢刀,扑向谢佳。

谢佳将贺子华掼出去,便也附身拾浆,再次恶战四人。

任雪菁本想让张学忠、黄金湛二人去拦谢佳,岂料他们四人会错意,竟一起走了。

她唯施展雪山剑法最精妙招数,依然采取卑鄙无耻的打法,专袭石轩辕,剑剑不离他的后脑后心后脖。

魏秋婷压力一轻,情形则大不相同。

她是本武功博杂之人,十年纵横江湖,也曾统兵驰骋疆场对决金兵悍将,交手经验尤胜任雪菁。

她软剑一抖,笔直挥舞,一连数招“风起云涌”、“云开见日”、“水漫金山”、“天马行空”、“浪子回头”、“石破天惊”舞出,渐渐反败为打成平手。

其他锦衣卫已被赖得出所杀,剩下的雄樱会弟子,插不进手,收拾枯枝败叶,点燃一堆火,然后又聚拢回灵柩旁。

“四个鸟人,又来送死?”谢佳横浆一扫,大喝一声。

黄金湛执刀急闪。

张学忠挥刀旋身谢佳身后,朝他后心划去。

徐克渤、袁世飞舞刀则攻谢佳左右勒。

四人形成合围谢佳之状势。

谢佳见只有任雪菁一人对付魏秋婷,心绪初定,舞浆劈、盖、截、拦、挑、撩、云、带、冲,时而“泰山压顶”,时而“刀劈华山”,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绞龙腾空”。

浆风刚猛,凌厉快狠。

袁世飞稍为不慎,舞刀靠前,“当”地一声,钢刀被谢佳铁浆磕飞,虎口疼裂,“蹬蹬蹬”地连退数步。

几名雄樱会弟子料定谢佳必胜,早执剑枪守候,袁世飞后退,数名弟子枪剑齐袭,将袁世飞剌得全身穿洞。

“啊呀……”袁世飞一声惨叫,血流如注,惨然闭目,丑魂升天。

雄樱会弟子剑枪一抽。

“砰……”袁世飞如枯木倒地,沿陡坡滚落,长眠山谷之中。

“啊呀……”黄金湛一惊分神,连人带刀被谢佳铁浆劈成两半,尸分两段,各甩一边。

张学忠与徐克渤二人吓得抱头鼠窜,急急惶恐而逃。

“嗖嗖嗖……”雄樱会弟子岂会让他俩逃?早已张弓搭箭,见他俩转身欲逃,便是一阵箭雨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