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少年的身上顶着无数把剑，他却并为因此倒下，任由鲜血染红雪衫，笑得狂傲嚣张，张扬自信。

“你认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可惜，我还没能保护好王后，我还没为我的好兄弟青龙与玄武报仇，我不能死！”

“而我白虎，只要未倒，依然能战！”

少年将刺入身体的剑拔出一柄，如一个威风凛凛的战神，强大匹敌，威吓四方！

天空上，浮现出无数的强敌，这些敌人堆积在一起，似一座巨山，而下方身重百剑的少年，却丝毫没有被掩盖。

他是妖界将军，白虎战神！他的职责就是守护王后，王后未脱险，他不能倒下！

“够了！”

白颜的手指捂着唇，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她望着那些人的刀，砍断了少年的胳膊，也看到了他的雪衫已经在滴着鲜红的血液……

可他依然站着，哪怕是心脏被剑从胸口挑出，他的脸上都没有变下神色。

只是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以往的光彩，动作僵硬的可怕。

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

这个为了守护妖界，为了守护妖后的战神，已经死了！

但他依旧在战斗。

就如他刚才所说的誓言，只要未倒，就会一直与这些人征战到底，永不放弃！

这一刻，即使是站在对面立场的敌人，也为这雪衫少年的忠心动容了。

他这是在消耗灵魂啊！

用灵魂支持着行动，守护着他倾尽一世都要守护的人！

可这样下去的后果，无非是魂飞魄散，永无来生！

“白虎！”

被少年护在身后的女子咳嗽了两声，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脸色虚弱，一双美眸内含有灭世的怒火……与无尽的痛苦。

“够了，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你可以安息了，我发誓，若有来生，我一定要在万千芸芸众生之中，寻到你们三人！我也要让整个神界……为你们陪葬！”

……

陪葬！

这两个字，让与这个战场格格不入的白颜感同身受，她内心的涛涛怒意被点燃，绝望悲痛的情绪却让她无法想及其他，脚步更有些踉跄的向着战神少年而去。

“停下，你快停下……”

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他真的会耗尽灵魂，永无来世！

白颜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少年僵硬苍白的脸，可她的手透过了少年的脸庞，入手的仅是一片空气罢了。

是了，她并不在这个地方，这片空间只处于她的记忆之中而已。

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只是少年忽的停下了动作，空洞无神的眼神转向了白颜所站的方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少年好像是在看她……

“我不会有事，我们都会有来世，你如果不停手，来生……就无法继续保护我。”

白颜不知道少年是不是真的能看到她，她只能抱有最后的一线希望。

可随着她这话落下，少年手中的剑，从他的掌心缓缓滑落，他那坚毅的身躯也轰的一声倒下，随之白颜的记忆也崩塌了，所有的场景都从她的脑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