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尤地斯瓦尔曾为我讲述过他与巴巴吉相遇的故事。他说:

“我见过他三次。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阿拉哈巴的昆巴大会上。

“我那时还没有出家,但我已经接受拿希里·玛哈赛的克利亚传法。他希望我参加这个1894年1月在阿拉哈巴举行的大会。在如潮的人群中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大师发亮的脸庞。

“我正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高大的托钵僧来到我面前说:

“‘先生,有位圣人让你过去。’

“‘哪位圣人?’

“‘过去就知道了。’

“我走近一棵树,树下是一位古茹和一群徒弟。这位上师的形体闪闪发光。他站起身拥抱着我说:‘欢迎你,可敬的尊者。’

“‘先生,我并不是一个尊者,’

“‘我称你是尊者,你就是尊者了。’

圣人突然把我提升到古代僧团的地位1,我微笑着拜在这位显然是伟大天国人物的脚下。

“他让我坐下。他的外表很像拿希里·玛哈赛。

“‘你对昆巴大会是怎么看的?’

“‘先生,我不喜欢。太乱了。’

“‘孩子’,上师这样称呼我,尽管从表面上看我的年龄超过他的两倍。

‘人们总是犯以偏盖全的错误。虽然这里很乱,但一些已经了悟上帝的人正在祝福着这个大会。’

“我说道:‘先生,那些研究西方科学的学者在智能上比大多数聚集在这里的人优秀,他们若能遇到印度上师就会得到极大益处的。许多西方人执着于低级的物质主义,而其他在科学和哲学上享有盛名的人,也没有认识到宗教里必然的统一性。’

“他赞同地笑着说:‘我感到你内心能容得下全人类的痛苦,所以我才召唤你过来。’

“‘可敬的尊者,东西方互相交流的日子很快便会来临,几年以后,我会给你派遣一位徒弟,你可以训练他到西方去散播瑜伽,去唤醒美国和欧洲潜在的圣人们。’”

讲到这里时,圣尤地斯瓦尔对我说:

“我的孩子,他就是巴巴吉,而当时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几年前巴巴吉所说的要派给我的徒弟。”

听我古茹这么一说,我感到很兴奋,可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日后真的会去西方。

“然后巴巴吉提到了《薄伽梵歌》,”圣尤地斯瓦尔继续说道,“他竟然知道我写下了对梵歌许多章节的阐释。

“‘可敬的尊者,还有一件工作需要你来完成。你要写一本有关基督教和印度教经典之间潜在的同一性的小书,用平行参照的方式显示出受到上帝启示的子女都说着同样的真理,现在只不过是被人类宗派给局限了。’

“受到了圣人祝福的授权,我答应完成那本书。告别的时候,巴巴吉问我:

“‘你认识拿希里吗2?他是一个伟大的灵魂,把我们的会面告诉他。’之后他给我一个传给拿希里·玛哈赛的讯息。

“圣人微笑着说:‘你的书什么时候完成,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你。’

“我于第二天便离开了阿拉哈巴,乘火车到贝拿勒斯去见我的古茹,我向他讲述了昆巴大会的奇遇。

“拿希里·玛哈赛高兴地说:‘我知道你没有认出他来,因为他阻止了你。

他是我的古茹,伟大的巴巴吉!’

“‘巴巴吉!’我震惊了。‘瑜伽行者的基督巴巴吉!那可遇不可求的巴巴吉!’

西方的造物主

“拿希里·玛哈赛安慰我说:‘他会再来看你的。’

“他要我带一个讯息给您。他说:‘告诉拿希里,他为这世贮存的能量快没了,结束的时候快到了。’

“当我说完这些难懂的话时,拿希里·玛哈赛的身体忽然震颤起来。他微笑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身体也变得极为苍白。我和其他在场的徒弟们惊恐地看着他。

“沉寂了3个小时,拿希里·玛哈赛才恢复了他原本愉快的表情。

“我古茹的反应,令我明白了一个事实:巴巴吉的信息是一个明确的讯号,拿希里·玛哈赛知道他的身体很快就要消失了。他的静默证明了我古茹在控制自己的本质,切断与物质世界的一切联系,回归心灵的本体之中。

“巴巴吉和拿希里·玛哈赛都是无所不知的,并不需要我或任何其他中间者来互相联系,但这些伟大的人物经常屈尊担任人类戏剧中的某个角色。他们有时会用平常的方式通过使者传达他们的预言,这样当他们的言词最后实现时,可使更多的世人增加对天国的信心。

“我离开贝拿勒斯后,回到塞伦波尔开始认真写书。”圣尤地斯瓦尔继续说道。

“书中的章节最早被刊载于《圣人森巴》(Sadhusambad)杂志,后来我一个基德波尔的徒弟私下把它印成一本书。

“完稿后的那个早晨,我来到废弃的拉埃浴场,在恒河中沐浴。当我启程回家经过恒河岸边一棵大榕树时,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我转过头去。巴巴吉正坐在榕树的树荫下,徒弟们围绕着他。

“‘欢迎你,可敬的尊者!我知道你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我激动地拜伏在他的脚下,说:‘伟大的师祖,请到我家去吧,就在附近。’

“巴巴吉说道:‘不去了,树荫里很舒服。’

“‘上师请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去取甜点。’

“当我几分钟后拿着一盘美味佳肴回来时,他们不见了。

“我感到非常委屈。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到贝拿勒斯去看望拿希里·玛哈赛。我古茹微笑说:

“‘你进来时在我房间的门口看没看到巴巴吉?’

“‘没看见呀。’我的心跳加速了。

“拿希里·玛哈赛轻轻地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我马上看到了在靠近门的地方,巴巴吉正莲花座姿势坐在那里。

“我想起那次的委屈,没有向他鞠躬致意。拿希里·玛哈赛吃惊地看着我。

“‘你在生我的气。’巴巴吉说。

“我没说什么。

“‘我说过我会去看你,可我并没有说会待多久呀。’巴巴吉笑了。

“我便跪在他的脚下,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孩子,你要多打坐,你的眼力还不能看到隐藏在日光后的我。’这些话刚一说完,巴巴吉就隐入了一片光芒中。

“正像巴巴吉在昆巴大会中所预示的那样,拿希里·玛哈赛即将离开他的身体。1895年的夏天,他的后背长了一个小脓包。他拒绝用开刀切除;他要用自己的之痛来偿还一些徒弟的恶业。上师隐秘地说:

“‘离开身体得找一个理由。’

“很快,我的古茹就在贝拿勒斯离开了他的身体。”

数年后,我从拿希里·玛哈赛的入室徒弟凯斯本南达3尊者那里,听到了他去世时的详情。

“我古茹抛弃身体的前几天,”凯斯本南达对我说,“我那时正坐在哈得瓦的修道院中时,他化身而来。”

“‘立刻到贝拿勒斯来。’话一说完他就不见了。

“我马上乘火车去了贝拿勒斯。我看到许多徒弟聚集在古茹的家中。那天4上师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解说《薄伽梵歌》,然后他对我们说:

“‘我该回家了。’

“大家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悲伤,我会复活的。’之后拿希里·玛哈赛顺着圆圈转身3次,以莲花座朝向北方,进入了最后的摩诃三摩地5。

“拿希里·玛哈赛的身体在恒河边的曼尼卡尼卡(Manikarnika)阶梯以在家人的仪式火葬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当我还在贝拿勒斯时,我的房间充满了一道巨大的光。拿希里·玛哈赛出现了!我天国的古茹对我说:

“‘凯斯本南达,这确实是我,从被火葬瓦解的原子中重新组成的形体。

我在世界上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我不会马上离开地球的。今后我将与巴巴吉在喜马拉雅山及宇宙中停留一段时间。’

“他说完祝福的话就消失了。”

还有一位看到古茹复活的徒弟是加尔各答阿利亚传道所的创办人潘嘉隆·巴特阿查尔亚6。

我去潘嘉隆加尔各答的家中看望他时,他为我讲了如下的事情。

潘嘉隆说:“拿希里·玛哈赛火化后的第二天早上十点钟,他在我的面前现身了。”

普拉纳贝南达尊者访问兰契学校时告诉我:“拿希里·玛哈赛抛弃身体的前几天,来信要我立刻去贝拿勒斯。但我却被耽搁了,无法立刻动身。那天早晨十点左右,我正在做行前的准备,我古茹闪闪发光地出现了。

“‘你准备去贝拿勒斯吗?去了那里你也看不到我了。’

“我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后,我便哭了起来。

“上师走近了我:‘触摸一下我的试试,我永远是活着的。别悲伤,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通过这三位徒弟的讲述,我们终于了解了一个事实:在拿希里·玛哈赛遗体火化后第二天早上十点,他以真实的身体同时出现在不同城市3个徒弟的面前。

【注】

1.圣尤地斯瓦尔后来在佛教伽耶派宗主(Mahant)的授戒下加入僧团。

2.一个古茹通常在提到自己徒弟时只提名字,省略任何头衔,所以巴巴吉说“拿希里”,而不是“拿希里·马哈赛”。

3.我拜访凯斯本南达的修道院的事的描述在本书第41章中。

4.1895年9月26日是拿希里·玛哈赛离开肉身之日,再过几天就是他68岁生日。

5.当上师预先知道最终时刻到来时,身体旋转三圈,面朝北是吠陀仪式中的一部分。在最后的打坐中,上师将自身融入宇宙的“嗡”,称为摩诃或伟大的三摩地。

6.潘嘉隆在比哈省迪欧高尔市一座6.8公顷的花园中盖了一间内有拿希里·玛哈赛石像的庙。

徒弟们在这位伟大上师贝拿勒斯家的小客厅里安置了另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