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先去了后山,令暗一他们退出玉山,至于后山的大火就交给那些侍卫来灭。

看着依旧熊熊燃烧的大火,唐玥轻抿着唇瓣,明天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到了厉王府,凤君曜正坐在*上看书并没有睡觉,听到有人推门,侧首看着进来的唐玥,古潭般深邃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温柔:“冷吗?”

“不冷。”唐玥将门关上走了过来,“那么大的火怎么会冷。”语气中不免夹杂着狭促之意。

对于她的调侃凤君曜面不改色,更没有因火烧祖坟感到一丝的愧疚,他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在陵墓里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被发现。”

显然凤君曜已经知道了后山着火的事情。

“不是我,是沐王。”唐玥走过去坐在*边,将一晚上弄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凤柏轩?”凤君曜微眯了下眸子,沉吟道,“他为何会出现在陵墓。”

外人都传凤柏轩是个软弱无能之辈,只是他从未这么认为过,曾经他也调查过凤柏轩,发现他的行迹有些可疑,而且私下还培养了一些势力。

身在皇室,又哪个不贪念那张龙椅,凤柏轩身为先皇的小儿子,年龄和凤君泽相差无几,有篡位之心也很正常。

开始他的确认为凤柏轩培养自己的势力是为了皇位,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经过多年来的沉淀并未见他有所动静,在朝中依旧做他的闲散王爷,也从不与朝中大臣来往,正因为如此一向多疑的凤君泽才会如此安心的让他活着。

“他进陵墓的目的是为了这枚扳指。”唐玥将那枚凤血玉扳指拿了出来,递给凤君曜,“扳指的里面刻有两行文字,这种文字和你给我的凤血玉镯子上面的字一样,想着二者应该有什么关联,所以我就顺手拿了回来。”

她说的一派悠然,殊不知凤柏轩却在滴血,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扳指啊,稍有不慎便被夺走。

凤君曜侧着扳指,沉眸看着上面的两行古老的文字,俊美的容颜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说不定镯子和扳指还有那手帕组合起来是一个藏宝图。”唐玥推推凤君曜让他往里挪挪,然后,有些虚脱地依靠在*栏上,幽然说道。

“藏宝图?”凤君曜抬手敲了她一个爆栗,“满脑子都是钱,小财迷。”

唐玥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头,翻了个白眼道:“为什么不是藏宝图,这说不定是前朝或者前前朝灭国时将一大笔财富藏了起来,为了防止被敌人抢了,便将藏宝的地理位置刻到这几样东西上,分散到各个地方,等着日后建国的时候再聚齐使用,估计还没到上使用这些钱重建国家就死了,以至于这笔庞大的财富到现在还未被挖出来。”

一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虽然前世身为军人的她不怎么看这类脑洞大开的,但她有个闺蜜特别喜欢,整日的在她耳边唠叨有关里面的内容,还想着有一天穿越时空,在古代找王子发横财呢。

听完唐玥一本正经所编的故事,凤君曜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有些无语地道:“阿玥,你想多了,凤血玉镯子早在五百年前便落入凤家人手中,后来,因为历代厉王杀戮太重,这才将凤血玉镯子讨要了过来,一直寄放在祠堂中,如果它真的和藏宝图有关,当时的皇帝也不会将玉镯赐给先祖。”

“或许那位皇帝不知道此事。”唐玥道出自己的想法。

“可能吧。”这次凤君曜没有拿话反驳她,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似在回忆,“有关凤血玉镯子的事情,我记忆并不多,只记得在爷爷去世那几天,不断有人潜入厉王府,甚至有几批人闯入祠堂中,不知道在找什么,后来发现凤血玉镯子不见了,那些人应该就是为了这只手镯。”

那年他差点死在那些人手中,所以记忆比较清楚,爷爷去世之后,厉王府乱成了一锅粥,先皇更是对厉王府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厉王府拆了,当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手镯的事情,为了重建厉王府,他苦练武功十四岁便上战场杀敌,立下了一个个的功劳,这才恢复了厉王府昔日的光辉。

对于这只镯子若不是在无名老者那里见到,他也想不起来还有这只镯子。

想起无名老者凤君曜眸光沉了下来,他一直派人探查无名老者的身份,只是都没有任何的线索,根本找不出无名老者再遇到唐玥之前的事情。

见凤君曜的神色有些改变,唐玥便猜到他现在正在想什么,按在他放在被子上的手上,轻声说道:“这些事情我们慢慢查总能查到,至于是不是藏宝图,日后想办法从凤柏轩口中套出来即可,相信他肯定知道。”

凤君曜看着放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微微勾唇,反手将它握在手中,她的手比较纤长但放在他手中却显得娇小玲珑,两只手重合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谐。

“阿曜,马上就要天亮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明日凤君泽肯定会派人来厉王府。”火烧皇陵这可是大事,只怕现在凤君泽已经睡不着了。

“没事,暗一他们做事比较干净利落,从不留下厉王府的痕迹。”显然某王爷还没意识到火烧皇陵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不过,正如他所言,凤君泽无凭无据也不会将此事扣到厉王府头上,即便他猜到是凤君曜所为,他也不敢拿厉王府怎样,毕竟没有证据不是吗。

“不管明天会不会来人,现在马上睡觉。”说着,唐玥霸道地将某王爷往*上按。

看他眼中的血丝,多半在她走后不久他便醒了,一直都坐在*上看书等着她回来,如果换做以前让他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有事,但现在两个时辰就要睡觉的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就在凤君曜躺下来时,她腰间一紧,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由于惯性,她的唇正好印在了他微开的胸前,在这一瞬间凤君曜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下,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唐玥先是愣怔了下,随后猛然清醒,才发现自己正在‘亲吻’他的胸膛,小脸瞬间红透,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慌忙撑着眼前结实的胸膛想要起来,无奈腰间的手臂太有力竟没能撑开,害怕会伤到他又不敢用内力硬撑,“凤君曜,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凤君曜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头给按了下来,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将她整个身子固定在自己身上。

“阿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话语中含着浓浓的温情和不舍,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情愫。

唐玥闻言,不再挣扎,将身子放松下来,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尤为的踏实。

见她不再挣扎,凤君曜抱着她的力道放了些,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吻,低声私语,“阿玥,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你。”

“那你抱着就好了。”唐玥反手搂住他的腰身,红着小脸呐呐说道,“不过,给我留点吃饭上茅房的时间。”

凤君曜额头上顿时爬上了几根黑线,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意境,被你这个臭丫头一句话给打破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我说的事实。”唐玥抬起头,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胸膛,手托着下巴,俯视着身下的人,略带着一丝狭促。

说这话是为了安抚她不受控制的心,每次只要和他亲密接触都会很没出息地紧张。

“事实也要罚,就罚你吻我好了。”凤君曜抬手捧住她的脸,往下拉,在唐玥没反应过来之际吻了上去。

“唔……”不是说让她吻他吗,怎么还是他主动。

这时,她唇上一痛,“阿玥,专心点。”

细水长流的温情在他们之间点点升起,很快整个寝殿被这一丝丝的温情所笼罩,只剩下*帐内重合的人影。

过了许久,凤君曜才缓缓放开了她。

唐玥将脸埋伏在他的肩窝里,微微喘着气,“阿曜,过了年我们去钰灵城吧,那里的气温比较……”

说到此,唐玥忽然发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身下已经睡着的男人,心头滑出一抹苦涩。

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绝世的容颜,一点一滴地抚摸着,好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不敢重一分生怕会碰碎了他。

阿曜,只剩下二十多天了,我该怎么办……

-------

第二日,大早上便有人来报,说宫里派人通传让厉王今日务必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果然如她所料,凤君泽肯定会让凤君曜过去。

“凤君泽他会不会猜到是我们做的。”唐玥帮凤君曜穿着衣服,随意说道。

“猜到又如何。”凤君曜淡淡地说道,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唐玥唇角微抽,真想问一句,爷你的自信哪来的,不过,他说的不错,知道又如何凤君泽也不能拿他怎样。

难怪凤君泽将他当成头号心头大患,如此嚣张人家肯定会盯着你,当然某王爷也有嚣张的资本,还有即便凤君曜低调行事以厉王府的实力凤君泽也不会放过他的。

帮凤君曜穿好衣服,又帮梳了头,伺候他洗漱,弄好之后,又被某王爷拉到身前帮她梳头发,甚至还给她描眉,后来感觉不适合便又擦了,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等某王爷满意之后,他们又吃了早饭,弄好之后,才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火烧皇陵本是朝中大事,她身为女眷是不能参加,但由于凤君曜情况特殊,需要她推轮椅,勉强用这个蹩脚的借口跟了过去。

到了皇宫的义和殿,大臣们都已经全到了,就连身为使臣的白长卿也在,凤君泽正坐在龙椅上,阴沉着脸怒视着前方。

进入义和殿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众朝臣都低垂着头,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议论,有的胆小的还时不时的发颤。

要知道火烧皇陵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在这个时候自然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会连累到自己,丢掉性命。

唐玥推着凤君曜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轮椅滚动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朝臣都纷纷的看向凤君曜。

高坐在龙椅上凤君泽见他们进来,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他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对凤君曜说道:“厉王,身子如何了。”

这个时候他还能出言关心凤君曜的身体,可见凤君泽也是个极其能隐忍之人。

凤君曜对着凤君泽点了点头,算作行礼,“多谢皇上关心,臣已经好多了。”

说着,指了指龙椅下首的地方,示意唐玥将他推到那个地方。

唐玥很温顺地推着轮椅将他推到所指的地方,然后,默不作声的站在轮椅后面,充当背景人。

她虽然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由于她是个女人又是厉王妃,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凤君泽看了一眼唐玥,别有深意地道:“厉王,我们商量的是国事,你怎么让王妃也跟了过来。”

他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唠家常,但话语中不免有些责备。

“回皇上,因为王妃推的比较平缓,臣喜欢她推。”凤君曜不卑不亢地道。

凤君曜微抿了下唇,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厉王,可否听说在昨夜皇陵的后山起火之事。”

“听说了,刚来的时候听公公提起过。”凤君曜坦言道。

“那依厉王所见,火烧皇陵之人是谁呢。”凤君泽眸光微动,出声说道。

在说话间,凤君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凤君曜的表情,想从其中看出点什么,只是什么都没有,依旧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还有永久不变的淡漠。

凤君曜弹了下袖子上的一丝褶皱,幽幽说道:“臣这两日身子不适,一直闭府在家,对外面的事情并不了解,皇上还是过问他人吧。” 医妃无价,冷王的神秘贵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