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姬遥里骂了自己一千个白痴,他烦躁的解著被他自己精心打上的死结,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两三个。他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著陈凌峰,盘算著能不能先抢下他嘴里叼著的东西。

经过再三的考虑姬遥里觉得还是先照著陈凌峰的话去做,因为他太了解“蜂鸟”的性能了。如果这麽近的距离挨上它一个枪子,可不是闹著玩的。

没错,就在刚才姬遥里以为自己占了百分之百的优势时,完全忘记了他的衣服还被压在陈凌峰的身下。正好陈凌峰是知道在他的袖口上暗藏著这一款袖珍枪的。

真是……太疏忽了……

如果是其他人他还有把握在对方开枪之前夺下这个危险物品。可是如果对手是陈凌峰的话,哪怕对方中了乙醚,他还是冒不起这个险。况且他还偏偏把“蜂鸟”设计成按压式的开关。他毫不怀疑刚才那“喀嚓”的一声就是陈凌峰咬开保险栓的声音。

毫无疑问,如果这时姬遥里有任何一个动作不对,陈凌峰都会没有一丝犹豫的开枪的。

同时,陈凌峰也十分紧张地注视著那只夜猫的一举一动。这是他最後一次掌握主动权的机会。如果这次又被制住,那麽他就真的没有办法再脱身了。

可能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因而太专注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越行越近的脚步声。所以当门被人用钥匙打开时,两个人都立刻傻了眼,更夸张的是陈凌峰在一惊之下就咬了下去。还好这也让他的枪口失了准头。子弹打在了防弹玻璃上起了一圈蜘蛛纹。

两人忍不住同时在心里骂了句:***!

事情永远会比预料的更糟,进来的人是李瑶!

陈凌峰沮丧地发现她身後还跟著一名记者。

陈凌峰从来不怀疑记者的职业本能。所以他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个记者条件反射般举起照相机,“哢嚓”地按下了快门。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勾引我的话,我现在肯定已经到家了。”姬遥里坐在**,研究著铐住自己的手铐,那东西的另一头连在**。“如果我回去晚了的话MIKY会骂我的。”

“拜托,同学你几岁了?你命都快没了还怕被骂?还有我哪里勾引你了?”陈凌峰这时完全没有了对付姬遥里时的余刃有余。他无精打采的对小贼说:“你就放弃吧,在这里你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能够开锁的工具。”

姬遥里丢开手铐,望向陈凌峰,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的打量著後者,又开始用目光进行研究,过了一会儿,他笑道:“其实我很好奇诶,为什麽他们要把你绑得……这麽结实?”

也难怪姬遥里感到奇怪,只见陈凌峰的身体被展开成大字型绑在**,四肢都被加上了手铐,铐在四个床柱上。甚至连腰也被粗大的绳子和床绑到了一起。别说是身体,陈凌峰现在是想动一动手指都难。和他比起来,姬遥里觉得自己自由得像只飞翔的鸟~

“因为我前科太多,不这麽把我绑起来,他们怕我会找机会逃脱。”陈凌峰淡淡的说。眼光却由此变得深邃起来。

姬遥里听了这话吃了一惊,“你是不是人啊?不是这样就可以逃跑?”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轻举妄动,不然还不立刻被陈凌峰给轰了?

想了想,觉得不对,於是他又问:“他们是你父亲那边的人吧?听你这麽说,他好象常常这麽关你?这麽对自己的儿子,陈远恒有没有人性啊?”

陈凌峰轻笑了一声说:“你以为我像你,无事一身轻,可以这麽大胆的四处厮混?毕竟有那麽多双眼睛看著我呐……”

“你的意思是,因为陈远恒那个老头子知道了你是GAY?”

陈凌峰转头望著窗外的夜色,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於是姬遥里就把他当成了默认,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叫起来:“啊!那如果他看到了刚才的那张照片岂不是很糟糕?”

陈凌峰听到这里,马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岂只是糟?简直是糟糕透了!”他把头转回来面向姬遥里说,“尤其是看到那一张……说起来,你他妈刚才怎麽不先把手指撤出来!?”

“抱歉,当时那麽紧急,我一时也忘了啊。我就说嘛,刚才为什麽怎麽都解不开绳子。原来我只用了一只手啊……”姬遥里感慨道。

“……一只手个屁!”陈凌峰望著他怒吼,“我发现你不仅是个自理白痴,还是个常识白痴!”

“陈总如果这麽看我会吃亏的哦。”姬遥里笑道,“对了,刚才你为什麽不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呢?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不是吗?”他用手比了一个圈,表示钻石。“只说我是你的老相好,会不会太便宜我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便不便宜你了……”说话的这个家夥居然冷笑起来,“以前被我父亲发现的我的相好们现在已经没有一个还活在这个世上了。”

“被陈远恒杀了?”

“屁话。”

“怎麽死的?”

“……都是活活被操死的……”声音变冷。

“我就知道,那麽没创意。就因为他们被你上了?”姬遥里穷追猛打地问。

“……是……”

“那麽我就没有必要担心了。”姬遥里配合著自己的话大大松了口气。

“?”

看到陈凌峰摆出一张疑惑的脸,姬遥里笑著解释:“因为这次被上的人是你啊,天上地下有照片为证。阿弥陀佛我安全了!”

“……你找死是不是?……==+”

两人在陈远恒的特殊“牢房”里聊得很开心。陈凌峰发现这个厉害的男人有时实在是脱线得让人无语。不过拜他所赐,被关起来的几个小时里并没有让人感到以前的那种无助与孤独。这让他从心底里开始感谢起引起这一切的元凶来。

直到他听到外面出现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他才打断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讲起鬼故事的姬遥里,说:“其实,就算我被绑成这样也一样可以逃脱。”

“……”姬遥里皱了一下眉头,“你就为了说这个打断我?”

“不然你以为什麽事?”

“你这个人太没有良心了,你不知道鬼故事讲到一半被打断会遭天打雷劈的!”

“哦?有这种说法?”

“没听过算你聪明,因为我也没听过……”

陈凌峰哈哈大笑起来,姬遥里却突然把头转向了门口,警觉起来。他问:“审问的人终於来了?”

“怎麽说呢,你刚才问我为什麽不把你的事告诉我父亲的手下是吧?”陈凌峰答非所问地说。姬遥里却似乎听出了什麽。

门在这时慢慢被打开了。

陈凌峰微笑著说;“那是因为并有必要告诉他们。”

终於进入正规了啊啊啊啊啊~

可以看出有大事要发生了吧?

某洛写得怎麽样,有没有强攻强受的感觉啊?拜托大大们给点意见啊!!

打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