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被乌鸦嘴赖上

“小六子,跟哥走!”秦沧海一手揽过小六子,一手打起折扇,这就朝楼下走了去。

找到了一件裁缝铺子后,秦沧海对那女店家扔出一锭金子,然后在小六子耳边细细嘱咐了一番。

小六子听了,差点晕死过去。

秦沧海自然不允许他这个时候死的。

交代好小六子后,她又回到了酒楼,将另一锭金子拍在正要往楼上端酒的掌柜的那里道:“楼上的大爷于我有恩,速速将你们这里最好最烈最能让人痛快的酒端上来。”

掌柜的看了那金子后,愣了一愣连连点头道:“客官放心!放心!”

秦沧海挥扇笑笑,踏上了楼去,在原来的位置坐好。

掌柜的将换好的酒端上来后,亲自将酒水一一倒在那几人的杯中,秦沧海隔着这么远都闻得出那酒是相当的给劲。

“啊!好酒!”领头大汉吞了一口后龇牙咧嘴的喝了声,随便向自己怀中的女子腰上掐了一把。

没一会,小六子回来了。

他身穿一身湖水蓝的石榴裙,头上戴着个缀满珍珠的发包,一双大长腿在裙中时隐时现,他在胸前塞了两个馒头,看起来效果十分的完美。

嗯,很符合秦沧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要求。

哎,一个长相俊美秀丽的男子扮成女装后,的确要比实实在在的美女还要美很多啊。

小六子站在楼梯边提了口气,冲着秦沧海眨眨眼后便摆动着腰身挥着手绢朝那一桌子的人走了过去。

秦沧海忍住又想笑又想吐的冲动。

小六子毕竟是男子,身高要高出去那些女子许多,自然格外的引人注目,当他路过那领头人身边的时候,转身回眸咬了咬手绢,自喉咙中发出一声婴宁。

那正啃着牛肉的领头人闻声朝小六子看了过去,随后便将手中的牛肉朝后一丢,伸出油腻腻的手揽住了小六子的腰。

“哎呀讨厌讨厌讨厌……”小六子边娇嗔的骂着边稳稳的一屁股坐在了那人的腿上,继而抵在其胸膛上道:“哎,生的像我这么美的女子,走到哪里都逃不过被人搭讪调戏的命运,爷,你可对我温柔点哈……”

这新奥的人演戏真是一绝啊……秦沧海一边感叹,一边捂住了球球的眼睛,但球球却努力的透过指缝瞅着小六子。

又过了一会,那几个人终于彻底喝断片,醉倒在地。

完成任务的小六子起身后的第一件是便是狠狠的在摸他身上摸得没完的领头男子的脸上踩了几脚。

“我呸!”小六子啐了一口后,迈着小碎步回到了秦沧海身边。

“怎么样?套出来了吗?”秦沧海亲自为小六子倒了碗茶。

小六子将那俩馒头从衣服掏出来一口一个的咬着说道:“套出来了,他们是秦家派出来寻找青云剑的队伍的一小支,好像还有一队人马,是负责找什么魔女的。”

“魔女?”神女还没弄清楚,又出来个魔女。

“别的呢?比如太子为什么要得青云剑?”秦沧海追问。

“哦!这个是我好不容易问出来的。”小六子喝了口茶,将馒头咽下去道:“洪河祭祖后,天书语言新奥将出变故,这头一件便是魔女出世,集齐灵珠晶石释放噬天。想阻止噬天被放出来,要不集齐什么灵珠晶石,将其毁了。要不提前找到魔女,杀了她。而青云剑的下落便是指向一灵珠……”

原来是这样……这里面还有洪河祭祖的事呢。秦沧海回想着刚刚台上演的戏,心中明白这噬天便是魔族巫国的一位尊主,是被神女所封印的。

若是这位下落不明的魔女真的集齐了灵珠晶石解开封印放了噬天出来,新奥不就又完了吗?

秦沧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那么,青云剑的下落是……”

“巫国,四封山。”小六子答道。

巫国?

青云剑在巫国?

“巫国是魔族对吧,他们还侵犯过新奥国,是吧……”秦沧海将凳子朝小六子那边挪了挪,试探的问道。

“是啊。”小六子点点头,“我也是听家里的祖辈说的,魔族当年将咱们新奥欺负的可惨呢,”

秦沧海伸着手指算了算,她来了新奥大陆这么久了,对新奥也算有些了解,可巫国和雪国,她可一点都不了解。

现下眼瞅着就要上巫国去了,可不得赶紧了解一番吗!

“别的呢?”秦沧海追问,“把你知道的关于巫、雪二国的事都说来听听。”

“这个啊……”小六子仰头想了想,“巫国就是魔族嘛,都是坏人喽,听说他们有两位魔尊,一个是噬天,一个是夜孤幽,皆修习什么葵天术,很厉害的。神女封印噬天时重修了阻挡魔族来犯的结界,那位夜孤幽大概没他哥哥厉害,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巫国,未曾再有进犯的举动。”

小六子说到这缓了一口气,拖长了声音道:“至于那个雪国嘛,国主几乎避世,踪迹难寻。雪国比较封闭,四季如冬,也曾被魔族欺负的够呛。那里的人们以炼制丹药,培养草木为生。雪国人不善战,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法术,但诸如灵兽仙丹等圣物,大多都在雪国之中。这人们常说啊,若不是等着新奥人给咱们制丹药养神兽,早就把他们雪国灭了……”

小六子说罢面上露出些许作为新奥人的得意之色,可这秦沧海的心中却有些酸楚。

为雪国酸楚。

总之无论怎样,她的目标都已明确!

下一站,巫国四封山!

然而去往巫国的路上却没有那么顺利,因为新奥的人与巫国早已不相往来。再说了,那是魔族,人们避之不及,有谁会想去呢。

好不容易得了线索,却又被困住。正待秦沧海郁闷无措之际,那算命的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娘子,我们又见面啦。”算命的含笑从一小胡同走出来,与秦沧海打招呼道。

这人是赖上她了吗?“喂,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秦沧海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