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困住一夜

秦沧海一边挣扎一边试着唤出青云剑或球球,可不知为何,在这桃花藤的捆绑下,她居然使不出任何心术。

该死!

被吊在树上的秦沧海来回扑腾了几下后定睛一看,尼玛,面前的这座小木屋,不就是刚此上这座岛时看到的那座吗?

而那个初次见面便与她结了仇怨的扶桑岛岛主唯笙,此刻就坐在窗外,用一个铁勺子给一只浑身雪白,顶着一对红脸蛋的玄凤鹦鹉喂谷米。

原来这木屋里养着一只鹦鹉啊,怪不得刚刚有人学她讲话。秦沧海暗想着好女不吃眼前亏,此人难斗,更糟糕的是段长风那个家伙八成已经醉在了桃花林中,压根指望不上他来救自己。看来若想要离开这座诡异的小岛,只能靠自己的智慧了。

她快速压下心中怒火,换上一脸诚恳的笑意朝唯笙说道:“岛主大人,你将我吊在这里干嘛呢?有什么误会咱们摊开了说,说开了之后,双方或许可以交个朋友啊。”

唯笙听罢瞧了她一眼,秦沧海连忙冲他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他凤眼轻轻一撇,哼了一声道:“你年纪轻轻,却身佩青云剑,剑挂无常铃,似乎来历不凡。不过你身上修为尚浅,灵根颇低,不似正派之徒,并不配拥有这两样神物。既然有了,想来,也是偷盗得来。本岛主生平最恨窃贼,将你关在此处,只是略作惩罚而已。”

啥啥啥啥?

他居然认为她秦沧海是个贼?

简直岂有此理啊!

“你说谁是贼?”秦沧海在空中踹了几脚道:“你是贼!你们全家都是贼!这一剑一铃都是本姑娘靠本事得来的,你求之不得,便在这里说酸话,还要不要脸了?”

男子闻言不语,已是咬定秦沧海是毛贼一个,倒是站在树枝架子上的红脸蛋鹦鹉学舌道:“还要不要脸了?”

本是气愤非常的秦沧海被这学舌鹦鹉一逗险些笑了出来。唯笙甚是无奈,用银勺子敲了敲它脑袋道 :“吃你的米。”

红脸蛋鹦鹉歪歪头,一脸的不服气。

秦沧海无奈苦笑,心琢磨自己这日子倒霉的也是没谁了。那边老公和真爱相认,自己好不容易跟着个嗜酒如命的大叔来美美的桃花林里快活一二吧,却偏偏撞在这么个喜欢替天行道捉贼的扶桑岛主手里。

她幽幽叹了口气,换了个丝路后神秘兮兮的朝唯笙说道:“哎,岛主真是慧眼,好吧,实话告诉你,这剑呢确实是我偷来的,是从蝶舞姑娘那里偷来的。”

秦沧海故意将蝶舞两个字拖得长长的,深怕唯笙听不清楚。

如她所愿,听到“蝶舞”这两个字后,唯笙总算抬起了头,秦沧海连忙继续忽悠他道:“那是你妹吧,你将我放下来,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你妹!”秦沧海话音一落,红脸蛋鹦鹉便接茬道。

这死鹦鹉!秦沧海和那鹦鹉扛了起来,开口还击道:“你妹!”

“你妹!”

“你妹!”

“都给我闭嘴!”

骂了几个来回后,唯笙站起来冲着秦沧海正色道:“你若老老实实的在此受罚,本岛主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你走,不然的话,你便永远在这里吊着吧。”

说罢,男子竟然从窗边消失了。

“喂喂喂!”秦沧海连声吼叫,可惜,却没人应她,只有那只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小鹦鹉还在兴奋的骂着你妹。

真是够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秦沧海恨恨的挣了一挣,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后只得选择认命!

万籁静寂,扶桑岛一片宁静。唯笙走了之后,就连那只聒噪的鹦鹉都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太阳很快便落山,夜晚终于降临。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的秦沧海在一片滚烫之中转醒过来,她眨眨眼,暗暗想着定是白日下了水,又喝了酒,这下子只怕是折腾病了。

她欲抬起胳膊摸摸自己的额头,可她一动方发现,自己仍旧被吊在桃花树上。

他大爷的。

秦沧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好热啊,为什么这么热?

胃里似烧着块炭火,火苗窜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快要被烧死的秦沧海发出一声痛苦的婴宁,意识渐渐不清。

“救命啊……”

秦沧海低声呼唤。

她的呼唤声很快得到了响应,片刻后,去而复返的唯笙走到桃花树下,抬头看了看一脸惨淡的秦沧海,只当她又在耍诈的唯笙板起脸来问:“你又耍什么花招?”

听到声响,秦沧海睁眼瞧了瞧,待看到是那扶桑岛主在树下时撇嘴一笑,咬牙回了三个字,“我恨你。”

我恨你!

唯笙听罢浑身一颤,眼前的紫衣姑娘忽的变成了一身白衣的她,他的妹妹,蝶舞。

他记得,那一年他也是将她吊在这颗桃花树上,她也是在将将晕死过去时,对自己说了这三个字。

“蝶舞?”绿衣公子一挥袖,撤掉了捆在秦沧海身上的桃花藤,而后将她抱在了怀里,带走。

被唯笙带走的秦沧海一晚上又是呕吐又是说胡话,她一会觉得自己醒来了,一会又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一会又感到自己正在和唯笙打架。颠三倒四,费心费力,整整折腾到后半夜方睡着。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当她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时,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绿油油的小**。

这应该也是那位岛主的住处吧,哼,以为将自己放下来在留宿一宿这事便完了吗?

秦沧海缓缓坐起,揉了揉太阳。天,这醉清风的名头真不是盖的,她还是头一次喝道后劲这么烈的酒。

缓了一会子后,有些精神的秦沧海悄然落地。在屋子里东转转,西转转。想来这位扶桑岛岛主对绿色青睐有加。他衣服是绿的,屋子里面摆放的东西还是绿的。这一眼望去四处都是绿油油的,宛若掉进了菠菜地里。

一片辣绿之中,唯有一副水墨画还算养眼。秦沧海走到画前一瞧,只见水墨画中乃是一俏丽女子在舞剑,这做画之人水平颇高,将这个颇有江湖豪气的女子刻画的淋漓尽致跃然纸上,令人观之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