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一呆,愣愣的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就是这针脚,这线我怎么总是缝得弯弯曲曲的?怎么样才能把他缝得好看一些?”齐柏鹤一脸认真的问着,还把他自己手上的布块递上前给她看。

少女看着面前的表哥,再看那递上前来,绣得跟蚯蚓一样的线条,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就似不认识他一样,瞪着眼睛盯着他看着。

饶是那齐家老三也被他这一问弄得错愕不已,不过他毕竟也是长辈,见过的场面也多,只是轻咳一声后,疑惑的问:“柏鹤,你告诉三叔,是谁叫你学针绣女红的?”

“我师尊。”

齐柏鹤说着,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布块,摸着上面弯弯曲曲的线条,想着,这技术这么差,若真将来有一日轮到他将伤口缝合起来,岂不是会留下很难看的一道疤痕?

于是,又看向那瞪着眼睛盯着他看的表妹,唤了一声:“表妹?”

“表哥,你、你师尊都教你些什么啊?为什么你又要剃光头,又要学针线?这哪是什么拜师学艺?学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你师尊还想着让你以后帮他做衣服什么的不成?”少女咽了咽口水,只觉无法理解。

“你不用理解,教一下我就行了。”齐柏鹤说着。

见此,少女不由看了看一旁的三舅,见他微点了下头,这才道:“会,我娘逼着我学了好久的,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怎么也比你这个绣得好,这针脚要这样绣才会密……”她接过针线,教他怎么绣。

齐柏鹤学得认真,听着她讲着针法和绣法多样化,牢牢的将她所说的记了下来。

一旁的齐家老三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一张脸都是凝重的神情。

坏了啊!

这也不知拜的是什么师?怎么学会女红来了呢?父亲知道柏鹤这师尊是什么样的人吗?怎么就这般草率的将他们齐家的少主交给他教导呢?

一瞬间,他脑海里不由想到,日后柏鹤学成回家,会不会顶着一个光头,手里拿着针线帕子?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

不行!回去后他一定得把这事跟大哥说道说道,再找父亲说一说,可不能让柏鹤这孩子走上歪路!

次日清晨,唐宁一行人便启程出发,前往大罗山而去。

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那医馆的柳大夫特意去看了下那生病的孩子,见那孩子果真大好之后,心中惊奇不已,将那味药也记入了医档里面……

而宇文家的人打听消息却是打听不出那夜老者的身份,就好像有一双大手,将痕迹都给抹除了,每当他们要查到点什么时,线索就会被掐断,因此,宇文家老祖便也让人不必再查,只需将那孩子平安养大即可。

大罗山脚下,唐宁一行人看着云雾弥漫的山林,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老师,这里就是大罗山了,我们进去就行了,你们到那边山脚下的村落等我们吧!”司徒说着,指着那不远处的山脚下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