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闹鬼

等他到了公司,都已经快中午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是老板,又有谁敢说一句呢?

想想原来刚到这个公司时,胆战心惊,不敢多说一句话,害怕惹了人笑话,现在再看看这个公司,也不过如此嘛。

秘书婀娜多姿的走进来,紧紧地包臀裙将翘臀裹得紧紧地敲了敲门,进来给他报告近来的工作日程。

“今天下午两点在会议室开这个月的总结会议,明天一天进行迎宾,接待从上海那边来的重要客户,董事那边强调这次的客户很重要,我已经把客户的喜好憎恶给整理了一遍,等会交给您,然后就是后天的竞标会,我已经把投标公司的资料给整理好了,就在您的桌上。”

“嗯……好,知道了,这次是有天亿公司吧,你去给他们人员安排一个好位置。”毕竟是老同学了,这几天伺候他也花了不少的心思,自己也应该宽宏大量回报一些。

“是,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你下去吧。”

秘书踩着高跟鞋,正要出去,回眸时身体扭出一个诱人的姿势,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暧昧。

“经理,你今天没换衣服。”

陈家然低头看了看,没好气的着摆了摆手。

“去去去,工作去。”

秘书娇笑着,那文件夹捂着嘴出去了,走时还体贴的替他轻轻地关上了门。

陈家然舒坦的躺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被秘书那一笑心里搞得酥麻麻的,想着那诱人的曲线,咽了咽口水,以前怎么没发现秘书还挺有料的。

“叮铃叮铃……”

“欢迎光临…”

沉舟一抬头,一看是熟人面孔啊。

“怎么了,事情办好了。”

姚蕴脸色有些蜡黄,这几天人整整瘦了一圈。

“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我是来还镜子的,你说过用完了就立刻还过来了。”

沉舟用绸布包着接了过来。

“这世间终不过是一物抵一物,你借用于它,终要还给它,再放在你的手里,你的命都没了。”

“我知道,这物件要是被落在其他人手里,估计都要掀翻天了……咳咳……”姚蕴捂着嘴猛咳了两下。

沉舟看不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剩下的事我们来就可以了,你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吧。”

“不,我要亲眼看着他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踏进地狱的。”姚蕴倔强的摇了摇头,喝了几口水压了压,慢慢缓过气来,环顾了四周。

“以前倒没注意,这屋里的每个物件都倒不像是凡物,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他看向沉舟,眼里说不出的好奇。

沉舟往外面努了努嘴。

“没看到吗?外面写着呢,解忧居,解忧之处。”

“哈……咳咳。”姚蕴笑了两声又捂着嘴咳了起来,缓了缓,喘了几口气才道:

“人最不缺忧愁烦恼,多得是那贪得无厌,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这门槛怕是要踏碎了。”

“我这是个打工的,若是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去问我们主子。”

姚蕴笑了笑。

“那天那个男子虽然我只见过一面,就知道他不是凡人。”向前探了探身子,深深地看进沉舟的眼里,轻轻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我只知道你就是个凡人,这世间凡人千千万,怎么就偏偏选了你?你就不想知道吗?”

沉舟停下手中擦拭那描金白瓷的动作,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姚蕴眼中看不清是怜悯还是不忍,捂着嘴笑了笑,冲她摆了摆手。

“我该走了。”说完打开门就出去了。

慕玖从里屋一进来,就见沉舟痴痴地的看着轻轻晃动的风铃发呆,挑了挑眉,掩鼻嗅了嗅空气的味道。

“刚刚谁来过了。”

沉舟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继续擦着手中的瓶子。

“喔……刚刚姚蕴过来还镜子,已经走了。”

慕玖扫了一眼桌上绸布抱着的物件,像是没骨头般的靠在红木雕花柜台上,拿起镜子,镜子里边照现出那绝美的面孔。

“真是难得,居然这么快就还了回来。”

这物件可以看人心中所想,窥探一切人世间的秘密,使用自己的精血甚至还可以控制他人,在他看来可能不是什么多有用的东西,可是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其力量已经到了可怖的程度。

拿着镜子,一个转身便又回了里屋,他那黑如墨的发丝带起一个弧度,轻轻地扫过沉舟的指尖。

沉舟手一抖,白瓷瓶差点没抓稳。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擦着已经光可鉴人的瓶子。

慢慢的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门边的风铃……若有所思。

刚刚……姚蕴出去的时候,风铃……没有响……

……

陈家然松了松领带,将手里的公文包直接摔在**,揉着眉头进了浴室,今晚本来打算陪那个据董事会说很重要的客户,结果却被临时放了鸽子。

公司里面一大堆人傻呆呆的在那等着,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陈家然算是搞明白了,这人啊,争一辈子,位子爬得再高,还是有人可以骑到你头上。

叹了两口气,哎……自己现在也应该满足了,有美人相伴,又有权有势……

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那副年轻的模样,紧实的身材,也难怪白诗一会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一想到白诗一,小腹中忽然一股热流,诱的他心痒痒,想着白诗一蛇一般滑腻柔软的身体,妖精似的姿态表情……这富家大小姐脾气性情没多大优点,**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

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估计今天应该也是时候了……

他别的不知道,还不了解白诗一这个**,这么久闺房无人,她估计早就忍不了了。

穿上一件蓝灰色浴袍,把湿头发随意的往上抓了抓,漏出清俊的脸庞,在腋下喷了些古龙水,穿着拖鞋自信满满的往主卧方向走。

陈家然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没人应答,门也从里面锁上。

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睡啊?

还好临走的时候以防万一拿了钥匙,轻轻地转动门把手,门一打开,屋里一股热气夹杂着暧昧的气息,铺面而来。

屋里细细传出黏黏腻腻的娇喘和男人的压抑住的闷哼声,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床两个人死死纠缠着,几乎要把对方融于血肉。

陈家然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这两个人纠缠不断。

他额头上崩出青筋,眼球布满了红血丝,抑制不住怒火,死死地捏着门把手,手心里一手的冷汗,但他却不敢迈出一步,去上前质问,辱骂,殴打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的不用上前去确认,自从结婚以后总总反常的现象那一瞬间都可以解释得通。

为什么白诗一结婚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分房,而那段时间白里炯总会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回来出现在家里。

现在他的老丈人对待他好的出乎人意料的态度现在也可以解释的清楚,每次白里炯回家,家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和白诗一听到他哥哥在外面鬼混那反常的态度,现在也可以想得明白。

白里炯总是针对他,他还以为是他对自己的妹妹占有欲过剩,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吃醋报复罢了。

他看着屋里的那两个人还在厮缠着,闭了闭酸涩的眼睛,侧过脸,轻轻地带上门,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他不能毁了现在的一切,这都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不能毁了。

他入赘进白家也不过是这富贵体面人家想掩盖腐朽丑陋的真相的借口,他不仅不能不能把这兄妹**的消息透漏出去,还必须要替他们掩盖事实。

假如他没了利用价值,白家又会怎么对他,是不是又要把他打回原形,他又要回到那潮湿昏暗的地下室,每天早上挤着地铁,看着别人的脸色……

他环顾了四周,贪婪的看着每一处。

这别墅,讲究的吃食,恭敬的态度,他人仰慕的眼光……

他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一脸狰狞,不行,这些都是他的,他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就那么毁了……

屋内,白里炯抬起埋在白诗一肩窝里的头,看了卧室门一眼,身下狠狠地使力,如愿的听到一声难耐的娇吟,满意的笑了笑,低头吻了上去。

……

公司里的八卦总是少不了,中午闲聊的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的新来的小秘书被人拉住了。

“哎,咱们公司的那个陈经理,最近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那人四处看了看,掩着嘴低声道:

“你还不知道,说你的那个经理办公室最近不太平,这几天有人加班,看见一个女的一身的血,在那屋里乱飘呢。”

小秘书眼睛一瞪。

“你胡说什么呢。”

那人不服气,喊起来:

“你自己去打听打听,那个加班的是后勤的,吓得都进医院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就瞒着你们经理办公室的人呢,你要是不信,你晚上自己试试。”

她这一大串嗓子喊的,办公区里的人都齐刷刷抬起头看着她俩。

小秘书气的脸都红了,忍着不发作。

“最近经理是受重视了些,你们也不必要这样吧。”

翻了那人一眼,绕过她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