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得到汉王受伤的消息后,士气大涨,开始猛攻洛阳城,几日血战下来,城池濒临灭顶之灾,而双方将士的尸骨更是堆积如山,谁都清楚这一战的重要性,哪一方倒下,后果便是国破家亡。

夜幕将领,楚军已退去回营,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血流成渠,硝烟弥漫,将士们惨痛声不绝。

龙天羽望着城下尸骨,眉头皱起,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八荒血光,尽在脚底,只因他是君王天子。

“如今楚军几番强攻下来,如今已成疲兵,何时出兵为最佳时机呢?”

张良皱眉道:“老臣夜观天象,明晚将有一场大雾,在亥时至寅时之间,这是入秋第二场大雾,可作为反击楚军最佳时机。”

龙天羽惊讶道:“明晚当真生有大雾?”

张良点头道:“不会有误。”

龙天羽还想去问,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近前禀告道:“启禀汉王,函谷有飞鹰密函传来。”

汉王一听后,心中大喜,赶紧接过密函,启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正是婉儿娟秀的笔体,上面写着明晚大雾将至,当择机出兵,并且详细写着一个战略方案:夜袭西营、引兵来援、趁雾伏击、声东击西……几条连环计。

龙天羽心中一动,如此用计的确心思缜密,算无遗漏,的确能伤了楚军元气,另外,项羽不知我剑术突破,肯定会中计的,我再加上一条“诱敌深入”引开项羽,到时候项云交给兰儿对付,其它楚将就很容易收拾了。

“好,甚好,传令下去,所有俾将以上的将领统帅,到行宫召开军事扩大会议,反攻的时机终于到了。”

当天夜里,汉王登堂点将,下达了军令,由陈郗、王陵两位大将军各率领守军三万,等待信号出击南北两营,正门由樊哙率领两万步骑、杜青云率两万骑兵,分为向着东面楚军主营的两翼冲杀,而正中间,则由龙天羽、墨兰,带同夏侯婴、葛离等龙牙战团、禁军从正面对抗楚军,然后又交待了张云带领一千龙牙战士到邙山峡谷入口去设伏,太傅张良、陈平、曹参三座重臣负责洛阳城的防御,以防明晚楚军反扑。

一切交待妥当后,各自回去清点人马,准备明晚的反攻。

诸将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马上要与楚军大决战,顿时所有将领都趾高气昂,精神抖擞,一扫颓废之气,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破楚军,建功立业。

等将领退下后,龙天羽又与张良、陈平几人商量了明晚出兵的细节,一切关键,都在于函谷关那边的动静了,婉儿将会亲自统帅三军,从函谷关前来袭击西门城外驻扎的楚军,同时引得北、南两门外的楚军前去支援,这样一来,就会是南北两城门外的楚军兵力出现空虚,大雾弥天,正是出城袭营的大好时机。

洛阳南、北、西三个方位的楚营大乱之后,东面的主营将士也会动摇军心,这时汉军由樊哙、杜青云带军攻打主营的两翼,使楚营两侧兵力分散,这样正面的力量就会被孤立起来,随后龙天羽亲自带兵去冲杀,定然会引起项羽的追杀,佯作不敌,引出大营,伏杀项羽就容易多了。

……

楚军大营,项羽在月光下练习刀法,大开大合,在以前他根本不是项云的对手,但如今,他稳固刀圣的境界,战力达到了‘返璞归真’的顶峰,不到百回合,就轻松击败了项云。

项云气喘吁吁提着红缨长枪,带着几分佩服道:“大哥的刀法大成,已经无限接近父亲大人了。”

项羽叹道:“越往后修炼,越发现武道的无穷,道路艰难,也能体会出来父亲大人的实力是多么强厚,先前还不懂,现在才知道父亲‘真武冥境’那一层的强大,并不比冥宗的宗主辰天罡弱,而我离着那一境界,还差着远着呢。”

他无意间提到了辰天罡,让项云想起一个人来,问道:“不知父亲大人与那中原隐世第一高人盖聂剑圣较量起来会如何?”

项羽皱眉道:“盖聂先生在‘天人合一’之境,以后有可能领悟传说中那层‘剑破虚空’的境界也说不定,他的‘百步飞剑’太过玄奇神妙,目前父亲恐怕还不是此人的对手!”

“不错,父亲大人也尝试着冲击天人之境,但迟迟没有成功,父亲说积累不足,至少还要二十年的时间,我们也要加油了。”项云在旁说道。

两兄弟正在叙话,这时一位年迈的老者走了过来,白须飘飘,有几分谋臣雅士之味,目光闪烁,正是楚军智囊、当今楚国的上国柱范增。

“霸王、王爷你们都在这,正好……”范增话语中带着几分急促。

“亚父匆匆而来,有何要事?”项云转身问道。

范增信心满满道:“老臣夜观形象,似乎不日内就要有一场秋雾,我军要立即提前准备夜袭洛阳,或者防止汉军反扑的事宜。”

“汉军反扑?哈哈,汉军有这个能力吗?看看巍峨的洛阳城,高三丈、厚两丈,眼下却已残破不堪,汉军更是犹如瓮中之鳖,攻破城池也就这几天的事,何须用在大雾中进攻,敌我难分,很容易误伤,再说,本霸王就是要让汉军颤栗,亲眼见到本霸王是如何带兵撕破城门,擒杀他们的汉王,让他们恐惧,让他们绝望!哼,雾中出击,不足以震慑敌军!”项云说完,一脸的傲然之气。

范增劝道:“霸王,成败才是关键,绝不可逞一时意气,求得一时爽快,而贻误战机,功亏一篑啊!”

项羽冷笑道:“成败已握在我的掌中,天下谁能与我争锋,龙天羽龟缩在城内养伤,不敢出战,本霸王要堂堂正正地进攻,一举攻破洛阳城,擒杀汉王,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强者,应运而生的君王!”

“霸王,你不听我言,恐怕有失啊……”范增极为不满,苦口婆心地说道。

项羽闻言不悦,喝道:“不必多言,如今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人左右的项羽,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毫无意义,相国不必费心了。”

“你……”范增没想到项羽如此刚愎自用,被气得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小跑过来,抱拳半跪道:“禀霸王,京都有急报……”

项羽接过情报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怒道:“韩信带十万精兵横渡了黄河,迅速占领了几座城池,直逼彭城而去,彭越带着几万人马占领了齐地,彭城告急!”

项云闻言也是一惊,脸色惊变道:“此事当真?那可遭了,后方不稳,我们如何能安心对付汉国,不如立即退兵,把大军驻守鸿沟一带,与汉军对峙,然后掉过头收拾韩信与彭越。”

项羽摇头道:“不行,眼下龙天羽和洛阳都是囊中之物,岂可放虎归山?楚国后方作乱的韩信与彭越不过是小虾米,兴风作浪一时,企图断我军后方补给线,扰乱前线军心,引诱我们回援,好替洛阳城解围,哼哼,我们当集中兵力加速攻击洛阳城,主要城破,擒杀龙天羽,楚国就算大获全胜了,至于韩信与彭越,就调五虎上将季布,带兵五万杀回去,清剿汉军,韩信等人孤军深入,必然不敢长久待下去,一旦撤军,危机自然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