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接近真相(1/3)
接过方擎递来的另一张白纸，叶容俯身，就近选择他身旁一块空出来的桌面，左手手臂扫过他身侧自然垂落的大衣衣摆，凭借对停车场环境以及今早停车位的印象大致描绘。
简洁的线条跃于纸上，叶容在车旁的位置重点标记：“莫成章还没有找到，我有怀疑过是他。不过……”
她想起另一件对方擎隐瞒的事，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说了你别不高兴，我用道家法术推算出来，莫成章也在樾澜公馆附近。而今早出现在医院停车场的人，似乎身怀法术，有点道骨清风的意味。”
既然是道行极高的人，那就不可能是莫成章了。
她只能推测，是不是近来发生的命案太多，把别的高手也吸引了来。
画好的图，交到方擎手里，叶容扬起下巴，一脸真诚：“这次真没什么隐瞒的了，方警官满意了吗？”
“不满。”她口中的小气鬼毫不犹豫地作答，转而问起的却是老张家的事，“张霖的儿子怎么样？”
“情况还算稳定吧。驱魔后，没有发现怨气再次入侵。”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叶容不禁头疼，“我本来打算去老张家里看看的。”但临时被方擎带到警局，去老张家驱魔的事，又一次被工作以外的事耽搁。
再抬头，还是那双深邃的眼，视野幽深：“今晚去？”方擎问。
叶容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樾澜公馆的女鬼对老张一家的怨气这么大，除了你昨晚提到的小熊眼睛和老张儿子失去双眼的原因有可能相关，别的理由暂时联系不起来。我怀疑到了晚上，老张家的怨气就会变得很重，这个时候去会有危险，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不用。”
叶容的眼睛一瞬间抬起来，从她老实交代后，方擎前后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可对上他认真的眼神，总觉得不说点什么，他就会认为她不合作、不老实……
“你
不是要去白市拿资料，还要保护柯嘉奇吗？”叶容双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交流在这时候自然起来，“明天应该没空吧？”
“杨光会去联系柯嘉奇的父母。再者。”方擎一顿，背靠桌沿，环抱手臂，“这个时候柯嘉美应该已经打电话回家，替我们了解到了实情。”
——
方擎猜得不错，依旧待在警局没有离开的柯嘉美，这会儿正站在走廊上打电话。
窗外是黄昏的街景，远处的朦胧与当下的明亮交叠。
她的脸被映得阴晴不定，尽管没有打探到什么详情，但父母的说法和她揣测的一致。
柯家到了曾祖父那一代，祖家的确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当年尚在襁褓中的他，由远方亲戚抚养长大。留洋海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尽量想让他远离洚城。
可曾祖父偏偏是个倔脾气，在海外学有所成后，说什么都要回国，最终选择了落叶归根，于南方白市白手起家，做的是皮具生意。
后来，柯家的后代对各个产业都有涉猎，祖父那一辈人丁渐渐兴旺起来。
兄弟姐妹有5个，还收养了落魄亲戚家的孩子。
若不是柯嘉奇突然买下了樾澜公馆，家里也不会像炸了锅似的，把亲戚朋友都组织起来，拼拼凑凑说出他们对当年真相的揣测……
随后，方擎从柯嘉美口中听说了大致的情况。
“我爷爷前年去世了，现在只有五爷爷还记得那些传闻，好像和柯家老一辈的家事有关。”
她忧心忡忡地将头扬起来，23岁的她，从小就了解家族经营的生意，却对旧事不甚明了。
方擎倒是毫不隐瞒，将柯嘉奇买下樾澜公馆前后，有11名无辜者因此受到牵连的消息告诉了她：“秦凯华也是因为樾澜公馆出了事，他是你们柯家的司机，这个情况，你应该知晓。”
起初，三起相互关联的自杀案——杨小雨、罗丽娜、周波的死，能让人想到神秘的催眠、意识操控。
案件背后的真相如同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不管是谁陷进去，都会被这股神秘力量吞噬。
直到叶容出现，他才慢慢接受以及相信童年时的判断没有错，只是以警官的身份接受起来比较困难。
而真正突破这层障碍的原因，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叶容使用识灵符纸后，案发现场出现了受害人的亡魂……
短暂思量，方擎不确定柯嘉美能够接受到哪一步，站在他身后的叶容正托着下巴，转动明眸，望着高高白色的天花板，秀眉微蹙。
“柯嘉奇戴在脖子上的东西是什么？”她在监控中，同样屡次见到了柯嘉奇摸颈间绳索的动作。
眼神稍稍朝柯嘉美看去，和她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就叹了口气，双手交叠身前提着包，低头道：“是在国外买的佛牌。”
叶容和方擎同时一怔，柯嘉美的话并无停顿，只是眼眸稍稍抬高，有些为难地说：“他从小就对各种事充满了好奇，一旦对什么东西感兴趣，非刨根究底不可。前几年在网上看到一本小说，说什么有人买到了假佛牌，护身不成，反倒丧命……他一下就对佛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怕他真买到假货，就嘱咐他身边的朋友看着他……现在戴的这个是庙里求的，花了几十万，他不知道实情，还以为是随手买来的地摊货……”
年纪不大，却为自己的亲弟弟操碎了心。
父母根本管不住他，柯嘉美只能把方方面面都顾及到，才能保证自家小弟不会因为一时兴趣，便捅出什么大娄子。
可谁能想到，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柯嘉奇就刚好闯下了大祸，矛头还直指柯家？
这会儿就连叶容也犯难起来了。
方擎可以保护她屡次脱险，是因为他佩戴了菩提寺开光的楞严符文。
要是柯嘉奇也佩戴了足以保命的佛牌……
那他逃过怨灵追杀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佛牌的力量足够强大，还是因为他和樾澜公馆背后的真相有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