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鬼气的中心(1/3)
探查结束后，他们又回到了第一个山洞的位置，按照之前的设想沿着石壁走向左侧的道路。
果不其然，左侧山壁虽然很快也与苍梧山的山体融为一体，但放眼四周，依旧是茂密的树丛。
道路并没有阻断，继续往前走，鬼气却有渐渐加重的迹象。
这下，叶容彻底明白了，原来鬼气造成的假象竟然是这样形成的。
停下脚步，她找方擎借来纸笔，在他惯用的案情记录本上画图：“以我们留下脚印的地方为起点，从这里到这里。”她在本子上画出一条曲线：“都是鬼气比较重的地方。我一直在想，鬼气为什么会分散，明明在它的控制范围，为什么鬼气反而减弱？现在看来，我们的确是在它经年累月操控女子亡魂的位置，只是中间位置的鬼气不如边缘区域。这就意味着，其实我们现在被鬼气包围，就在它的范围内。”
“是一个圆形？”
“嗯。”叶容点头，“通常邪祟可控范围都是规则的，圆形、方形、直线……其他情况少见。当然在苍梧山中，或许受地势影响，这个圆形不会像我们平时见到的那么规则。而从空间来看，鬼气的传播范围常见垂直、水平。”
说罢，原路返回。
背对着方擎，她脸上总算找回一丝轻松感：“不出意外，或许地下还藏着秘密。”
只是这次来平水县，能够协助办案的警力不多，考虑到她拥有识灵体制，县里为数不多的警犬都被胡警官和李警官带走，想要寻找其他失踪女性的尸体，叶容只能靠自己。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天的时候，山上的鬼气本来就不重，加上中心位置鬼气稀薄，想要识灵是一件非常费劲的事。
为今之计，她只能集中注意。
在方擎来到她身后时，叶容睁开眼，清明的目光望向前方，定目看了一会儿才俯身蹲地，再次伸手触摸脚下冰冷的泥土。
杂草穿过她白皙纤细的手，湿漉漉的，滋味并不好受。
但她的运气并不好
，探查了许久，还是没有发现本该出现在地下的尸骨。
难道失踪女性的尸体真的不在这儿，被带到这里的的确只有她们的魂魄？
“诶，方擎，你说一个鬼如果有了自我意识，明确知道它想要什么，想要避开什么，我们对付起来，是不是很棘手？”
叶容皱眉望着自己沾满泥土的手指，身旁方擎反而流露不解：“想说什么？”
“我觉得很奇怪。在公馆调查许美娴事件，她也算是难缠的对手，可她从不掩饰她的杀戮、她的怨气，只要走近她的世界，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曾经发生在公馆的过去。可这一次，所有线索都是分散的，邪祟从不同的地方带走失踪者，尽管只对生活居住在苍梧山附近的年轻女性下手，但范围太大，又没有特定的时间规律，就连近年来出事的几位女性，她们的尸体都在不同地方被发现，可见它弃尸的地点也不一样。以你们警方看待连环杀手的方式，这样的犯罪分子不是太难对付了吗？”
“可它始终藏匿苍梧山，要真是连环杀手，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瓮中捉鳖。不过……”方擎顿了顿，“邪祟更可怕。它的杀人方式，防弹衣可挡不住。”
危急时刻，他依旧开着玩笑。
叶容不耐起身，接过方擎递来的手帕使劲擦手。
再次回到上次留下脚印的位置，刚把手中彻底脏了的手帕叠起来收好，方擎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听，靠近耳边，周克粗声粗气的嗓音立即闯入耳畔，极为大声地说：“方擎，我们发现尸体了！找到了两具尸体，都是女性！”
按照之前胡大广做出的安排，周克和他一起出发去了翼城县，那么发现尸体的地点，应该就是苍梧山靠近翼城县的那片山林。
他按下免提，狐疑地反问：“进山以后就发现了？”
“不是，但也差不多！”周克那边似乎信号不太好，他一直在非常大声地说话，“上山以后，我们带来的警犬不管用，想到叶小姐和司徒先生提供的符
纸，就拿出来试了试。试灵符一直领着我们上山，烧毁了很多张，之后就在一片树丛里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就是冯翠的。不过……”
周克犹豫了一下，语调听上去有些紧张：“过去这么多年，冯翠的尸体和另一名女性的尸体依旧完好如初，看上去和生前没有任何区别。身上的衣服也完好无损，老款式，应该就是她们失踪时的着装了。”
“现在打算运送尸体下山吗？”叶容忙问，“符纸还有吧？”
“有！”周克高声回了一句，“我们就是担心有情况，路上不敢多用，又担心这是陷阱，所以……”
是了，叶容和方擎也是这么想的。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尸体，这次用了符纸，竟然就被周克和胡大广发现。
冯翠失踪之后，祖师爷爷和方丈也来过苍梧山，难道他们的本事还不如她和司徒提供的几张符纸吗？
又嘱咐了几句，方擎才挂断电话，垂眸观察叶容脸上深思熟虑的表情，大致猜到她的心事，忍不住开口宽慰：“或许，当初他们来苍梧山驱魔，走的是我们上山的路段，并非翼城县。”
叶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么想才算合理。
“司徒和李警官去了衡水县……”她抬眸，迫不及待地提议，“不如问问他们有没有发现？”
或许是她想多了，毕竟方才周克提到发现冯翠等人的尸体，是在树丛里面。
譬如山壁前的矮树丛，密密麻麻。
要不是她之前和方擎在搜寻的时候仔细找过，也想不到那些看似靠壁而生的草木后方，距离山壁还有一定的空间。
当时方擎也是想到了这点，才让随行的民警帮忙将树丛拨开，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有发现还是好的。
至少现在他们和周克、胡大广各有发现，如今就看司徒和李警官有没有找到什么了。
奇怪的是，方擎分别拨打他们的手机号，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拜托其他民警联系熟悉的同事，也无法取得联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