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可能存在的案发现场(1/3)
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在超度了杨小雨的亡魂后，叶容又释放了罗丽娜的亡灵进行超度。
时间很快过去，做好所有事，已经是凌晨4点。
屋子里的灯光恢复明亮，那一丝丝的疲惫贯穿四肢百骸。
浑身酸软得厉害，叶容不想动，伸手拾起桌上的遥控打开空调，任由暖气席卷满室香烛气息在身旁萦绕，掩盖之前超度残留的阴冷氛围。
到了现在，她还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继续管这件事。
方擎的穷追不舍，也令她格外的头疼……
双手交叠在脑后，叶容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躺了一会儿，便立即爬了起来，收拾客厅里的东西，将茶几搬回原位，忙不迭地推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涌入室内，吹散她的困意。
不管怎么说，已经发生的事，她还是应该处理，当即便掏出手机给艾文文发去了一条短信：“这两天的工作，安排给老张他们。我有一些私事要处理，有事电话联系。”
——
12月26日，清晨。
天空刚下过一阵小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
离开法医所，方擎擒着香烟去了买杯咖啡。
回来时，宁法医和其他同事已经坐在街边的早餐店吃面。
见他过来，宁法医端着碗起身，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
他和方擎单独坐在了另外一张空桌上，手里执着筷子，半晌没动碗里快要糊掉冷掉的面条。
“昨晚和你说的事，你怎么看？”
“樾澜公馆？”
宁法医点头。
15年前他就在洚城法医所工作，当时樾澜公馆一家七口的命案也是由他和其他法医联合尸检，自然对当时的案情知根知底。
可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悬案再次引发新的疑点，当初许多没有弄清的线索，如果真的和近期发生的疑案全都联系起来，那么他内心的猜测，也就八九不离十。
但方擎似乎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离奇诡异的事。
他皱眉，端起手边尚未冷掉的咖啡喝了一
口，招手叫来服务员点餐，修长的手指翻动菜单，语气淡漠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非常无关紧要的旧事：“我小时候曾经告诉警员，住在我家隔壁的老人是被鬼杀害的。当时除了我的父母对我的说法将信将疑，带我去庙里求了一个平安符之外，其余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现在的我同样是一名警员，又怎么可能相信我这次要逮捕的罪犯，竟然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亡魂？”
宁法医僵了僵嘴角，不置可否：“那叶容呢，问过她的意见没有？”
“拒不参与。”
方擎感觉得到，叶容对“樾澜公馆”的事极度抗拒。
而这个说法，则令宁法医倍感意外。
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筷子随意挑了挑碗里糊掉的面条，食之无味。
“如果叶容也不想管，那就麻烦了。”方擎抬头，听宁法医愁容满面地说下去，“她的父亲叶荣盛是南地有名的驱魔道人，之前的王队长调查过她的家世，发现她很不一般。刚巧3年前叶容来到洚城时，王队手上也有一起棘手的案子。两人有过合作，叶容帮王队破案，王队帮她找一起案件的资料。”
“什么案子？”
“王队离职前遇见的奇案？”
“不，是叶容要的案件资料。”
见方擎饶有兴致，宁法医想了想也就说了：“是3年前发生在洚城的‘熔骨案’，和5年前发生在邺城的一起案子很类似。叶容应该是为了调查父母的真实死因才来到了洚城，开了工作室。”
“熔骨案？”
“是。”
方擎思忖着，手指在桌上轻敲：“王队长给过她资料？”
宁法医点头，点到一半，不由笑了起来：“我在和你谈这次的案子，你就只关心叶容？”
方擎皱眉，没有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他不是在关心叶容，而是没想到叶容成立工作室的原因，竟然和他成为警员的原因一样。
两个人都在调查同一起案件，巧合地在这时相遇……
不安
的情绪，在眼底盘根错节。
微滞片刻，方擎迅速恢复了冷静：“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告诉我，叶容懂行。如果连她也不想管这件事，那就证明了世态凶险，我们继续调查这起案子，也会遇到麻烦。”
同样的观点，几乎每次见面叶容都会透露。
方擎早已见怪不怪，宁法医却在长长叹气：“那孩子曾经和王队长说过，只要案件危及到自身安全，她就不会处理。王队长也是因为办案压力大，才选择了离职。好像从3年前开始，类似的案件就特别多。你查案的时候也小心点儿吧，我这把老骨头是什么也不怕，可你们……”
环顾四周，全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宁法医摇摇头，卷一筷子面条塞入嘴里，如同嚼蜡般咽了下去。
而后，他略带担忧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方擎脸上，眉头依旧紧锁，眼角的皱纹进一步加深了神情里的担忧：“再核实一遍吧。要是杨小雨他们生前真的都去过樾澜公馆，这起案件就直接报给上级，建议停止调查。”
方擎点头，暂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曾经他无比希望有所隐瞒的叶容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交待，但此刻他却真的希望她不会再参与这起案件的后续调查，尽可能地保障她的安全。
——
傍晚时分，洚城的天空被灰蒙蒙的乌云笼罩。
方擎坐在警局的办公室，各种消息接肘而至。
12月3日这条时间线被反复确认了很多次，经纪公司的人也承认当天凌晨杨小雨等人去过樾澜公馆。
之后，鉴证科那边也带来了新的线索，所有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可疑头发都属于杨小雨。而12月10日就已经死亡的杨小雨，则不可能出现在17日以后的案发现场。除非，她的头发真的是被人给偷走的……
而在医院负责看守邹城平的同事则表示，邹城平的情绪十分紧张，即便短暂入睡也会被可怕的噩梦惊醒，需要医生注射镇定剂才能平复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