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突然飘过的白影(1/3)
思及此，方晏问了问详情。
女佣吞吞吐吐了半晌才说：“是这样的，入冬以后，几乎就看不到什么昆虫了，可这几天家里的虫子又多了起来……什么蚂蚁、蜘蛛、蟑螂，有时候还有蜈蚣。看到的时候还是活的，但过不了多久就死在了墙角……我们反复打扫了好几次，但总能在固定位置发现它们的尸体……”
怯怯抬头看了一眼方晏，她忧心忡忡地接着说：“外面院子里也有，靠近门窗的地方最多。那些耐寒的花草最近也都枯死了，直接变成了黑色……”
方家的院子里，积雪每天都会扫除，这两天只是天气冷，没有下雪，所有多出来的昆虫尸体也就清晰可见。
但方晏并不知道可疑的现象都与邪祟出没有关，愣了片刻，他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佣想了想，答：“是从您离开的那天开始的。”
方晏出门是在清晨，离开家就是为了邀请方擎的父母来吃年夜饭。
如果是那天……两件事有关联吗？
皱眉点头，他转身欲走，女佣却再次叫住了他，在方晏身后小声说道：“还有件事……这两天老爷的房间，都有一个女人在说话……”
方雄的事，佣人们轻易不敢议论，但这件事太奇怪了，想来也十分吓人！
女佣再次抬头，瞥见方晏狐疑的眼睛，抿了抿唇，咬紧牙关：“但家里没有女客，除了邓先生，没人和老爷在一起……”
她不敢告诉方晏，家里奇怪的事远不止这些，说了也担心他不信，只能点到即止，慌了慌眼神，连忙低着头离开。
没人知道她和方晏说了什么，在女佣离开后，寂静的客厅死气沉沉。
整个家依旧笼罩在古怪的氛围中，他转头观察周围各处，突然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什么……
迈步上楼，方晏脑子里一团乱。
父亲做过的事、母亲昨天对他说的话、还有方擎刚才的答复和女佣告诉他的古怪现象全都交织在了一起，在脑海中不断上
演。
他甚至不知道，近来邓金诚总是在厨房做一些血腥淋漓的东西，禁止任何人入内，血气经久不散。
走到父亲的书房时，方晏就嗅到了这股淡淡的血气。
他抬手敲门，毫不意外地见到了开门的邓金诚。
对方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一声“小方总”，方晏皱着眉没搭理。
末了，来到书桌前，方雄正将沾有鲜血的碗放到桌子下方。
没有看到这可怕的东西，方晏凭借嗅觉寻找血气无果，便在书桌前伫立了一会儿才说：“堂哥同意过来，但叔叔婶婶说今年春节要出去旅游，不能回来团年。”
“方擎一个人来？”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这倒让方雄有些意外。
“不是一个人。”方晏补充，“堂哥交了女朋友，会带女朋友一起过来。”
默默与邓金诚交换眼神，方雄转了转眼眸，很自然联想到近来一直和方擎待在一块儿的叶容。
恐怕女朋友是个幌子，带个驱魔人在身边才是方擎的主要目的……
靠着椅背，方雄笑笑：“这孩子都有女朋友了？倒是不错。那你去安排佣人收拾客房，顺便核对一下今年年夜饭的菜品。给你妈妈买的礼物放在了你房间，初一的时候你记得带过去给她，顺便提醒她年后的几个宴会别缺席。”
明明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可偏偏在众人眼前，他们依旧是恩爱夫妻。
方晏点了点头，带上房门离开，偶然听见室内传来的对话，邓金诚正压低了声音说着：“方总还是心疼太太。”
“呵，她？”冷笑了一声，方雄转眸望向窗外，“贪心的女人总是要得太多，她唯一的优点就是知道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以后，不会纠缠。”
犹如一阵冷风袭来，方晏背对着房门，眼中眸光一点一点暗淡。
像是突然陷入了冰天雪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暖的。
迈步回到自己房间，伸手推开房门时，眼角余光里似乎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划了过去。
方晏偏头看了看
，走廊尽头除了一幅挂在墙上的画，什么也没有。
疑心自己看错，他进入室内，关上房门，找到父亲留在茶几上的礼物。
里面装着一条丝巾，是母亲年轻时候最喜欢的东西。
但世间没有永恒，她当初喜欢的，如今已经不再喜欢。
就算送她一千个、一万个类似的东西，也换不回当年真挚的感情……
——
余下几天，叶容一直待在方擎家，研究从宁安道派带回来的法册，又结合司徒夜华曾经使用过的一些道法，慢慢发现其中最大的区别在于宁安道派主攻驱魔法咒一类，而司徒家的法术主攻封印法阵。
两者结合就是黑衣人使用的驱魔法术，但除此以外他还会很多失传已久的禁术、邪术，驭甲术……能力超强，无法预知。
带着复杂的心情，大年三十那天上午，她和方擎先送他的父母去了机场，确定他们平安到达融城和杨光汇合，两人才驾车前往方家老宅赴宴。
在此之前，叶容已经听方擎描述过方家老宅的情况。
房子是在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买的，算是邺城第一批的老别墅，之后老爷子便在此定居，不管方家的产业做得有多大，他都没有离开这里到别处居住。
每隔几年，别墅就会翻新一次。
最大一次整修，是在20年前。
而方擎只去过一次，是在别墅整修完成的时候。
老爷子对他印象还不错，但没怎么和方擎说话。
至于对老爷子的感觉……
用方擎的话来说，他当时没有把他们一家三口赶出去，就已经算是客气，算是暂时接纳他们了。
另外，这个说法也得到了方擎父亲的证实。
临行前，他找方擎单独谈过这件事，老爷子临终前其实有让他们回归方家的念头，但老爷子去世后，由方雄传达的话又变了意思。
从那以后，方擎的父亲便猜到他这位兄长唯恐手中大权旁落，他并不在意是否能接手家族产业，只在意老爷子的死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