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神秘人究竟想做什么(1/3)
叶容被他吓了一跳，猛然抬头，险些撞到杨光的下巴。
“你回来了？”
突然出声，站在窗前的方擎夹着香烟回头。
被两个人同时目不偏移地看着，杨光挠了挠发梢，怪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压低了声音解释：“我可不是故意溜走的啊，司徒锦绣好像知道一些情况。趁司徒夜华在案发现场外盯着，我这不正好送她回去，顺便问问线索吗？”
“不错。”方擎眼中流露赞赏之意，“查到了什么？”
“司徒奉天的私生活，讨厌他和憎恨他的人不少。”杨光坐下，拾起桌上的水往嘴里猛灌了一口，根本没注意到方擎倏然皱紧的眉头，畅快地抹了抹嘴，将水杯放回了原处，“司徒义还在的时候，他无法无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公然挖人墙角，抢别人女朋友，还逼着别人下跪给他认错。而司徒义失踪后，司徒奉天没了依傍，这些年曾经被他羞辱过的人，都纷纷报复过他。但近来没有了，几个月前，司徒夜华帮他出过一次头。”
“什么时候的事？”
“记不清了，司徒锦绣说是还没入秋的时候，有一次她和司徒夜华一起出去吃饭，刚好看见司徒奉天被人殴打。”拍拍腿，杨光站了起来，根据司徒锦绣的描述，有样学样，“那时候，司徒夜华就对那群人说，‘哪怕是我们司徒家养的一条狗，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别说，杨光学得还真像，连语气和神态都学得惟妙惟肖，让叶容不禁撑着下巴，面露微笑：“之后呢，司徒奉天仗着有人撑腰，又开始作威作福了吗？”
杨光拧眉，这事儿不好解释：“我觉得吧，有没有人撑腰，他都那样。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司徒奉天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人，锦绣说起他的时候，嘴里可没有一句好话。”
“这么说，仇家无数，却不知道谁想要他死？”方擎揣度，眸色深重。
恨一个人，报复他、教训他，都没有上升到杀人的程度。
用引魂符直接引来戾鬼夺走司徒奉天的生命，究竟是私仇，还是针对整个司徒家，一切犹未可知。
紧锁着锋眉，方擎慢
慢将目光转向叶容，希望能够听到她的分析与意见。
不巧，廖振国在这时走了进来，焦头烂额地叹气：“没什么线索。队里的人把司徒家的成员问了个遍，提到司徒奉天的仇家不少，但他们不认为其中任何一个人恨不得他死，还要杀了他的。”
而对于戾鬼行凶已是，廖振国仍是将信将疑。
关上了房门，方擎背对着他们，揣度了一句：“如果不是私仇，真的是针对司徒家，又或是想要我和叶容留下来，而刻意制造的杀戮呢？”
“不会的。”叶容立即反驳，“识灵现场，你和我都看到了。之前死亡的司徒家门人，明确提到的这是一场由复仇引发的杀戮。‘熔骨案’和司徒奉天并没有关系，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戾鬼就是冲着司徒奉天来的，门人的死，是它杀错人罢了。”
“怎么解释？”
面对方擎一瞬回头的探究目光，叶容皱皱眉，手指在臂间轻敲：“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吧，人在死亡以后，生前记忆有可能会变得错乱。它不一定记得仇家的面容和身份，但它会记得其中一部分的信息。假设它还记得司徒奉天是司徒家的人，于是来到了这附近，准备对司徒奉天下手，所以在司徒家附近，留下了它的部分鬼气。这一点，你和我在失灵过程中也有确认。”
“那么之前呢？”方擎问，“为什么上次来到司徒家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鬼气？”
“那时候是在白天，鬼气本来就不明显。而且，戾鬼不一定已经找上门。”起身来到方擎身旁，叶容伸手，直接从他裤袋里抽出了笔和记事本，转身蹲在木质茶几旁，拧开笔盖，随手翻开一页空白，埋头开始记录，“1月20日，门人死了。1月21日，司徒奉天死了。这个时间线是确定的，那么也可以揣测，戾鬼是在1月20日傍晚才来到了司徒家。而那天，司徒奉天……”
将视野抬高，叶容扭头望着廖振国：“他在司徒家吗？”
“没有。”廖振国摇头，抱着手臂垂眸，“20号那天，司徒奉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司徒家的人也不了解他的行踪
。”
“很好。”
这就是合理的解释了。
“20号晚上，来到司徒家附近的戾鬼，急于复仇，没有找到司徒奉天，或是认错了人，它下手杀了一个门人，之后便引起了司徒夜华的警惕，他怀疑这件事和教他法术的神秘人有关。”
“不。”方擎摇头，来到叶容身旁，单膝蹲下，“在这之前，司徒夜华已经有所顾虑。结合锦绣离开家的时间进行推断，他一早便担心会有情况发生，于是借着青花瓷瓶的事，让司徒锦绣离开家，暂时避祸。”
“但这个纯粹是他的臆想吧。”叶容转眸，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你不认为，自从你们警方找上他了解‘熔骨案’的细节后，他就一直很担心会有情况发生吗？”
在这件事上，司徒夜华恐怕比她还要紧张了，所以叶容完全不做考虑，只针对眼下的案件进行分析。
“不过，这起案件中，也有一个神秘人。不管他是不是教司徒夜华的神秘人，但肯定是跟踪我，又打电话让你来追查源头的那一位。”摆出这个观点，叶容毫不迟疑地说道，“他一直在司徒家附近暗中监视，发现戾鬼杀错人后，昨晚他用了引魂符，让戾鬼找到了正主，也就是它真正想要对付的目标——司徒奉天。”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明明有能力可以驱魔，他却没有直接动手将戾鬼降服，反而用了两次符纸，一次是未免戾鬼再次滥杀无辜，他用引魂符给戾鬼指明了方向，另一次则是未免再起冲突，他用神秘符咒将戾鬼带离了司徒家……
百思不得其解。
叶容撑着下巴，签字笔在指间转动：“其实第二次符纸也可以不使用的，为什么不让司徒夜华对付这个戾鬼，反而要将它带走呢？”
“确定是他？”
“像是他做的。”叶容回神，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凝视方擎幽深的眼睛，“你还记得在公馆的时候，他目睹了莫成章的死，却没有出手对付许美娴吗？这个人，只关注他在意的事，其他人的死活，从来不会理会。”
所以使用符纸，避免戾鬼滥杀无辜，也并非出于好心，而是另有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