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他为她而来(1/3)
方擎深深一瞥，没有说话。
叶容更是直接拉着柯嘉奇离开了小楼，连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
“容容！容容！你慢点！慢点！”彻底离开司徒家的范围，来到停车场，柯嘉奇的手臂才被叶容松开，眼眸亮锃锃的，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怎么急做什么？”柯嘉奇嘴上抱怨，脑子却很清醒，“万一司徒夜华知道神秘黑衣人的身份呢？”
“知道也未必会告诉我。”
偏头，叶容望向柯嘉奇身后徐徐走来的方擎等人。
待他们彻底走近，她才扬起下巴，仰视面色慎重的男人：“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嗯。”方擎点头，左手扶着车门，“各种线索都有，但内容太杂。回去理一理，说不定能同时掌握几条线，我们可以分开调查。”
基本上可以确定，神秘黑衣人在最后一次和叶容接触后，挑准了时机给方擎打了电话，后来又选择了另一个恰当时机给柯嘉奇送去怀表。
环环相扣。
亦如司徒夜华所说，这次他们在司徒家碰头并非偶然。
但柯嘉奇还有一件事没说。
上车之后，他被方擎隔绝在了后座的另一侧，只能愁眉苦脸地朝叶容看去，还被方擎的侧颜挡着。
“方队……”他撑手抵上车门，手背支着脑袋，“就这样你就心急如焚了，我要是告诉你，在离开洚城之前，我被你们上级领导约谈，你是不是又要急着赶回洚城，打听你们领导约谈我的原因？”
沉眸看来，柯嘉奇浑身打了个哆嗦。
方擎这个人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可他一层不变的目光就算静若止水，眼底的黑色也犹如深潭般，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度……
“好了好了，我说，我都说！”举手投降，柯嘉奇的表情无辜极了，“在上飞机前，机场民警把我和我姐拦了下来，客客气气带我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我也不知道车上坐着什么人，可警察让我去，我不可能不去啊。谁知道，车上坐着你们局的顾局长。他问我樾澜公馆事件的详情始末，我也是没办法才当着我姐的面，把遇到的事都说了一遍……”
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那位顾局长和方擎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待人很客气，可单是被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沉眸看着，柯嘉奇就像受审的犯人，把前段时间经历的一切交待得干干净净。
他姐姐柯嘉美大概是在国外待久了，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听他说起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接连发生，根本不顾车上坐的是什么人，伸手就掐了他好几下，还一个劲儿地骂他：“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跑，你看看，这就是你乱跑的后果！”
后来，说着说着，他姐姐就哭了。
算是彻底替他解了围，连顾局长也不好再开口问别的事……
眼眸一转，柯嘉奇望向方擎：“按理说这案子应该由你们直接上报给上级，怎么你们领导还来问我啊？”
“不知道。”
案情报告，他一早就已经提交。
艾文文遇害那晚，杨光一夜没睡，至始至终都坐在电脑前书写整件事的详情始末，隔天早上就将报告交到方擎手里，审阅签字。
所以，顾局长再次询问这件事，原因为何，方擎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担心报告写得不完整，或许是不敢相信灵异事件会引发这么多起命案，让警方难以向公众交待……
车辆驶入鲜少有人经过的公路，方擎回神，注意到不止柯嘉奇和坐在前座的杨光看着他，就连叶容也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上头没为难你吧？”
因为邹城平和艾文文在方擎家遇害的事，她很担心方擎会受到上级的问责。
但方擎却在摇头。
至少在他离开洚城的时候，上级批准了他接下来的一切行动，并主动提出让他暂时休假一段时间，等春节之后还会交一起未破的悬案给他处理。
至于批准他离开的原因……
莫非是因为他提到了叶容，顾局也默许了他保护叶容的安全？
转动眸光，方擎偏眸与叶容对视：“离开洚城之前，我主动找顾局谈了谈你的事，他没告诉我和柯嘉奇私下见过面。”
“我在这里呢方警官，这句话，你不是应该对我说吗？”柯嘉奇抬起右臂，勉强朝方擎摆了摆手，哪知对上的仍是他的后脑勺，只是被方擎左眼的余光淡
淡一瞥。
叶容倒是看见他了，可心思却没在柯嘉奇身上：“会不会是顾局长之前参与过樾澜公馆的调查，所以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方擎点头，即便有别的想法，也暂时没有说穿。
半个小时后，到达融城警局，叶容才意识到，方擎和这边的刑警是真的很熟，打了声招呼，就借到了一间独立办公室。
除了她、杨光、柯嘉奇，就只有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方擎曾经合作过的刑警廖振国，留下来陪他们一起办案。
很快，白板上就被方擎提笔写出了不少线索，“樾澜公馆”、“怀表”、“司徒家”等关键字眼，都被方擎依次排开。
杨光抱臂站在叶容身旁，小声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融城的廖副队以前在京州和方队是一个组的，两年前他们破获了一起大案，整个专案组的成员都受到了提拔。听说之前和方队合作过的刑警都挺佩服他的，我这次来融城就比你们早到一会儿，刑警队那边的同事就已经到了。说是为了配合我们办案提供便利，可怎么想也知道是给方队面子，才主动跑一趟来接机。”
这样隆重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哪个局的小领导呢。
杨光挺直了腰板，觉得很神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挺拔的背影，再看方擎和廖振国交谈的画面。
不多时，方擎就回头，直视叶容的目光。
她并没有看他，视野至始至终都集中在白板上。
“为什么整件事和我有关？”寻到方擎最后写下的名字，她偏眸，这才与他视线相交，“神秘黑衣人也有可能是对樾澜公馆感兴趣，不一定是冲我来的。”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医院。
当时老张的儿子和邹城平都在医院。
到底是为了跟踪她，还是为了调查被怨念锁定的目标近况，这一切不是还没结论吗？为什么方擎会认定黑衣人是冲她来的呢？
“因为电话。”他在关键词后面补上了这一条线索，“艾文文丧礼当晚，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熔骨案’应该从源头查起。之后他又去了秋市，出现在了老秦的葬礼上，给小柯送去了怀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