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不为人知的秘密(1/3)
年纪轻轻的女孩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连婚礼也没办，就去民政局办了个手续，组成小家庭，与丈夫携手打拼创业，慢慢有了后来的成绩。
之后，方母有了身孕，方擎的父亲就不允许她再操持劳累的工作。
从那以后，方母就多半待在家中，相夫教子。
而真正令方母对方家亲戚心寒的原因，还是因为方擎小时候经历的那件事……
可叶容总觉得不对，按理说，即便方擎真的在说谎，小孩子嘛，慢慢教导就好，为什么方家人又要和他们疏远？难道方擎能够看见鬼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个天大的禁忌？
叶容明里暗里看了方擎好几次，许多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是询问的时候。
倒是方母一个劲儿给她夹菜，弄得她怪不好意思……
何况，接下来她真的要住在这里，给方擎的家人添麻烦吗？
叶容转了装眼眸，发现吃饭间，方擎同样心不在焉。
他想着那通神秘的电话，对方是出于好意，指明了新的调查方向，而叶容也提到第一起“熔骨案”的真实发生时间，其实是在20年前。
要说源头，应该就是叶容师祖故交的经历了。
但叶容是否知晓这位故交是谁，恐怕，还需要问问她才行。
——
同一天中午，方晏正拿着手机，坐在方家别墅一楼客厅的窗户前，看着窗外漫天飘扬的大雪，锁紧了眉头。
他背靠深色丝绒沙发，长指缓缓摩挲着沙发扶手，回想起上次和方擎一起去菩提寺的场景，脸上再无往日惬意的笑。
就连父亲方雄走到他身旁时，他也没有立即回过神来，待来者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佣人递上的茶杯，方晏方才收回目光，怔了怔，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地向父亲问好。
“嗯。”方雄点头，拧开了手中会有金色龙纹的水杯，“想什么想得这么失神呢？”
“一点儿小事。”
“哦？”
方晏眼中藏不住心思，尤其是在父亲的质问下，不管在外人眼前他是何等的精明能干，这会儿心口也不禁扑通
扑通跳动，惴惴不安地说出了实情：“前段时间，堂哥回来过一次。”
方雄皱眉，听方晏继续往下说：“他去了菩提寺，求了另一张符纸，还说……”
“够了。”没有说完的话，被方雄彻底打断，“我们方家不允许出现任何无稽之谈，以前跟你说过多少遍的话，现在都不记得了？”
“可是父亲，我仔细想过了，堂哥没理由说谎。他现在是警察，办的都是大案，要是15年前那件事……”
方雄瞪了他一眼，起身，彻底将话题结束：“我看你还真的是把我的话权当耳旁风了，你堂哥从小就是一个谎话精，跟你说过多少次少跟他接触，你竟然还私下跟他见面。”
“他是警察！不会说谎的！”
据理力争也没用，方雄唇角只剩一抹冷笑，那双精明的眼睛不偏不倚地盯着方晏，不像一个父亲看待儿子的眼神，更像是上司面对下属，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方晏，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是用事实来说话，他说他见过你就信，可你自己见过吗？”
他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沙发上的年轻人，直到方晏露出无力反驳的神色，方雄才转身离去，一丝情面也不留，嘴里发出淡淡的冷笑声，迈步离开。
好似每次说到和方擎有关的话题，父子两都会闹得不欢而散。
可这一次，方晏并不认输。
他的确没有见过鬼，但他知道另一件事：“您看新闻了吗？”
盯着父亲暗沉的背影，方晏随后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眼，咬字都极重：“莫成章死了，邹城平也死了，堂哥之前主办的就是这起案子、包括他们的家属都知道出了什么事，白市的柯家也牵扯在里头，昨晚柯嘉奇还跟我通过电话，说真的有鬼，是堂哥救了他们的命，其他人才没有落得和莫成章、邹城平同样下场。”
一起案件，牵扯到了三个豪门世家。
方擎虽然和案件本身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是主办此案的刑警。
他没有对方晏提及任何与案
件有关的线索，可之前通过方晏找到了柯嘉奇的下落。
方晏和柯嘉奇本身又认识……
再加上莫成章这层关系，有些话，方晏就不得不问了：“堂哥还不知道，我们家也曾经请莫成章看过风水。您总是说神鬼不可信，那莫成章出现在我们家，又是怎么回事？”
“风水是风水，和鬼神有什么关联？”尽管方雄说得理直气壮，但莫成章遇害的事，却令他心头一跳。
朝旁边等候的司机招招手，他侧身，附耳与对方说了番话。
整个过程，方晏无法得知他们之间的交流，但父亲的态度已经让他俨然意识到，某些事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方家也绝非不信鬼神，而是刻意隐瞒了一些事，不希望被他们这群晚辈知晓。
末了，暂时止住脚步的方雄在司机离开后，不远不近地转动目光，与方晏对视。
他的神情依旧不像是一位普通平凡的父亲，饱含思量的眼神久久不动，让旁边忙碌的佣人也吓得不敢出声，悄然退出了客厅，留给父子两完整安静的交谈空间。
可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话好说。
方雄也只关注生意上的事，即便对儿子方晏的近况了如指掌，他对他也只有操控与掌握。
“不该你问的事别问，不该你看的事别看，不该你知道的事，就算知道了也别说口。”方雄朝前迈步，慢慢来到了方晏身边。他仰头，紧盯着他的眼，犹如警告般继续说道，“要是有一天，别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我不管是谁说出去的，头一个，我就唯你是问。”
方晏不答，方雄就一直看着他，逼迫他点头。
直到他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轻轻说出一个“是”字，方雄才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转身，离开了家门。
身后，窗外，只手遮天的邺城科技方总早已紧拧了锋眉，满眼都是令人噤声的厉色。
尽管方晏看不见，但他心里明白，父亲不是担心其他人知晓他们家与莫成章的关系，唯独担心的，也只有方擎一个人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