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他最后的理智
她紧咬着唇，脸色都有些泛白了，却什么都没说。
风逸言也很难受，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却是和她完全不同的难受。
她是痛。
他却是半步天堂迫切的想要更多。
手臂突然一阵刺痛！
他微微睁开眼，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这是林夕夕抓在他手臂的手突然用力，抓破了他的胳膊。
她这是怎么了？
抬眸望向她。
看到的却是她紧皱的眉心，苍白如纸的脸，还有那不断沁出冷汗的额头。
她在疼？
迷离的雪眸划过一抹心疼。
风逸言抬手想帮她擦掉疼出的冷汗，指尖才刚挨上，却见她紧闭着眼，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手转了个方向，抚上她的腰，触手之下，是明显紧绷的肌肉。
不止是疼，她在怕。
发自内心深处的怕。
是沐清晨强迫她的后遗症，还是……她本能的对他风逸言的排斥？
身上依然滚烫，可头脑却冷静下来。
她才十六岁，还未成年，他怎么能把她天真的话当真，就算是真，他又怎么能真把她关起来？
虽然他真的很想那么做，可他不能。
梦想般的犯罪，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真的在意的人身上。
林夕夕已察觉出了他的迟疑，迷茫的张开眼，“哥？”
风逸言这才把视线转到她脸上，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疼吗？”
暗影之中，她的眼氤氲着潮湿的水汽，嫣红的唇瓣微张着，无需言语，已让他刚刚重拾的理智，一点一点的再度消弭。
他略有些仓皇的转过了头。
耳边传来她小小的声音，“……不疼。”
明明已经疼出了满头冷汗，还说不疼。
他倒宁愿她任性不懂事惹人讨厌。
现在这样，他还怎么继续？
“哥？”林夕夕望着头顶眸光闪烁的风逸言
风逸言闭了闭眼，仰头深呼吸了好几下，喉结滚动着，突然离开，坐到了一旁。
“好了，我累了，要睡了。协议的事你好好考虑，明早给我答案就行。”
林夕夕愣住了。
“哥……”她挣扎着坐起来，“你这是……嫌弃我？”
“不是。”
“那为什么？”
“我只是累了，工作很忙。”风逸言只扫了她一眼，立刻别过头去。
“是吗？”
连看都不愿意看她，还说不是嫌弃。
真当她傻吗？
林夕夕再度哽咽了，“看来，哥是下定决心了，不签协议是绝对不行的？刚刚说的什么把我关起来，一辈子只见哥一个人，也都是随便说说的？”
风逸言不语，留给她的只有扭过去的头，还有那白皙的脖子。
“好吧，我懂了。”
林夕夕苦笑一声，低头使劲抹掉脸上的眼泪，连同鼻涕一起全都抹在手上，转手再发狠的抹在地铺上。
“从明天起，我就正式成为叶小雨，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反正这条命也是哥给的，只要哥用的着，随便怎么用都行。”
说罢，她跪爬到风逸言跟前，第二次把他按倒在地。
这次，身下没有被褥，只有米色的地砖，还有半抹月光。
隔着单薄的衬衣，后背凉丝丝的，风逸言抬眸望着她，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淡漠如水，“既然懂了，这又是要干什么？”
林夕夕扬唇一笑，月光自侧面打开，映亮了她半边脸，那含泪的眸子琉璃一般，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说了从明天起，今夜，我还是林夕夕，那个胡闹下贱迷恋哥迷恋的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的林夕夕。”
“就算哥讨厌，我也要做，我要让哥永远记得我，讨厌也要记得，因为我是哥第一个女人，就算哥以后有千百个女人，她们也越不过我去，因为我是第一个，第一。”
话未说完，她按着他的胸口！
好痛！
痛的不只是身，还有心。
她垂着头，紧闭着眼，不敢去看他的脸，怕再看到无波无澜的表情，怕他淡漠的眸子会让她失掉最后一点勇气。
“我爱你哥，就算失忆也不会忘了哥，就算失忆也会再次爱上哥，我爱哥。”
像是说给他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垂着头，按着他的胸口动作着，眼始终闭的紧紧的，眼泪一滴滴的滚落，滴在他敞开的胸前，濡湿了他白的有些病态的胸口。
手下滚烫的皮肤，指尖传递的属于他的剧烈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