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急转直下
这是叶小雨这辈子听过的最雷人也最感人的笑话。
金字塔顶尖的高富帅,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数不清的女人哭着喊着想要嫁给他,他却娶了一个死掉八年的女人!
这算什么?
冥婚?
人鬼情未了?
至死不渝的浪漫爱情?
她想笑,可扯了扯嘴角,却根本笑不出来。
她明明不喜欢沐清晨,为什么听他这么说,还是觉得心里一阵憋闷?
“既然你这么爱她,干嘛非要留着我,放了我不行吗?”
“不行!”他霸道的收了收胳膊,“你错过机会了。以前,我只想要一个和夕夕相似的继承人,只要你给我生一个,你想滚去哪我都不管。可是现在,你只能留在我视线范围之内。”
“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我累了,睡觉!”
“可是……”
“闭嘴!睡觉!”
“我……”
沐清晨突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闭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爱听!不准说!”
什么嘛!
只准说他爱听的,不爱听的就直接堵嘴!
太霸道了!
太不讲理了!
太像沐清晨会办的事了!
叶小雨腹诽着,紧绷的情绪渐渐松懈,没想到逃走的事这么就轻松揭过去了。
是该感谢沐清晨受伤没力气折腾她呢?
还是该感谢自己急中生智编了个谎,满足了他的自尊心呢?
一边想着,她不知不觉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叶小雨轻手轻脚的起来,以往怎么挣都挣不开的怀抱,今天轻松就挣脱开了。
她有些诧异。
转头看他。
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嘴唇青白,满头虚汗,眉头皱了紧紧的,像是在做噩梦。
她有些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沐清晨?醒醒,沐清晨?”
没有反应。
她又使劲推了推他,喊的更大声了。
“你醒醒!沐清晨!沐清晨!”
还是没有反应!
怎么会这样?
昨天明明揪着她唠叨了那么多的,怎么眨眼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就像,就像……
死了一样……
她不知道路庭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沐清晨到底怎么样了,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带上直升机,急速赶往医院。
她拽住给她送饭的女佣,问道:“沐清晨怎么样了?”
女佣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强硬的扒开她的手,“索菲亚吩咐过,不能和你有任何交流,请不要为难我。”
“我想见索菲亚!或者路庭也行!”她退而求其次。
“很遗憾,他们都不在庄园。”
说罢,不再给她任何发问的机会,女佣转身离开。
之后,再没人踏进卧室半步,送饭也只是放在门口地上,让她自己去取。
她被彻底孤立了,没有人理会她,也离不开房间,只能困在这里,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天,也可能是五天,沐清晨依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叶小雨抱着脚坐在地上,抬头望着窗外。天色暗沉沉的,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天空压的很低,仿佛随时都会下起一场暴雨。
身后悄然响起“吱呀”的一声。
她茫茫然的回头望去。
几天不曾打开了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索菲亚,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穿着古典旗袍,端庄典雅的中年女人。
叶小雨的视线随着她的进来,移动着。
她是谁?
总觉得有点眼熟。
女人高雅的迈着步子,精致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轻响,带着明显的压迫感。
她只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这里虽然几天没有收拾,可并不算乱,可她还是嫌弃的不愿多迈进半步。
索菲亚赶紧小跑着过来,擦干净一张软椅搬到她身后。
她优雅的坐下,抬手放在鼻子下,清了清嗓子,这才高高在上的问道:“你就是叶小雨?”
“是,我是。请问你是?”叶小雨没动,依然保持着抱膝坐地的样子。
女人轻蔑的扫了她一眼,良好的修养让她保持着气度,做了个极为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是沐清晨的母亲。”
母亲?
难怪觉得眼熟,沐清晨的肤色眉眼,完全继承了他的母亲。
“伯母。”毕竟是长辈,她规矩的喊了一声。
沐母柳玉容微微颌首,带着浑然天成的高傲疏离上下打量了她两眼。
“的确很像林夕夕,难怪哄的我儿子差点连命都丢了。”
脸,又是这张脸。
每个人都说她和林夕夕很像,可谁又知道,她一点也不想和她像。
柳玉容只看了几眼就嫌恶的别过头去,“我不管你这张脸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整成的,也不管你接近我儿子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离开他。”
叶小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
沐家怎么可能容许沐清晨和她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在一起。
“我很愿意,可是……”她晃了晃脚上的脚链,“我该怎么走?”
柳玉容冷眼看着那刺眼的锁链,“你是在炫耀吗?炫耀你多有头脑,把欲擒故纵玩的多高明?”
被囚禁的明明是她,怎么到头来还是她的错。
她苦笑一声,“我没有,只要他肯放我走,我立刻就走。”
这话一出,柳玉容立刻变了脸,“他放你?你是算准了他死都不会放过你,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美梦该醒了,沐家儿媳妇的位置永远没你的份!”
说罢,她示意了一下,索菲亚麻利的上前,咔嚓一声,解开了脚链。
两个女佣紧跟着一左一右架起她,转身就走。
叶小雨晕头转向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套住了头。
“办的利索点,不能让少爷发现蛛丝马迹。”
“是。”
人被架着,头被蒙上,她跑不了也看不到,只能任由他们带上了一辆车,开了很久之后,又带进了一个阴冷冷的地方。
头昏脑涨的被人抬到**,胳膊突然一疼,不知谁给她推了一针。
她的视线开始恍惚,隐约间头上的黑布被扒掉了,两道人影晃在她的头顶。
有人拿着笔在她脸上画着什么,依稀还有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