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鲤鱼被清蒸 书名:邪恶幽冥

第七章 女神鬼上身5

离开了姜冬燕的家,伟岸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感觉自己就像犯了错事的小朋友,跟在家长的背后,反省自己的错误。【阅读..】

过了一会,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错就错在没有及时出手追求姜冬燕,想到这里,心里的愧疚感烟消云散。

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求时间趁著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正在我唱的起劲,伟岸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一脸正经的对我说:“非凡,我知道你也喜欢冬燕,如果你愿意可以去追求她。”

天哪,这是伟岸说出的话吗?这是一个哥哥该说的话吗?我被他的话震惊了。

他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要放弃冬燕吗?还是说他想让着我这个弟弟。

我这个人就是看不惯这种动不动就施舍别人的人,于是义正言辞的说:“真的吗?我还有机会?”

伟岸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这句话无疑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此时的心情就像买双色球中了五百万,激动的难以言表。

“伟岸啊,你还是人不是人,你都分手了还看见了她那样,以后我们相处的时候多尴尬。”

“觉得尴尬就不追求了,这还不简单。”

伟岸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

刚过午夜的街头宁静异常,斑斓的城市,清冷的街头,霓虹闪烁的灯箱。

这一切告诉我不对劲。

这不是回宿舍的路,伟岸这是将我带到哪里去?

很快我就注意到,这条路比较熟悉,就是大学不远处的文化路,想起前两天伟岸到文化路捉恶灵的,此时来到这里是不是他还有没完成的工作。

想着想着我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辆,只有路灯一闪闪的,咯噔的响。

伟岸没有停下来,径直走到了十字路口的正中间。

在他站的位置有一个图案,这个图案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画成的,呈暗红色,中间位置是一个七星图案,外面一个圆圈。

伟岸开口道:“你有没有种感觉,这个图案似曾相识。”

我也感觉这个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画的那个图案吗?”

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就算是死也不敢忘记,经过伟岸的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了。

“你是说这个图案,和我画的那个一样?难道有人在干那样的事情。”

“不错,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个图案虽然和你画的那个很像,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想起当年的情景,至今还让我头皮发麻,这个图案确实不太一样,我画的那个有两个圆圈,而面前的这个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明少了一道工序。

伟岸接着说:“这少了一个圆圈,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性质不一样?什么不一样,我赶忙问。

伟岸没有理我,转身来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路口拐角的墙,墙面粉刷过多次,一层覆盖着一层,有几处还能看出红色的印记。

我疑惑的问“这红色的印记是什么?不会是血迹吧?”

伟岸没好气的说:“你家的血迹这个样子啊,这是另外一个图案,不过用的颜料和刚才的那个不一样,也不是同一个人完成的。”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天我看着那个人画上去的...”

他说“那个人”的时候,眼睛迷离,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伟岸那天经历了什么,他没有告诉我,当然也没时间说,我开玩笑的说:“你说的那人不会是个美女吧?”

“不会,我怎么会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不对,什么也没发生。”

“欲盖弥彰啊,啊,哈哈...伟大的哥哥被一个女人打败了,还想瞒着我吗?”

“其实也没什么,那个人和我们是同行,她比我早来一步,我是让着她的。”

“我不信,那你后来怎么去的神经病院?”

这一次伟岸没有理我,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在刚粉刷过的墙上乱刮。

墙上的印记也越来越清晰,不到一会儿的工夫,整个图案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个图案和路中间的那个有本质的区别,中间不再是七星图,是五星图,五星的每一角用红线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形。

我不解的问伟岸,这个图又是干什么的?

伟岸想了一下也摇头。

这就奇怪了,在一个地方相隔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两个图形,第一个图形和我十岁时画的那个很像,但又不同。

回想起十岁那年,在家里没事干,翻腾父亲的藏品,发现了一本手写的书籍,其中一页上画着一个图形叫“七星唤鬼图”觉得好玩在院子里画了一个,最后引来了麻烦。

路中间的这个图和七星唤鬼图很像,但是少了外围的一个圆圈。

那么少了那个圆圈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墙上的那张图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它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呢?

听哥哥说是一个同行画上去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用来降服恶灵的。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路中间的图形用来召唤恶灵,墙上的图案用来对付恶灵,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这两种图案是同一个人画的,一方面召唤出恶灵,打听想知道的秘密,紧着接再用墙上的图来收服?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伟岸,伟岸不同意我的观点,他指着墙上几处白色的斑点问我,这又作何解释。

我用手指抠了一下那白点,放在嘴里品尝了一下,咸的。

没等我说出来,伟岸就说:“是不是盐?”

确实是盐,既然是盐我的观点是不成立的。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有人在路中间画上类似“七星唤鬼图”用以召唤恶灵,被其他的同行发现了,又在墙上画上了一副降服恶灵的图,还用盐弹攻击了那个恶灵...

这一切的一切为了什么,我感觉脑袋快爆了,催促伟岸赶紧回去吧,伟岸没有反对,见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线索了,转身给我说了句“我们走吧”。

走出两步的距离,当啷一声,我的脚下踢到一个东西,我弯腰拾起来一看是一个弹壳。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弹壳,在我们国家命令禁止的,有谁会明目张胆的用枪。

伟岸接过弹壳握在手中没说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

第八章 龙石1

经历了姜冬燕恶灵附身的事件后,我和伟岸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她,虽然很想她但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去见一面,不是我不敢,而是面对心中的女神我惶恐,今年的我已经十九岁了之所以能考上大学最大的梦想还是能够在大学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阅读..】

伟岸上学比较晚,和我同一年上学,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我们都在同一个班,只不过他学习比我好,在老师的眼里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学生,而我就没那么幸运了,在老师的心里我也有一个称号建校以来最顽皮的学生,所以我的成绩一直是垫底的。我相信如果国家不实行九年义务教育我连初中都考不上,自然高中更是考不上的,不过我的父亲希望我能成才,通过走后门找关系的硬是把我塞进了高中。

对于所有学生来说,进入了高中就相当于迈进了地狱,整天学海无涯苦作舟,而我幸运了不少那些书本和老师完全困不住我,最后所有的老师都达成了无文的协议,谁都不管我让我自生自灭,最可气的还是我的班主任,他发下毒誓如果我能考上大学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我那爆脾气,当时一听就来了气,侮辱人也不来这样的,一气之下变得更不学习了,时间很快就到了高三的下学期,学子们都为了那个举国欢腾的日子奋战,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睡觉,伟岸找到我给我说了一句话让我也加入了奋战的行列。

“你就不想在大学中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

还是我的哥哥最了解我,总能透过表象抓住事情的本质,如果给我谈那些理想啊、抱负、未来什么的我肯定不会眨眼皮,可是一说到女人我就来劲了,于是经过四个月的学习我还是如愿的考上了大学,伟岸为了和我在一起和我报了江城理工大学。

当我考上大学的时候班主任的脸都绿了,我也没忘他当时的承诺,给他写了一封信,内容的大体意思是我原谅他了,不用****了。

来到大学唯一一个心动的女生就是姜冬燕,只是没想到我的哥哥伟岸同志下手比我快,率先向姜冬燕发起了攻势,那时候我明白了道貌岸然的伟岸原来也想谈恋爱啊,没办法谁让我下手慢呢。

从冬燕家中离开的时候伟岸说的那些话,又让我重燃了希望之火,也就是说我也可以追求她了,只不过女神在我心中的位置比喜马拉雅山还高,比九寨沟的河水还清澈,比安吉丽娜朱莉还美,当见到那些漂亮的女生的时候我心中的想法最多的是,要不要来一炮,可是当见到姜冬燕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们两个手牵手在校园中漫步,她挽着我的手臂走进婚姻殿堂,我搀着挺着大肚子的她在公园中散步,在产房外焦急等待宝宝降生的那刻,还有晚年了她笑我老眼昏花我笑她牙齿掉光。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自从冬燕和伟岸好了之后,我满脑子的是她和伟岸重复我幻想的那些场面,我在一旁孤苦伶仃的看,这才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还好伟岸同志及时的退出了,谢谢伟大的伟岸同志。

......

江城理工大学的管理者知道了我那天晚上的丰功伟绩,非常不舍得开除了我们,把我们赶出了学校,临走时还装模做样的给我们说“真给学校丢脸”,我始终不明白我们给学校丢了脸还是给那些管理层丢了脸。

看着斑斓的城市熙攘的人群我问伟岸被学校开除了后悔吗?伟岸告诉我后悔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能让时间倒流不是?

我们两个背着大包小包卷着铺盖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就像是逃难的难民,大人们拉紧了孩子,大姑娘捂严了裙子,最可气的是老太太这样的强者都躲着我们,这个世界有点糟心。

不过这些我当然不在意了,在路上给伟岸讲着那天我在神经病院遇到的秃鹫,心想着也许他那里有住的地方,我有小护士的电话,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打了多次都无人接通,不知不觉的我们两个就来到了医院门口。

望着茫茫的人群,匆匆忙忙,陌生的城市中举目无亲哪里才是我们的驻足之地?我不免对将来的生活担忧起来,不单因为没有住的地方,最可怕的还是我们的积蓄所剩不多,这没住的地方可以可是没了饭吃只能等死。

人群骆驿不绝只有我们两个是驻步停留的,就像是鱼群中脱离群体的两个另类。

我们两个终于在神经病院门口停了下来。神经病院的建筑像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产物,一共有两层,医院门口有一堆硕大的石头,一堵院墙将石头和医院隔离开来,院墙内有一棵巨大的槐树越过院墙将阳光阻挡,树荫罩在石头上,石头经过多年的磨砺已经发出淡淡的油光。

这块石头很奇怪,布满了岁月磨砺的伤痕,上面有些坑d,一看就是人为所致,石头就在医院门口的路上,阻挡了一半的街道,我心里纳闷公路局修路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石头起走,放在这里多碍事啊。

石头很大,有一处较为平坦,离地面也就四十公分的样子正好留给人们落脚休息,坐在上面的只有一个老头和匆忙的人群形成极大反差,他的手指泛黄,张嘴闭嘴间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吸了三根。

他可能发觉我们在看他,闭着眼睛冲着我们嘿嘿一笑,呲出了他那发黑的牙齿,吓得我一哆嗦。老头吸烟的功力非同一般,看他那黑黑的牙齿就知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炼成的。在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我和伟岸也吸烟只不过我们很克制自己,一天也就是几颗的量(不克制没办法,穷学生抽不起)

看他那样有点像刚从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

“老东西,刚跑出来吧?”

老头深吸了一口浓烟,享受的吐出烟圈,悠然自得的说:“两位小哥不要拿我这个瞎老头子开涮了,我只是出来散个步。”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窝深陷,眼皮褶皱丛生,后面好像有一个黑d。

我向四周看了一眼,发觉他的旁边没有别人。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一个老人又是个盲人,我还骂人家老东西。

“这个...”

老头可能知道我们比较尴尬,豁然的说道“小哥,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个老头子了,你叫我老东西也没错,其实我确实很老了早该和我的那些工友们见面了。”老头说着拍了拍旁边的石头让我和伟岸坐上去。

“老爷爷,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是男的,你又看不见...”

伟岸在一旁捅了捅我:“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疤,你怎么哪壶开提哪壶?”伟岸这个人是正人君子,做事掌握分寸,而我就没那么个心思了。

“哈哈,不碍事不碍事,我的眼睛没了又不是你们造成的,不要自责,再说我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其他的还算正常,我也不想道德绑架的那一套,你们就把我当成正常人就行...不瞒你们说我十九岁就没了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耳朵也练得相当的好,这大街上走的人光听脚步声我就能分辨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我的生活全靠这双耳朵,你们是男的我还能分辨的出。”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我害怕什么危险啊,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怕危险吗?”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的眼睛应该不是先天的吧,为什么会没了眼睛?”

老头掏出一颗烟用手中的烟头点燃,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了,全都是拜它所赐啊。”老头说着摸了一下p股下的石头。

“拜他所赐?”伟岸失声叫道。

我知道伟岸想的什么,一块石头怎么会和他的眼睛关联起来

“你们是外来的吧?”

“是的,我们是大学生,家乡不在这里。”

“难怪你们不知道,当地人都知道这块石头是龙石,邪性的很,当年就是应为年少气盛没有听老人的话我的眼睛才没的,还有我那些工友...”

第九章 龙石2

老头说的话很奇怪,一块大石头和他的眼睛有什么关系,又和他的工友什么关系?

虽然世间有很多离奇的事件无法解释,可是老头说的这些有点牵强附会了。【阅读..】本来我们到医院门口寻找秃鹫的,现在电话打不通也找不到他,只好坐在石头上听老头讲故事。

老头又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说开了。

江城从秦始皇大统一设郡开始,一直叫落龙城,相传上古时期在这个地方生活着一个部族,依附兵主战神蚩尤而生,逐鹿之战时蚩尤被炎黄联军打败,蚩尤战死,天空炸裂掉落一物,化为长形巨石,状似长龙,人们都相信那是天上的龙落了下来,于是就有了落龙城一说,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沧海桑田巨变,将大部分的巨石掩埋地下,只剩下一处l露在外。

再后来,皇上称自己为真龙天子,落龙城又是一个落龙的地方,不吉利于是改名叫江城。

在江城流传着一个说法,龙石乃天上的真龙所化,不能对其开凿,开凿者将惹祸上身,不得好死,多少年来当地的居民都信奉着这个传说,从来都不敢对龙石怎么样。

1939年日本鬼子占领了江城,对江城内的设施进行了改造,以便适应以战养战的策略,他们还在江城里修建了医院,也就是现在的江城精神病院。

修建医院时日本人抓了一些当地人进行施工,一开始工程进行的还算顺利,可就在要修建医院外的道路时出了问题,因为那里有龙石,当地人都不敢动它,由于当地人的坚持,日本人也没有强迫他们,于是就找了军队上的工兵对其进行爆破。

就在工兵进行打d准备爆破的时候,突然打d的钻头断裂飞了出来,当场就打死了一个日本兵。日本人也没当回事只认为是一场事故,所以还是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安置了炸药。

第一次爆破是不成功的,因为那些炸药压根就没响,日本人做事比较严谨炸药没响出乎他们的预料,有两个日本兵上前查看拉出了那些炸药,可是当拉出的那一刻炸药爆炸了,两个日本兵也炸成了粉末。

石头没炸成死了三个日本兵,当时是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城里的人们纷纷议论那是真龙显灵了,要把炸龙石的那些日本兵全都杀死,日本人实行了言论封锁只要涉嫌传播的统统抓进牢房,城里的人也不敢议论了。

日本人在医院的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不允许其他人靠近,至于炸没炸龙石大家都不知道。

经过了几个月的施工,医院建好了,开院的时候大家都去看,其实大家并不关心医院建设的怎么样,只是好奇龙石还在不在,结果大家一看龙石还好好的放在那里并没有炸过的痕迹,那路当然也只有其他路段的一半宽。

所有的人心里都在想,日本鬼子再厉害也比不过那天上的龙厉害啊,有些大胆的还在家里祭拜起龙石来。

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事实上事情并没有完,听在保安团任事的一个大头兵说,后来参与破坏龙石的那些日本人一个一个的接连死去,死的状况都是惨不忍睹,脸上都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他们的死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心脏没了,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参与爆破的有十个日本兵,最后都以相同的方式被害。在国人的心中“十”是一个比较吉祥的数字,没想到在日本人那里成了可怕的数字。

这件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只是没说,大家的心里有一杆秤,日本人在江城丧尽天良,干尽了坏事,心都成黑的了,这是神仙显灵把他们的心挖出来喂狗了,活该,应该把他们都弄死。

还听说日本人专门组建了一个调查团,调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开始他们把调查的方向放到了地下党和刺杀队上,但是调查了几个月都没有结果,最后封存了档案不了了之。

再后来日本人投降了,那一年老头也出生了,取名叫胜利,又过了十九年,胜利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响应号召加入了那个发奋图强的年代。他也光荣的成为了建筑施工队的一员。

加入施工队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修路修的那一条就是当年日本鬼子要修的那条,由于胜利从小生长在江城,对龙石的传说也听说过,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所以一切牛鬼蛇神都是扯淡。

施工队的成员大都来自外地,只有胜利一个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那个时候只有他对江城的地理比较熟悉,于是在施工队中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

胜利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凡事不甘落后,冲在头里,清除龙石的工作自当也会冲在前面,当然这件事不能告诉家里人。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施工队开始向着龙石进发,周围的人也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当得知施工队是冲着龙石去的时候,人们的心中不免为他们担忧起来,然而那个年代,有些事情也是不方便说的。

来到龙石的位置,胜利让其他人离的远一些,虽然他不信鬼神,但还是做了一些准备,一切妥当后,胜利一手拿凿子一手拿锤头,准备对龙石开凿破d。

当他举起锤子准备开第一凿的时候,天空突然飘来了厚重的黑云,将江城全部笼罩在其中,瞬间就变得像午夜一般。

这黑云来的突然,一些胆子过龙石的传说,但是看到这突如而来的黑天都吓得不轻,这是得罪一方神明了吧?工友们开始议论。

在工友中有一个叫二子的人,从小学过几年的易经八卦,小手一掐顿时就吓得面如土灰,耷拉着脑袋像是心里有什么话要说,胜利心里着急问二子“你有p快放,少在这里搬神弄鬼”

二子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这天象异常,又有黑狗相伴,想必大凶,我看我们今天还是先撤吧。”

此时周围有一些市民聚集,在远处围观指指点点,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大体意思胜利也猜得到。

为了打消工友们的顾虑,胜利大着胆子大喊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我们都是无产阶级战士,害怕牛鬼蛇神吗?”说着胜利奋力的举起了手中的锤头重重的砸了下去。

咔嚓

天空中一声惊雷炸响,在闪电的照s下一切变得狰狞。

凿子击打的声音和雷声几乎同时响起,这次的击打力量着实不小,凿子打在石头上火星四溅,不过被闪电盖了过去。

也许是用力太猛,溅起的小石碎片就像是长了眼睛般迸进了胜利的眼睛里。胜利觉得眼睛就像是火烧一样,疼的满地打滚,在工友们的帮助下把他送进了医院,医生帮他取出了眼中的异物。

起先医生认为只要把异物取出再清洗干净就无大碍了,可是胜利在医院中一待就是半个月,还是睁不开眼睛,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项指标检查都正常。

在这半个月里可苦了胜利,眼睛疼的让他无法入眠,整日整夜的哀嚎,有时还会出现幻觉,在幻觉里他看到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眼睛犹如红灯,大如牛眼,两行红色的y体从那眼睛中滴落,就像是鲜红的血y,在幻象中还有那些工友们,工友们看起来很紧张围在胜利的周围,那只怪物大嘴一张,一口一个的将工友吞噬。

胜利和工友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同为年轻人平时共同的话语比较多,感情也甚好。

很奇怪,自从胜利住进了医院之后工友们一次也没来过,只有自己的父母在一旁悉心照料。

胜利感觉最对不起的还是他的父母,自从住院以来不单自己睡不着觉,父母也跟着受罪。

胜利问父母工程进行的怎么样了?工友们是不是将龙石清除了?

母亲听到胜利的问话很反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听母亲说话的语气显得很紧张,到底是怎么了,母亲担心自己的病情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自己问的问题很平常,母亲为什么紧张?而且竟然还哭了起来。

“不让你动龙石,你为什么不听啊,我的儿啊...”

父亲没有说什么,叹了一口长气起身离开了。

胜利感觉事情蹊跷,想到了小时候经常听老人们说的那个传说,不自觉的冷汗直冒,莫不是真的应验了?

胜利不信,那些只是传说,世间根本就没有妖魔鬼怪,自己所想的绝对不会是真的。

可是,可是工友们为什么没来看自己,难道是工期比较忙吗?

又过了一个星期,胜利虽有疑问,但始终没有再问自己的父母,他躺在病**整日和疼痛作斗争,然而越是抗争眼睛越是疼的无法忍受,他试过很多的办法,想让自己忘记还有眼睛,不过他的眼睛却不想让他忘记。

这期间来过很多专家还有大学的教授,都对胜利的症状没有任何办法,他们都感觉到奇怪,胜利的眼睛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发炎的地方,为什么疼的难以忍受呢,而且还看不见东西。有些人提出了一个设想会不会是胜利装的。

胜利能听见他们的谈话,懒得和他们解释,他担心的是母亲的身体,因为他经常听到她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虽然动作很轻,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他的眼睛不好开始,耳朵变得灵敏起来,母亲和父亲年龄比较大了,真担心他们因为自己会得一场重病。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母亲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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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一个一样都是心脏没了。

紧着接第三天、第四天...又有工友死去,而且死法都是一样。

这时在江城人们的心中泛起了波澜,大家都议论那是龙石显威了,要把触犯神明的人赶紧杀绝,警察当然是不信的,但是他们经过调查了解死的这些人确实都是那天和胜利一同前去清除龙石的人。

和胜利一同清除龙石的人一共有十一个,在十天的时间内全部以相同的方式被害,正好和当年死亡的日本人数量相同,当年日本人为了修路清除龙石死了十个人,如今胜利他们也是相同理由同样也有十个人死于非命,难道这其中只是巧合吗?

十一个人有十个人已经离奇死亡,只剩下一个眼睛如火烧的胜利,胜利接下来会是那第十一个吗?

其实在胜利的心里他不怕死,早就万念俱灰,现在的他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早就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去另外一边和他的工友们相见,只是可怜了自己的母亲,为了照顾自己一病不起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终归还没有尽到孝道他又怎么甘心去死。

事情的一切归于平静,胜利的眼睛始终没有转好的迹象,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去和他的工友们相见,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胜利当然不知,他所希望的是能尽快的好起来。

眼睛不好之后,耳朵变得灵敏起来,有一日夜深人静的时候胜利依稀听见有哭泣的声音。

这个声音胜利熟悉,正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可以下地活动,胜利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谎称自己的眼睛好多了,不再疼了,暗地里咬牙坚持。

现在听到了母亲的哭声,他感觉很对不起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从小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母亲。

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感觉母亲有所隐瞒,在医院中问起工程上的事她就支支吾吾有所推脱,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可以理解,但是胜利总感觉这不是全部。

于是他就从**下来,摸索着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竖起耳朵认真的倾听。

那个哭声确实是母亲的无疑,可是为什么还有说话的声音,难道因为母亲伤心过度,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在胜利的眼中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存在,父亲在机械厂上班经常外出,是坚强的母亲撑起了照顾家庭抚养孩子的重任,再大的困在她面前都能撑起来,她绝对不会精神上出现问题。

不过家中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个人,父亲为了能够照顾自己改上夜班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母亲在和谁说话?

胜利心中有疑惑,带着疑问听母亲说些什么。

“神灵啊,我儿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也会做到,希望您的承诺也能兑现...我知道是儿子冒犯您在前,可是他也是无心之举求求你早日放过他...”

母亲的话带着哭诉和祈求,听的胜利很不舒服,虽然母亲的文化程度不高,受的教育有限,但她并不是一个信神拜佛的人,家中也不曾供奉神龛之类的,自从自己得了这个怪病之后母亲像是变了一个人,竟然在家**奉上了东西,还整天焚香祷告,可是祷告也只是在心里面的,今天为何会发出声来?

胜利不相信所谓的神灵能治好自己的眼睛,之所以没有责备母亲,最重要的原因是能让母亲的心中留有念想,不会丧失信心。

不过母亲所说的承诺是怎么回事?她答应神灵的又是什么事情?难道说母亲能看到神灵吗?

种种的疑问促使着胜利的内心不能平静,人怎么会看到神,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存不存在还两难说。

胜利无助的摇头,面对失明的眼睛和母亲的自语他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和无奈,还有那些离奇死亡的工友们,胜利摇着头转身离开,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父母的面前强忍痛苦表现的轻松一点。

正当他转过身摸索着墙壁要离开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在质疑我吗?”

胜利身体一震,谁在说话?家中还有其他人?

那个声音很浑厚,也很洪亮,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很显然这个声音胜利不认识,也从来没听过,他想到了母亲的话,难道说此时在自己家中的人真的是神灵?

胜利感觉浑身都在颤抖,想极力的压制内心的情绪,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为了搞明白事情的真相,胜利大着胆子悄悄的打开了房门,向着母亲的房间走去...

第十一章 龙石4

胜利的家离父亲上班的地方不远,是单位上分的房子,那种筒子楼,这栋楼一共有两层,二层有房间二十多个,胜利家住的这间在最西头靠里的位置,总的来说还不错,清净。【无弹窗..】

房间的面积不大约五十来平米,两间卧室加上一个客厅就是全部了,解决内急和洗洗涮涮的要到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卧室刚好能放进一张床其他的就无从摆放了,客厅内家具不多都是平常用得到的,说是客厅实际上就是一个多功能厅,接待客人、吃饭都在这里。

已到深夜万物休憩,静悄无声,只有客厅内的一个大钟咔嚓咔嚓的发出声响。

胜利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身体颤抖的厉害,走出了房门摸索着走进了客厅,客厅的另一头就是母亲的房间,究竟是谁在那里和母亲说话,无论如何都要搞明白。

胜利的眼睛看不见了,父亲为了能让他在家中自由的活动,把通道都清理干净,方便他走路,所以胜利在客厅内走起来基本上没什么障碍。

“神灵千错我错都是我的错,刚才我只是一时心急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并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我在这里给你磕头赔罪了。”

随后房间内传出“咚咚咚...”的响声,像是坚硬的东西一次次敲击地板发出的。

这是母亲磕头发出的啊,胜利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他恨透了房间中的那个陌生人,要不是他母亲也不会这样,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在自己的家中装神弄鬼还要欺骗可怜的母亲,想到这里胜利愤怒了,他不再害怕,两三步就来到了门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门推开。

房门打开的一刻安静了,母亲率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利儿,你怎么来了,赶紧出去...”

“我不走,你在和谁说话,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他是...”

胜利的话没有说完,就停止了,他的手臂停在空中,手指向一个方向。

怎么会!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怎么?他是谁?

自从碎石片进入胜利的眼睛后,胜利再也没有看到过东西,他的世界一片黑暗,那些色彩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成了可触不可见的珍惜物体。

为什么现在...

胜利手指的方向,有一个发s出淡淡红光的物体,周围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物品,只有那一团红光在脑中浮现。

从那红光的轮廓上来看是一个人,在红光的承托下那人要显得暗淡许多,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一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身后还有东西。

那个东西呈半透明状,散发着红色的光晕,形状如同一只很大的鸟,那鸟的头像鸟头但又不像,仔细的分辨倒有点像狼头,只不过它的四只爪很锋利,寒光四s。在躯体之上有羽毛也只是有羽毛并没有翅膀。

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只能看见它,母亲在哪里?

就在这时两只手抓住了胜利的肩膀,“利儿你还是出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母亲,胜利的心稍微缓和了一下说:“母亲不的见。”

“你能看得见?你的眼睛能看见了?”母亲略带兴奋的问。

胜利摇摇头“母亲这不是重点,为什么我只能看见它,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许你这么说,他是神灵,他承诺会让你好起来的...”

母亲口中的神灵有点不耐烦了大吼了一声“够了...”然后手臂一挥一团红色的气浪将胜利打飞重重的撞在门框上晕了过去。

第二天胜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头疼的厉害,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胜利不觉的摇头原来是一场梦。

然而门外传来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那个声音是父亲,大早上的父亲为何要大哭?不对,如果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的话,头为什么会疼。

胜利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摸索着连跌带撞的跑进了母亲的房间,“父亲,父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你母亲她,她去世了...”

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母亲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去世了,肯定是那个东西害得。

后来警察来了,调查了几天也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最奇怪的是母亲的死状就和他那十个工友一样,没了心脏。

一年之后胜利的眼睛始终没有好转,疼痛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终于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下定了决心亲手把自己的眼睛抠掉了。

眼睛抠掉之后,住院治疗了几个月,疼痛感也消失了。

母亲和工友的死一直是一个谜题始终没有解开,胜利猜测母亲和那个怪物达成了某种协议,用她的生命换取了自己活下来的机会,工友的死加上母亲的死正好是十一个人,也就凑够了十一个清除龙石的人的数目。

当年日本人死的数目和工友死亡的数目不相匹配,也就是说并不是非要死十个人才肯罢休,而是只要参与其中的都要献出生命才可。

说到这里老头停了下来,用颤抖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烟点燃,一滴浑浊的y体从他塌陷的眼窝里滚落。

这个世界所有的爱只有母爱是无私的,胜利的母亲不惜牺牲自己来换取儿子的生命,这种伟大的母爱是可歌可泣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明白,胜利口中说的那个怪物是什么?又为什么会杀死那些破坏龙石的人?难道真如传说中说的那样是神灵吗?

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被科学解释,世上到底有没有恶灵,有没有神仙,有没有妖怪,让我和伟岸说,我们也不敢拍着胸脯说绝对有,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残存意思的能量体是事实存在的,那么胜利看到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恶灵呢?

老头讲完了故事询问了我们有没有住的地方,把我们带到了他女儿开的出租屋中。

一开始很疑惑,老头是个瞎子按理说对象不好找,还能有孩子的更是少之又少,后来才明白,他的女儿也不是亲生的,在筒子楼门口捡的。

住进出租屋安顿好之后,伟岸把正在偷听隔壁干羞羞之事的我拉到了一边说:“你有没有发觉胜利老爷爷说的事情有点蹊跷?”

胜利所讲的故事不是蹊跷而是离奇,至于是不是真的无从考证,即便是真的也过去过年了,说不定那个怪物早就跑了,伟岸就是这样整天忧国忧民的,又有谁来关心关心我们。

“蹊跷你个大头鬼啊,一个老头胡诌的你也信,还大学生呢..”

“唉,你说隔壁是大学生啊,还是**的情侣?”

“说正事呢,整天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隔壁的人绝对不是大学生也不是情侣,是农民工。”

“哦,何以见得?”

“刚才路过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双满是水泥的鞋子,肯定就是农民工,再说了大学生和情侣们谁会找这个地方开房?”

“也是啊,要是我和女神开房也不会找这个垃圾地方。”

伟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正事呢,胜利口中的怪物应该不是恶灵”。这个想发倒和我不谋而同,我也认为不是恶灵,“哦?说说看。”

伟岸思索片刻说:“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食人。”

“什么古啊吊的,能不能说人话。”

“这段话出自山海经,上面说了一个野兽叫做蛊雕,是一种吃人的野兽,但是记载的不详细,其实我还知道这种野兽,善易形,食心。”

“你是说这种叫蛊雕的东西能够变成人?”

“也许吧...”伟岸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我心中有疑问这个野兽应该是上古时期的,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成精了,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后来随后我们事务的开展就淡淡的把这件事忘却了。

第十二章 仓库有鬼1

出租屋上下三层,每层房间有十一个,二层和三层用来出租,一层胜利爷爷和他的女儿用,胜利爷爷的女儿是个体态臃肿的女人,上下一般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没结过婚。【全文字阅读..】

我和伟岸住在二层中间的位置,门外是一条走廊,走廊上安装有铁质栏杆,栏杆上的防锈漆已经脱落,露出了暗红锈迹,透过栏杆可以看到楼下的院子,院子里摆满了各种自行车和小电驴。

住在出租屋的大部分人是外来务工的,我们隔壁住着的就是一个农民工,不过一直没见过,至于是不是农民工我也不知道,只是伟岸这样猜测。

早上醒来,躺在**发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有水渍的屋顶,墙体上粉刷过多年的漆,已经斑斓,有几处涨落了口子,仿佛在冲着我笑。

我转过头问一旁的伟岸,“伟岸,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伟岸专心盯着笔记本电脑,一个劲地啧啧赞叹,听到我的问话,他哼出:“哦...”

“你是不是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嗯...”

“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成了废人?”

“伟岸,我给你说话,你总是哦哦哦...嗯嗯嗯的敷衍我...感觉就像在qg你。”

伟岸不紧不慢的合上电脑,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转而又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脸“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用上学,天天睡大觉。”

被学校开除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我和伟岸天天挤在这个不足十平米房间内,整天无所事事,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和猪没什么分别,我为伟岸的玩物丧志感到悲哀,他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终于忍不住我爆发了冲着他吼道:“学校不要我们了,将我们开除学籍,宿舍也去不了,只能蜗居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内,害得我和你挤在一张**,房东老太太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特么的拉屎撒n全在这里,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找父亲”

“你别给我提父亲,你有什么资格,还不都是因为你,他才失踪的,现在想起来寻找了,早干嘛去了。”

伟岸的话让我哑口无言,还记得父亲临走时,把我们两个关在屋子里,说的最后的话“你们两个长大了,现在也考上了大学,我要找到那东西,杀了他。”父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父亲口中的“东西”是由我引起的,这件事伴随着我走过了九年的时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如果不是我的好奇心也许父亲不会离我们而去。

父亲,你到底去了哪里?想着想着我竟然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伟岸可能感觉到伤害了我,把我搂在怀里,说了一句让我啼笑皆非的话“弟弟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就像父亲揍你,没有理由”

“哥哥,是谁的错不要紧,我们现在要赶快找到父亲,另外...”

伟岸等待着我说下去...

“另外,能不能不小片,特么的现在笔记本电脑上的病毒比下的小片都多”

就在我们破涕为笑的时候,房门被外力猛地撞开。

从门外闯进来七八个壮汉,不由分说的就把我们给绑了,而且还在我们的头上套上了黑色的头套。

我心里想坏了,遇得到坏人了。

想到电影上经常上演的桥段,坏人绑架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场面,通常情况下,人质都会受到虐待和折磨,甚至还会撕票。

我又想到了一部电影,男主被绑架后,详细的记下了转过多少弯,听到了什么声音,闻到了什么气味,最终凭借这些成功的脱身,于是我也学着那样的情节,开始了记忆工作。

首先听到的是房东老太太的咒骂声,“你们什么人,赶紧把这两个变态弄走...”

然后上了一辆车,车上有一股香水味。

开车的人叫强子,因为我听到其中的一个人说:“强子快开车。”

车子经过了一个菜市场,我们租住的地方就有一个菜市场,而且我还知道车子是向南开的,因为那里有一个两元超市,正在播放着“所有商品一律两元,一律两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律两元了...”

其后车子又拐了几个弯我都一一记下,按照车子经过的每一地方,我测算了一下速度,知道了大体走了多少距离,方位在哪里。

在车子行走了大约十几公里的时候,停了下来,那些人把我们弄下了车,又步行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我闻道了一股油漆的味道。

这个地方不是油漆厂就是刚刚粉刷过。

这是我的想法,还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是不是那天我在医院门口遇到的秃鹫的秘密组织的人,这个可能性最大,他看我加入他们不成于是就想出了一个绑架计划。

我们停下了脚步,听到一辆车开了过来,随后就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感觉有点像黑社会买卖毒品接头的场景。

这时罩在我头上的黑色罩子被拿开了,我眯着眼尽量的让双眼适应光线的变化,很快我就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怎么会是他?

在我们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胖嘟嘟的大脸,耳朵上挂着一副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绑架我们的人一字排开,统一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

怎么都感觉是黑社会老大出场的架势。

其中一个来到那人面前,交代了一番,随即转过头,冲着其他人摆了摆手,其他人得到了命令,将我和伟岸向前推了推。

哥哥也认出了那个人,气愤的说道:“伯父怎么是你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绑我们来,有什么事您吩咐,打个电话就行了。”

我很诧异,哥哥的脸上明明是愤怒的表情,怎么说出的话却是有种乞讨的意思。

我对伟岸的这种做法很反感,但是又很赞同他这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风格。

将我们绑来的人是姜斌,离姜冬燕恶灵附身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此时找到我们绝对不是叙叙旧,聊聊天,谈谈家常那么简单,想到我和伟岸都见过冬燕的l体,越是有钱人越注重名节,他不会因为那事将我们杀之灭口吧?

姜斌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手开始哆嗦起来...

我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你怎么搞的,我让你给他们一点惊喜,谁让你把他们绑来的,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松绑,真是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事情出现了转折,姜斌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给谁惊喜,不会是我们吧,我看了一些周围除了我们没别人。

被说的那个人是姜斌的助手,也就是把我和伟岸绑来的人,听到姜斌训他,好像有种冤屈的情绪,说道:“你不是让我给他们惊喜吗?这不就是很大的惊喜吗?”

那个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从绝望到一线生机,绝对是很大的惊喜,为什么我一看见他就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呢。

松开绑后,姜斌来到我们的面前,双手举起来,往右边一指“srprise”。

顺着他指的方向,有一个高大的建筑物,两层楼那么高,外墙重新经过粉刷,已经看不清原先的模样了。

正对我们的是一个两米多宽的大门,大门用钢板焊成,显得非常厚重,上面刷着铁红漆,此时正大敞着。

在大门的右侧有一块竖着的牌匾,上书一列大字“非正常事件研究所”,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想起了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也就是那家精神病医院。

伟岸不解的问:“伯父,你什么意思啊,带我们来这里是让我们看你的成果吗?”

姜斌哈哈一笑,脸上的肥r一哆嗦,说道:“这就是惊喜,你们的。”

我感觉有点天旋地转,摸不着北的感觉,姜斌是说这个研究所是我们的还是这个地方是我们的?

他可能看出了我和伟岸一脸茫然且兴奋的样子,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因为冬燕,现在被学校开除了学籍,其实我可以让你们去其他地方上学的,不过我有一点小私心,那就是我的女儿以后会不会还会出现那样的状况,所以我就买下了这间仓库,给你们创办一个事业,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先给你们一百万的启动资金,以后每年再给你们一百万,你们感觉怎么样?”

伟岸抬头望向天空,开口问我“非凡,你看到天上掉馅饼了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看到了,就像是一间仓库那么大的馅饼。”

就这样我们有了落脚的地方,一个事业,一个能用空闲时间寻找父亲的工作。

那天姜斌临走时神秘的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你们还有一个雇员,两天后来报到”,第二句,“在这间仓库中还有另外一个惊喜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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