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李天王的宣传工作做的好,再上路后连着路过了几个险恶的盗贼多发地段都没遇到强盗。只在某山岗上碰到一回还是个打招呼套交情的。

暇意呀!声名远播的成名效应自是让人得意非凡,若在现代社会,也不知会带来多少财富。广告代言、访谈招生等等想也想不完。那金钱美女荣誉地位上赶着来,挡都挡不住。记得有位“名人”曾言:不是你去挣钱找女人,而是钱和女人找你。所谓“潜规则”“超女热”等等后世的热点无一不和名利有关。而此时的我,已经分别在文化武艺两个领域小有名气了。不知可不可以称为“文武双全”?

可有人就不这么看。“师兄,你功夫未到,而名气过之可不是什么好事!日后若再与人拼斗,别人摄于你的名声。上来就会出杀招难以留手。或是使旁门左道等的招数来对付你。你现在性命可就危险了。”冰冰的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在越女门本代弟子中武功最强。可要是真的性命相搏,本代弟子中至少有一个能胜过我。就是因为我学得是搏击的功夫,而她学的就是刺客的杀人功夫。你要是名声不显,这种人绝不会找你的麻烦。可如今,”冰冰叹道“如果她要杀一个和你居住在同一街道的人,都会因担心你干扰她的事而来先对你下手的。”冰冰顿了顿道“而下手时绝不会跟你正面交手,会一击必杀。我就是日夜守在你身边都保不住你。何况天下间并不是只有我越女门一家有此等人。你实在是太鲁莽了。”

被冰冰一番话说的我心头发凉,脖颈都硬了。高兴劲也扔到了爪哇国了。为了小命着想,每晚宿营后的练功时间翻了两翻。于是我也和杨越一样每天无精打采哈欠连天了。以至于李管事以为我水土不服。特地送了根老山参给我。

终于,东京汴梁到了。

东京汴梁,是宋四大京之首,宋朝四京是东京开封府,西京洛阳府,北京大名府,南京应天府。人口过百万。若干年后的西方最繁华的城市威尼斯人口也只有十万人。京都汴梁(今河南开封)“比汉唐京邑,民庶十倍”,汴梁城不仅旱路畅通发达,水运也十分发达。“舳舻岁岁衔清汴”,“联翩漕舸入神州”。“汴都数百万户,尽仰石炭,无一家燃薪者”。宋朝的汴梁城已经用煤(西方称之会燃烧的石头)而不是用木材生火做饭取暖了。当时西方都是用木头劈柴生活作饭取暖。中国1949年解放后的各大城市都没有达到这一点。

新兴的市民阶层的诞生,富庶安逸的生活使宋人消费意识浓烈,极大地刺激了茶坊酒市、娱乐业等第三产业的繁荣发展。宋朝的城市不像唐朝的城市一到黑夜就一片黑暗了,宋城在黑夜里是灿烂的光明之城。因为宋朝不像唐朝一样实行宵禁,宋人有夜生活。一到夜里,宋人就自己的房间里、在家门口、庭院门口都点上了灯,因而到处都有灯光。在夜晚赶路游玩的人们都拿这各种各样的灯笼。因此在夜晚整个城市都在闪烁。在夜晚城市里灯火通明,叫卖声到天明。在“瓦子”、“勾栏”等固定娱乐场所百戏伎艺竞演,市民集中观看。夜间饮食店铺生意兴隆,直到太阳从新升起街上一样挤满了人。“大街一两处面食店及市西坊西食面店,通宵买卖、交晓不绝”,“其余桥道坊巷,亦有夜市扑卖果子糖等物,亦有卖卦人盘街叫卖,如顶盘担架卖市食,至三更不绝。冬月虽大雨雪,亦有夜市盘卖。”。

这样的繁华就是就住另一繁华城市的我也有目不暇接的感觉。说来可笑,在现代不说百万,就是人口几千万的北京上海我也是常来常往。可只因在古时过了阵“农村”生活,这是竟有了“终于来到大城市!”的感叹!

对古时本来只是白纸黑字的书中描写,当作猎奇来看的我,此时置身其中竟然也悠然而升了一种自豪感!不要说日后屈辱的近代史,就是号称翻身了的新中国,经济繁荣科技第一傲视全球的地位也还远远达不到。宋人在武力上虽然软弱的可怜,可经济和文化的优越却是无比的明显。从几个乞丐用居高临下的目光鄙视着一队金发碧眼的胡商上,就让我感叹起小时候参观某古迹时,在某大殿门前“外宾专用,国人止步”的牌子所挡住的“屈辱”历史。

冲那几个胡人很不友好的比了下中指。充分暴露了我的小心眼和狭隘的世界观后。我在李管事的殷勤道别声中直奔夫人的亲戚家—王侍郎府。

姐妹相见的惊喜自是不用多说。随后的亲戚见面会让大家明白了夫人心目中的儿媳妇是谁。王侍郎的女儿也就是金二公子的表妹,金小姐的表姐——王秀云!

这王家小姐相貌可人,又是知书达理。久居京城的她对人情世故也是颇为精通。听出母亲与姨妈想亲上加亲的想法后,还能神色自若大方得体的一一和众人见礼。明显比那李家小姐强上不只一分。看来金少爷对此也是十分满意。从互相答礼时,金少爷痴痴的目光就可见上两分。金小姐也马上把自己的手帕交忘在了脑后。和王小姐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

在于其他人的见礼中,王小姐除了被冰冰的容貌震撼了下后,只有听到我的名字是对我格外留意了下。看来也是有所耳闻。可惜因为身份的问题,我离的她太远,没法看清她的表情。

见面的一番热闹后,金二少爷把心放在了明年的论才大典上。王侍郎夫妇也明显的表示想在科举完后再让两人成亲。当然若是金少爷能够一举成名考中进士甚至状元的话,那就更符合两人的心意了。

我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半客半仆的身份就本来有些不自在。明知考不上进士还要每天陪金二少拜前辈访同年的更是烦上加烦。在人家家做客,这闺房自是小姐不叫就去不成了,少了看美女的机会尤其是看冰冰的机会让我也是抱怨不已。好在冰冰为了我的性命负责,隔上几天总是要来指点下我的功夫。只是写小说这事却因为无人帮忙慢了下来。每夜计算因此损失的银子也让我心痛。据杨越说曾听我晚上说梦话直喊“银子,银子!”

得了,再憋下去该成神经病了,咱得去逛逛京城,见识下“大城市”的繁华。

整个京城分作宫城、内城、外城三重,城外有深广的壕沟,叫做「护龙河」,岸上种满了青绿的杨柳,与红色的城门对映起来,煞是好看。内城与外城的四边都开有水门,可以衔接俗称汴河的大运河,这是开封城的命脉。城外三公里有座虹桥,沿途两岸码头与仓库林立,搬运工人忙碌地自大型的货船搬卸各种粮米、货物。世界第一大城名不虚传。也没个照相机让俺留个影。左右瞧瞧没有人注意,偷偷找了块石头在桥柱上刻了个“到此一游”。

瞧!竟然还有画家在汴河边写生,我施施然的跑去看。顺便准备问个价,画个到此一游性质的画像也是不虚此行。

那画家是个中年男子,服饰比较高档,看来不是个缺钱的。我盘算要让这人画像可能要多破费些了。

从画家身后探出头看,咦!这人在画个什么的小图。仔细看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那画家看见我穿着读书人的服饰,也不避我。反而十分大方的向我展示。还问我有什么不足。

挠挠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位兄台,我对这画可是一窍不通。我只是见过几个西方胡人的画,那里的人画的画一写实为主,和咱们写意为主的画大是不同。所以我可提不出什么意见。其实,我是想请你给我画个像的。”

“你见过胡人的画?我看他们的画也与我们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更喜欢用鲜艳的颜色描绘罢了。粗糙的很,多是学得咱们。”画家有些不相信。

嗬!这画家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他说的准是西边少数民族的画了。也难怪。我忙笑道:“我见的是西方大秦以西的国家的画。那里的画家用油彩作画。画画尽力写实。学画时以画鸡蛋为使,画上三年,连鸡蛋不同地方的明暗都要表现出来。然后画人的骨头。再后画的人体。都画好了才能出师。”我把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等的故事串在一起胡编乱造。

“竟有此事!”那画家大为惊奇。沉吟道:“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说完对我热情起来,不断地询问我西方的画技。

开玩笑,俺又不是美术专业的。忽悠几句还行。说多了可就露馅了。于是,我发挥特长,将话题从画技转为雕塑,从维纳斯转到最后的晚餐。天马行空,转来转去。顺便又把外国女人身体丰满,**肥臀。中国女人皮肤细腻等讲上一番。间或还灌输了阵黄金分割线的理论。

这画家对我的知识水平由衷敬佩。更对多种技法的西方绘画充满了好奇想要一睹为快。不但不收钱的给我画了幅《苟思允在汴京》的画。还留下名号地址一定要我改日去他家畅谈。

哈!赚了。没花钱就得了幅画,还骗了个酒席的预约。我得意的看了下画家的印章。嗯!张择端?有点耳熟。好像是个名人……靠!我想起这个人了。这不是画《清明上河图》的那位吗?那刚才的小样该是《清明上河图》的草图了。

哈哈!俺这画也可当个传家宝了。我趁张泽端没注意,又把他的草图顺了两张,签了名的。哈!就是草图日后也可买大钱的。这可是《清明上河图》的草图呀!我想起达芬奇的草图日后的价格。顿时心花怒放!不行,明日一定要到这老张家再多顺两张。我似乎看到金子向我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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