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宝装傻着离开,虽然躲过一时,但是却没办法一直装傻,自己一直这样傻下去恐怕不是长法,心里正焦急着。

楚珺灏陪着她坐在一旁,瞧着急匆匆赶来的太医,嘴角噙上一丝笑意,靠近她的耳旁:“宝宝,太医来了。”

常宝宝一听,果然紧张起来,身子虽是一瞬间的紧绷,但是楚珺灏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心中更是得意不止,这妮子,平时张牙舞爪的,现在落了自己手里,看他怎么好好治治她。

太医将手搭在常宝宝的手腕处,半天没有开口,常宝宝按捺不住,悄悄眯起一个小缝看着太医的表情。太医先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摇头,再是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然后再是摇头,看的常宝宝心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老太医瞧出自己是装晕的了?不可能啊,在现代随便忽悠个病都检查不出来,这在古代就可以轻易瞧出是装病?常宝宝心中哀嚎,不会这么点儿背吧,要不要示意楚珺灏将他灭口?可是瞧着这太医年老慈祥的脸,常宝宝心里纠结到不行,对于无辜的老人家,她下不去那个手……

“从王妃的脉象上瞧着,脉象平和,不似有恙啊。”终于,老太医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常宝宝终是忍耐不住,听到老太医开口的那一瞬,常宝宝呼的坐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楚珺灏憋得快要的内伤,她居然还玩失忆,拼命绷着脸才开口:“没什么,只是宝宝你刚刚在父皇面前装病,父皇便派了徐太医来给你瞧病,徐太医刚说你没事,你便醒来了。”

楚珺灏一脸平静的叙述着事实,但是常宝宝却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扭住楚珺灏的耳朵,这家伙脑袋是被门给挤了么?怎么这么没有默契,还当着别人的面拆穿自己。常宝宝心里想着,也不去理会他,只飞快的擒住老太医的手臂。

“本妃到底有病无病?”

徐太医被常宝宝的动作惊住了,再瞧常宝宝的表情,分明就是如果你敢说无病,那结果肯定是灭口了。徐太医无奈的缩了缩脖子,一脸可怜相的瞧着常宝宝。

“王妃,您想老徐怎样回答,老徐便怎么开口怎么样?”一副无奈讨饶的表情,看的楚珺灏一愣,这老头儿,什么时候会这样过,看来还是这丫头的面子大。

“真的?”常宝宝一边问着,一边犹豫着松开了手臂。

不料常宝宝手上刚刚松了些许力道,便被徐太医一个反手将自己的双手扭在了身后,动作之快叫常宝宝心惊。

“放开!”常宝宝惊斥。

楚珺灏一看形势不好,连忙上前打着哈哈。“瞧,本王光顾着高兴了,倒是忘了介绍。”伸手就要扶上被扭住的常宝宝的手臂,徐泽瞧了瞧楚珺灏,半分力没弱,只是装着傻。

“王妃刚才想叫老徐在皇上面前怎样禀告呢?”

常宝宝大怒,挑衅,赤果果的挑衅!这老头竟然扮猪吃老虎,连自己都大意了。常宝宝也是不惧,徐泽只是擒住了她的手臂,她的手倒是自由的,动了动灵活的手指,常宝宝便是假意讨饶,手上却丝毫不敢松懈,她的手正是靠近在徐泽的腰侧,几个漂亮的刀花在手指上跳动起来,徐泽的腰带突然间断了!

徐泽和楚珺灏没料到常宝宝还有这么一手,都是一惊,徐泽是惊讶过后飞快的放开了常宝宝的手,两手抓紧腰带,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红晕。楚珺灏则是哭笑不得的样子,看着徐泽的狼狈相,心情一阵大好,这家伙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极少见他吃瘪,可惜这次的事情楚珺灏却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并不是他有多仁慈,肯放过调笑徐泽的机会,而是常宝宝一个姑娘家家的,扯断了男人的腰带,实在是件说不得的事情,于常宝宝的名誉有损。

当事人常宝宝却没有丝毫遮脸躲避的觉悟,瞧着楚珺灏与徐泽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几分,原来这两个家伙是故意作弄自己的,看吧,得罪我常宝宝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滴。

“楚珺灏,这是怎么回事!”常宝宝真想扭住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吼叫,只是碍于人前,常宝宝选择性的给他留了些面子,只是话语中却夹着怒气。

楚珺灏还未开口,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徐泽接口道:“徐泽,逸王爷儿时好友,现居太医院提点一职。”

常宝宝不懂官品职位,所以也不知道徐泽是什么人,只是那句儿时好友叫常宝宝惊大了眼睛:“忘年交?”

不怪常宝宝惊讶,这徐泽长得确实太老了些。这次楚珺灏听到常宝宝的话实在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宝宝,徐泽比本王小一年,你那般精通易容术,难道看不出他是带了**的吗。”

“楚珺灏,你知道耍我会有什么后果吗?”常宝宝语气冷了下来,这么说,这两人还真是故意想看自己被拆穿装病后的表现呢,楚珺灏你个没良心的,我这样装疯扮傻的不是为了你吗,居然还伙同别人来看我洋相。常宝宝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只恨想不到办法来报复楚珺灏一番。

“宝宝先别动气,本王将功抵过如何?”楚珺灏一副讨好的模样,瞧得徐泽目瞪口呆,这冷淡王爷楚珺灏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什么功?先说来听听?”常宝宝才不上当。

“如果本王说,常继林是你的生父,而外面的常将军其实是你的二叔常策怀……”

楚珺灏的话还没说完,常宝宝便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她一直想不通常继林为什么会那样虐待常宝宝,以为常宝宝是常继林收养的孤女,一枚需要掌控在手的棋子而已,并不曾猜想过他会是她的亲人。听到楚珺灏的话,常宝宝惊愕的再也没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