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上辈人的三角恋

母女两人隔着玻璃茶几互相对眼足足有五分钟,都默不作声。直到戴着墨绿宝石的赵曼的双手捂着她的嘴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之后,杨芳才绕过了赵曼,很是气愤坐到了贵妃沙发椅子的角落上,狠狠地捶了捶沙发。沙发发出了沉闷的噗噗的声音之后,赵曼左手按了下轮椅上的按钮。于是,轮椅就把赵曼带来了杨芳的跟前。

“芳儿,你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

“有些事情?你是说你墨绿宝石的价值吗?哈哈哈,没想到我的母亲也是一个拜金的女子。这老弱的身躯,还打算去讨好那个老畜生。”

这句话直直地戳进了赵曼的心窝里。赵曼的眼泪一下子就充溢在了眼眶上。杨芳翘着嘴巴,微微一笑,看着赵曼的下巴因忏愧而不断地在杨芳的眼帘之内不断地放松和紧着。

“芳儿,人都是有感情的。这是我的年轻时候欠鲁国生的。我必须要在我死的那刻,还他的一个人情呀。我一辈子对不起两个人。第一就是你,我的女儿。而第二个就是。”

杨芳一手狠狠地捶了下这沙发,站了起来,朝着赵曼狠狠地瞪了瞪,转身就背对赵曼。

“哈哈哈,第二个就是你的现任丈夫,鲁国生是吧。哈哈哈。”

杨芳这话说得是酸溜溜的。杨芳的双手不断地握紧,又松开。很明显,杨芳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赵曼再次地按了下轮椅的按钮。轮椅便慢慢地启动,到了杨芳的跟前。赵曼轻轻地扯了下杨芳的衣袖。

“芳儿,你能不能听我说?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年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犯错的时候。母亲也是一个人。人就会有七情六欲的。我欠鲁国生的情,我都难以启齿。国生说,他会待你跟亲生的女儿一样的。你放心吧。”

“你欠鲁国生的什么情?我还是真的有点的兴趣呢。能让你在这风烛残年之际,成为鲁国生的妻子。我的父亲,可是还在牢里呢。你知道吗?”

“当年,要不是你的父亲横刀夺爱,我怎么会跟鲁国生分开呢,哎,不说了。不说了。”

杨芳彻底懵逼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原来自己的父亲、母亲和鲁国生是曾经是这个三角恋的关系吗?杨芳不相信。

“哈哈哈。事情还有更加绝密的情节吗?我的母亲,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刚刚要是说谎,你就不得好死,你必须要下十八层地狱。你敢吗?”

赵曼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哎,哎,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这个事情呢。你是要你母亲死在你的跟前,你才相信这个事情吗?是我们杨家对不起人家在先。当然了。这是上辈子人的冤孽,我没这个权利让你来让你承受。但是这就是事实。”

杨芳转过身,手间都已经是鲜血不断地流下来了。这血一滴一滴掉到了这地板上。慢慢地,这泛黄的瓷片,就有了这一点一点的血红色的血液来了。赵曼的嘴唇也是已是咬得紧紧的了。赵曼一手不断地捶打自己的脸。

“我这个老不死,该死呀,该死呀。”

杨芳大笑。

“我的好母亲,你这是要给我上演一个苦情戏吗?你要明白,你的女儿可是从这死人堆里爬起来了。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话了。我只相信我自己。你不仅仅是背叛了我的父亲,你也背叛了你的杨家。你说你欠了鲁国生的情。这空口白牙,你有证据吗?母亲呀,你没有必要为了鲁国生这个人面兽心的老畜生制造什么好的说辞了。这没用的。”

赵曼朝着跟前上已经是泪流满脸的杨芳,举起手来,打算要擦拭着杨芳的眼泪。赵曼心如刀割,自然也是明白自己的女儿也是心如刀割。赵曼嫁给鲁国生,这是多么叫杨芳心里震撼的事情呢。赵曼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意义呢。为了回应,杨芳就一气之下嫁给了死人张涵。赵曼现在想起这个事情,心里感觉到在滴血呢。

这个时候,谈话中断了。杨芳绕过了赵曼,走到了赵曼的对面。杨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安抚自己的心神。杨芳心里虽有一万个一亿个不愿意,但是,杨芳的脑海里始终是浮现着要找鲁国生复仇的事情来了。只是,杨芳始终无法说服自己要按照张佳一的话,跟赵曼重归于好。

赵曼见着自己的女儿再次地绕开了自己。赵曼朝着这《最后的晚餐》的巨画上,瞧了一阵后,便再次按下了轮椅。轮椅发出了嗤嗤的声音后,再次到了杨芳的跟前。赵曼咬了咬自己牙根,慢慢地颤抖地从自己的衣服袋子里拿出了一张折成正方形,明显是五六点眼泪的信纸出来,递过给了杨芳。

杨芳皱了下眉头。

“我的好母亲。这是什么?你打算让我好好地看看你的忏愧书吗?你打算用你蹩脚的赎罪告白来让你的女儿原谅你。之后,待我看完这封信的时候,你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说,毕竟是血浓于水吗?是不是?”

“这是你爸给我的。这里面的内容,我每看一次,心里就是无比的难过,我为了你父亲,守候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我却还是换来了如此的回报。”

赵曼把这信轻轻地悲伤地放到了杨芳的手中。此时,赵曼的双眼已经是彻底给这泪水给淹没了。

杨芳很是无所谓地一手就把这信扯了过来。杨芳朝着赵曼看了看,之后便慢慢地打开了这封信来了。

片刻后,杨芳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来了。杨芳慌乱地站了起来,双脚绕过了沙发,不断地后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很是痛苦的模样。随着这封信慢慢地就跟这秋风里飘零的落叶一样,摇摇晃晃地掉到了这杨芳鲜红的血迹上时,杨芳大喊了一声。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你跟鲁国生精心设计的。是你跟那个老畜生居心叵测的作品。我的父亲不可能对他的妻子说出那么无耻那么龌龊的话来了。这是编造的。”

杨芳再推了一把,脚跟打到了这茶几上,手打到了这白瓷的茶壶上。

随着啪的一声,杨芳脸色一下子就铁青起来,转身就推开包间的双扇门跑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