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来真是可笑,在修真界的时候,他们互相争夺,不过是为了一条灵脉,一个秘境而已,如今看来,不过是蝇营狗苟罢了,在一个星球上折腾来折腾去。

白若沅先是剑修,后来才转为魔修,一个是带给他痛苦回忆的地方,一个是让他无奈的选择,他俱是不喜。

可是现在他也受不了没有实力的滋味,当务之急是先把修炼捡起来,有了实力才会让他安心。

想要寻找一个魔气存在的地方,恐怕要去战场附近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难度,白若沅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修道。

他不愿再想起神剑门的经历,便将那上古大能的传承捡出来,说来在他苟且偷生的时候,倒是将那传承研究了个透彻,可以说是将什么炼丹炼器之类的都学了个遍,临时抱佛脚,只捡了那紧要处的用,至于理论根基倒是浅薄,他是修士,记忆力强大,虽然到了这等地方,两手空空,倒是那些传承还记得呢,现在安全无虞,他倒是可以好好钻研了。

白若沅想到此处,便盘腿坐下五心向天,耐心地引起入体,这本就是他做熟的,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白若沅郁闷的是,他这身体的灵根似乎不太好啊。

红色绿色棕色的灵气颗粒朝着他慢吞吞地飞过来,颇让他有些不耐烦。

这一回竟是个三灵根的体质不成,从一个单灵根的天才变成三灵根的普通修士,从亲传弟子的高傲沦落到外门弟子的待遇,白若沅终于是变了脸色。

这简直是比他换了个地方生活还要让他无法忍受。

想当初他的天资是如何高,更不用说后来的半灵之体竟是引得整个修真界都轰动了,如今的落差实在是有些大啊。

他心境波动太大,引起入体竟是迟迟没有成功。

烦躁地走来走去,直到骆管家敲门让他下来吃晚饭。

“元帅还在休息,少爷和少夫人便先用餐吧。”骆管家笑呵呵地给白若沅拉开椅子。

骆际安早就坐在一旁了,正在瞪着他呢。

白若沅收回目光,“谢谢管家,您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的,若沅少爷,有什么事直接唤我就行。”

桌上摆的菜色大部分都是原主爱吃的,白若沅对此倒是不挑剔,他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是几十年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不过是尝尝味道也让他觉得无趣得紧。

现在肚子还会饿,倒是让他觉得很稀奇。

他慢条斯理的吃饭,骆际安倒像是个坐不住的,在椅子上左扭又扭。

“喂,我告诉你。”看到白若沅没有反应,他敲敲盘子,“让你嫁过来是给你面子,不是让你过来挑事的,以后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掺和我的事,也不要去找我爸告状,听明白了没有?”

下午的事情说到底他也有点心虚,又把元帅气晕了也不是他的本意,就不和白若沅计较了,但是以后这规矩可还得说好了。

不过是个小白花跟屁虫,听话得很,骆际安也是做过调查的,想着威胁两句也就是了。

白若沅咬着从来没见过的不知名星兽的排骨,咔咔作响。

这让骆际安有点发毛。

“我爸不喜欢你,你最好听话一点,否则被元帅府赶出去,对你没什么好处。”识趣的话就应该讨好他,对他恭敬点。

白若沅喝了一口汤,没理他。

骆际安敲桌子敲碗演完了劝说兼威胁的独角戏码,心满意足。

这才对吗,小白会就应该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新房很宽敞,就算是多了一个人倒也是没有太大的感觉。骆际安打开终端忙着回复消息,又在星网上开着小号怼了一波人,却是越来越气。

这些喷子晚饭都是吃得星兽的排泄物啊,太过分了,他结婚关这些人破事,真是气死他了。

关了终端,骆际安去洗个澡又重新别别扭扭地涂药膏,好不容易才收拾妥当。

却看到白若沅坐在**发呆,他心中憋闷,就连这个小白花也看不顺眼了,便推了他一把,“你去睡沙发,这是我的床。”娶你是看得起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少夫人,可笑之极。

白若沅还当骆际安是把自己当成是不存在呢,谁知他竟然趁自己静坐的时候动手,他挑起眼皮看了眼洗的白白净净的小少爷,起身往沙发走去。

骆际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觉得小白花让他太憋闷了,他在**打个滚又爬起来,“我来给你送个枕头。”

过了一会,“我来给你送被子。”

白若沅烦不胜烦,一手糊上去就让骆际安说不出话来了。

骆际安大惊失色,使劲卡着脖子,脸都憋红了,却是没什么用处。他刚要打开终端,迎面飞来一个庞然大物将他照在里面,好不容易露出个脑袋去来,却是身上蓦地一重,接着便是失去了和地面的联系。

他升起来了。

骆际安动弹不得,好半晌才弄明白他是让白若沅给卷了起来裹在被子里,然后又用床单吊在了窗户上。这是他从窗户上印出来的影子还有居高临下的视野推测出来的。

骆际安懵了。

这是什么操作,白若沅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了,他不是乖巧软弱的弟弟吗,是白锌说的啊。

第5章

骆际安就瞧着白若沅霸占了他从小睡到大的床铺,然后盘腿坐着,闭着眼睛就这么睡着了,然后身上好像跟发光似的,有什么东西在周围飞着。

这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骆际安发不出声音,只好在窗户旁晃**着挣扎着,慢慢地竟是得了乐趣,跟摇篮似的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天光大亮,骆际安啊的一声大叫,他想起来昨天做了个噩梦,小白花变身星际大怪兽,将他吊起来了。

他居然还说不出话也发不出求救的消息。

真是太可……怕了,骆际安脑子一片空白,他眼睁睁看着白若沅将他从窗户上取下来,就跟拉窗帘一样轻松。

原来这并不是噩梦,正是这样才叫他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