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若沅的声音清冷,“你可真是长本事了,仗着有四个狗腿子就四处招摇,如今还惹到我头上,真是不知道好歹。你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收拾的,没听说狗腿子连你上厕所的时候都跟着的。”

骆尔问:“他说我们是狗腿子,这是什么?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骆思哼了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分明是贬低人的话。还有一个类似的词刚好来形容少夫人呢,叫做母老虎,看来少爷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那我们不管管吗?”

“怎么管,元帅都同意的,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骆依最是清楚骆元帅的身体情况,“只要少夫人没有坏心那便是最好不过得。”

几人说着便是叹息一声,默认了骆际安接下来悲惨的生活。

白若沅如何不知这几人并没有离开,不过也并未放在心上,此时听到他们的话,便知道骆元帅是对他有了认可的。

骆际安鬼哭狼嚎的,到底还是被白若沅修理了一通,再也说不出反抗的话来。

而且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白若沅还将训练翻倍了,让骆际安更是觉得生无可恋。

如此又过了七八天,骆际安终于迎来了新的变化,他瞪着眼睛,“你说什么,要我泡澡?”

眼前是一个怪模怪样的金属桶,越有半人高,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用不着这么折磨我吧,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骆际安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白若沅催他,“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这可是我专门订购的浴桶,还有特别配制的药材,可以化解你体内淤积的毒素,疏通筋脉。”

骆际安恍然大悟,想必这就是白若沅的独门药剂了,只是并不是服用的,而是洗澡用的,这也是难怪其他人想不到了。用药剂来泡澡,这得是多奢侈啊。

他自然也是不能够浪费的,这可都是信用点啊。

躲躲闪闪地趁着白若沅转身的功夫,骆际安跳进了浴桶中,里面有个凸出的一块可以坐在上面,刚好露出个脑袋来,桶上还有个面板,上面已经设定好了温度和时间。

白若沅嘱咐道:“你体内杂质太多,第一次跑药浴会有些疼痛,一定要忍住。”

骆际安点头,心说他还会在乎这些吗,自从被白若沅上手教训后,他的承受能力就大幅度上涨,更不用说如今有了希望,他自然是能够忍耐的。

于是,哪怕是那药剂让他浑身剧痛,骆际安也没有痛呼出声,而是咬牙忍耐,直到那设定的时间到达为止。

白若沅正在忙着配制药剂,等到骆际安出来的时候,这才看了看他的状况,“比我想象得要好得多,以后每三天泡一次。”

骆际安还没有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听说以后还有,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放心吧,以后你体内毒素和杂质越来越少,便不会像第一次这般难捱了。”似是看出了骆际安的退缩之一,白若沅便安慰了他两句。

骆际安哼了一声,“我可是没有怕的。”

白若沅便道:“随便你。”

就在这时,白若沅的终端响了。

“白若沅同学,你已经无故缺课一周了,再不来报道的话,后果……”

第18章

白若沅关掉终端,心中还有些难以接受。

“我忘了我还在读书。”他默默地说道,实在是压根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周围也没有任何提示,他现在才回忆起来,原主可是帝国综合大学药剂学专业的学生呢,刚刚过去的那段时间是长达一个多月的假期。

这次开学的时候,他应该是进入第三个学年的学习了。

骆际安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是在学我呢。”原本他还觉得奇怪呢,没想到居然是忘记了,看来白若沅是够忙的。

“你怎么了?”白若沅不解地问道。

骆际安毫不脸红地解释了他的选择,虽然他是骆元帅走后门硬生生给弄进帝国综合大学的,可是他丝毫都不珍惜,第一学年就经常逃课出去玩耍,考试的时候自然是全都不及格,直到学校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准许他复读一年,如果还是不合格的话,元帅的面子也是不好用的。

所以,骆际安纯粹是破罐子破摔,也许骆元帅态度坚决的原因之一,他实在是对于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了。

此时骆际安既然已经结了婚,那就当时解脱了,压根没有考虑过上学的事情,而阮乡城倒是偶尔到校,顺便替他们看些有没有什么情况,当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无所谓的,至于科尔纯粹是看心情而已,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此时他掌管着右星的店铺,更加是有了借口。

不过和骆际安不同的是,那两人考试的时候倒是专注得很,每次都是低空飞过,倒也是远离了复读的烦恼,是个不够专业的学渣了。

骆际安还振振有词,“反正我都这样了,是配不上帝国综合大学的,干脆退学好了。”

白若沅无言以对,“你可是真了不起。”

他却是不能这么做,不管是遵从原主的选择做个好好学习的药剂师学徒,还是为了将来考核高级药剂师考虑,或者说是了解到更多专业的知识,方便他更深入地改进炼丹操作,都必须要去上学的。

骆际安摊摊手,“好吧,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学生,自然是和我不一样的,祝你学业有成,早日毕业。”

对于一个药剂师学徒来说,成为中级药剂师就可以提前毕业,或者说读完十个学年。骆际安也算是送上了不错的祝福,白若沅反问他,“你确定不去学校了,那么你的训练要怎么办?”

骆际安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每天都会接送你去学校的,到时候一点都不耽搁我的训练。”

白若沅冷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过校门而不入?”还一天两趟,真是脑子有坑,既然是要把他扶起来,自然是学业上也不能放松,白若沅已经在琢磨要如何提高他的学习成绩,以免被退学了,岂不是让骆元帅期望落空。

“当然,我都结婚了,还想怎么样,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骆际安并没有察觉到白若沅的态度。

“好得很,我是决定要住校的,谁会这么傻浪费时间在路上。”白若沅看也不看他,“你自己训练去吧。”

骆际安傻眼。

通知白若沅去上课的是他们班上的班长,姓周,在一群学徒中间是表现还不错的,听说已经在冲刺初级药剂师了,他天分很好,和白若沅的关系倒是一般,自从入学以后,原主就是白锌的跟班,和班上的同学处的时间很少。

这次接到通讯,纯粹是周班长例行公事,更多的事情都没有交代,白若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是以按照记忆中的东西整理好了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到了学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