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所以元帅今天回不来了,我知道了。”白若沅也笑了。

骆二叔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笑,看上去还挺和蔼,不过白若沅倒是觉得他脸皮很厚。他两个儿子没来,倒是两位太太过来了,都是精明的女人,至于几个小辈,则是难掩气愤。

“白若沅你出来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一个小辈冲着他喊。

白若沅看了眼,不认识,倒是他旁边一个看起来满脸无辜的年轻人道:“若沅,你在啊。”

这个倒是认识的,骆舒,和白锌是一个班的同学,不过关系不好,一直不对付,或许是因为有天分的人之间没有惺惺相惜,只有王不见王吧。

白若沅道:“这里怎么没有我说话的分了,按理来说你们应该叫我一声叔叔或者婶婶都行。”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白若沅不解道:“难道我记错了,你们没有在婚礼现场出现,这么大事都不知道?”

骆舒轻声问:“若沅……叔,我们有事找元帅,他在不在?”

“我还以为你们是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来的呢,元帅在不在还用问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说话的是一位堂嫂,骆舒妈妈。

白若沅不看他,问骆二叔,“您老有什么事要找元帅的话,可以用通讯联系他,或者我转告也可以。”

骆二叔笑眯眯,“好说,好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过来探望探望。”

正说着呢,骆际安终于回来了,他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往白若沅身边一坐,脸色非常难看,“骆舒,你这是来找我爸告状不成,真是太不要脸了啊。”

骆舒脸色白了白,“安叔叔,我这也是手头不宽裕,还望您体谅体谅。”

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呢,骆际安差点气疯了,在他零花钱见底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打着元帅府的旗号作威作福,就算是他找上门去,居然还没有落个好脸色。

到底谁才是元帅家的少爷,他怎么过得还不如一个小辈呢,气死他了。

骆二叔说:“际安啊,你是当叔叔的,可不能这么逼迫一个孩子啊,骆舒他可是药剂师,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哦,药剂师啊,很了不起吗,他旁边就坐着一个呢。

“就是,我们小舒将来可是要做高级药剂师的,不就是一个铺子。”骆舒妈妈也插嘴。

骆际安冷笑,“我阿爸当年是看骆舒有天分,就将铺子免费租给他,合同上写得清楚,提前一个月通知就可以收回来。现在可是有一个月了。”

骆二叔道:“这事是小舒考虑不当,还请际安宽限些时候。”

“你是先让我宽限五年是吧,五年过后又五年,说不定到时候我都忘记这回事了,真是打的好算盘。”骆际安一个月前还是无忧无虑的,现在正是一腔热血想要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是碰到了这种糟心事,非常气不过,哪怕这是些亲戚,也不行。

骆舒的几个兄弟姐妹插话道:“安叔叔怎的这么小气,不就是五年吗,您还缺这点信用点吗,我哥可是将来要做高级药剂师的,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还不是要他照应的。”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我有我爸用不着你们。”骆际安皱眉。

骆二叔道:“际安,话不要说得太慢,不是我说话难听,元帅打仗多危险,谁知道哪天就有个万一。”

骆际安拍桌站起,“你们都给我滚,不送。”

他就是再不懂事,也能感受到这话中的恶意,从小到大,他们每次上门不是有所求,如今吃相是越来越难看了。

“太没有教养了。”

“没有规矩,不顾及亲戚情分。”

“他阿爸走得太早了,缺乏管教,果然是个纨绔啊。”

一群人数落着他走了。

骆舒走在最后,带着歉意的说道:“安叔叔,爷爷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会继续想办法的,您是打算开药剂铺子呢,将药宗搬到右星去?”

“关你什么事?”骆际安很没好气。

骆舒道:“我这不是想要请教请教哪位药剂师吗,要是安叔叔愿意引见就好了,我一定尽快处理好铺子的事。”

居然还跟我谈条件,骆际安浑起来连元帅都不客气,又哪里将这些贪婪的亲戚放在心上,“你死了这条心吧。”

骆舒满脸委屈地走了。

白若沅询问缘由,骆际安气愤地说道:“我去右星看店铺,结果发现居然是一家饭店,据说刚刚开业三个月。我正纳闷呢,不是说是阿爸租给我那侄子用的吗,他天分好,将来可以做药剂师,有个药剂铺子可以让他出售药剂,或者是代售朋友的药剂都是极好的,还能够结识不少人脉。可谁知道居然是个饭店。”

“那个时候他才十来岁,对我阿爸可会甜言蜜语了,没花一个信用点就白租用了十几年,那可是右星啊,寸土寸金。他也是生财有道,居然将铺子转手租出去收钱。前面的店铺到期走了,这次是个饭店,对铺子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造,合同也是签订了五年。我找到了饭店负责人,他说从来没有接到过通知,而且他们饭店装修复杂,违约金要赔偿租金的三倍。”

骆际安气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白若沅倒也是听懂了。

第14章

“这十几年白给他们送钱,居然还对我这么不客气,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管家明明通知了,他们当作不知道,就想着直接赖过去呢,还好我阿爸签了合同,否则还不是要气死。五年啊,不是自己的铺子,竟然转租,白费了我阿爸的苦心,居然还签订五年,看来是早就忘记铺子的主人是谁了。”

“这会他们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还要找我爸告状,真是气死我了。想想我还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呢,他们倒是会躺着赚钱。想当初我爸给他们安排工作,又给小辈安排学校,样样周到,对我都没这么用心。我都是管家和一二三四他们带大的呢。”

骆际安可真是委屈极了,“我也不是看重那些钱,换个铺子也无所谓,就是气不过他们的态度,是吃定了我必须顺着他们,还说我爸的坏话,又瞧不起我,日子过得比我还舒适,我家花钱就是养的这些玩意吗?”

这就是升米恩斗米仇,胃口被养大了,是难免的。

不过骆元帅这一招倒是挺高明的,虽然说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摁住这骆二叔一家,不过留给骆际安长个教训倒是非常好的选择了。

结果也不出意料,骆际安上心了,打算争这口气。

白若沅叹息一声,“好了,何苦跟他们置气,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是来求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