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天天昏过去

床大床小对我来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我又没有人暖床,要这么大的床白白空着,反而不如小床来的暖和。

“仙君,您来了。”赵晔往门口一站,径自作揖称道。

我见状一个劲地冷嘲热讽道:“你还想骗我呢,师父在外云游的好好的,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赵晔不语,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了。

“演的还挺像!”我斜视他道,“师父真的回来了,你就让他出来啊!就听见你自己在那里自导自演!”

我喜欢和赵晔打嘴炮干嘴仗,这大抵是我在这里的唯一乐趣了。

估计赵晔也感到无趣便匆匆走了,我见他走了也没了兴致闭目养神只为养精蓄锐。

“小鲤,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吓得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和我说着话的竟然真的是师父!

“师父?你......你怎么回来了?”赵晔真的没骗我,师父真的云游回来了,那我昨天晚上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和师父做了......做了羞羞的事情?!

我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师父是我的长辈,我对他有非分之想也就算了,还直接上手,左摸右摸,上摸下摸,到最后......我的天,我不会真的霸王硬上弓,祸害了师父吧!

我开始回忆,脑子里昨晚上的画面模模糊糊地一一闪过,虽然只是一些片段,但画面实在太污,都是一些无法描述的事情,辣眼睛啊辣眼睛!

“嗯,回来看看你们。”师父徐徐前来,坐在了我的床沿上,他道,“师父不在的时候你受苦了。”其实我受苦的又岂是师父不在的时候,师父在的时候的苦头也没少受,只是一些事情都已经习惯了,我也就无所谓了。

我想要起身,可是身体乏力使不上劲,师父见状一只手轻轻扶起我,另一只手则是将枕头竖起,让我靠在了上面,这样我才直视到了师父。师父还和以前一样,或是说他和我梦里一样,束发白衣,仙气飘飘,腰间坠着一块美玉。

美玉?

不对!师父的美玉不在身上!可是梦里明明是有的!

我一下子慌了,自顾自地说着:“玉呢?哪块玉呢?”情绪来的突然,显然吓坏了一旁的师父。

“小鲤,什么玉?你丢什么玉了吗?”师父见我紧张那块玉,便开始在**张望着摸索着,帮我找寻着我口中所说的那块玉。

他的样子告诉我,他根本没有什么玉。是

装傻充楞还是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但我一试便知。

“就是一块下面留着青色穗子的翠玉大概有这么大的样子,很美很特别的!”我用手大概表示了一下那块玉的大小,师父摇摇头,问我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我让赵晔在净心阁里给你找找。我看现在这**像是没有。”师父又四处望了望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美玉便折回了对我说:“小鲤你别着急,一定会找到的。”

师父的样子不像是在刻意隐瞒我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单纯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心。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拽着师父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师父便不再东张西望找东西了,而是朝我笑笑,温柔地答我道:“昨天傍晚的时候就回来了,只不过来看你的时候你正睡的香,便没有叫你。后来半夜里赵晔说你有些发烧,额头滚烫,脸色又难看,我便又来看了几次。所幸现在烧也退了,脸上也有血色了。”

师父怜爱地用手掌试着我额头的温度,我感受到了师父的温暖,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

“好了,没什么事情师父出去了。”

“师父!”拉着师父的手不肯松,眼巴巴地对他说道,“师父刚回来能不能陪陪小鲤?”我哀求着师父,虽然我也知道这有些无理,不过我是真的想要和师父两个人静静地待在一起,就像普通的师徒一样,我不期望可以和师父一人一剑走天涯,只希望自己能多一点时间待在师父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和别人温存暧昧,我都愿意,只要我还在师父身边。

“小鲤,你怎么了?”

“师父,师父,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的哀求声越来越大,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哇哇大哭了。

“师父,我好想你啊!”

“师父,你别不要我啊!”

“师父,你让小鲤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丢下我,好不好?”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胡话说过了之后,我竟然感觉身子轻了不少,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飞到了天上一样,师父的脸庞也只剩下了一团打了马赛克的不明物体,我浑身没了知觉,闭上眼睛,仰着头就没了动静。

又昏过去了?!

果然是一言不合就昏倒。

不过这一次昏的很是时候也很是划算,至少师父不离不弃地守了我一两个时辰。

可是我想要的明明就是两个人独处而不是一个睡觉,一个看着啊。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打鼾,是鼾声如雷还是微弱的鼻息。话说我的睡姿一向不雅,这下子我在师父眼里是不是更加招他老人家烦了。

唉,命啊命,这都是命。

“师父,小鲤知道错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师父面善就算是发怒也不会很凶,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敢看师父的表情,我害怕自己可能又会忍不住哭的稀里哗啦,玻璃心的我还真是拿自己没办法。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师父一句话好像把天聊死了。

但他说的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又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还是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纠结之余我看到师父右手上绑着一块布条。布条不大不小,正好覆盖住了师父的整个手背,因为颜色、材质皆与师父的白衣相仿,所以细看之下才会发现。

“师父,你的手怎么了?”我关切地问着。

师父笑笑,只淡淡一句:“不小心刮伤了。”我皱眉不语,不知不觉眼眶里好像又有了泪珠。

“放心吧,小鲤,很快就会好的。”师父宽慰我道,然后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小鲤,你的书背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的我,竟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