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回娘家

你这孩子还真是......

话粗理不粗啊!

神君说是娶我做神妃可从来我们都没有过夫妻之实,昨晚睡在一起即便是什么都没有做,但就像灵馗说的我俩总算是进过洞房了。

待到我起身的时候,大概是正午时分了,神君不在乾阳宫,差灵馗在宫中陪我,我闲得无聊便又向灵馗问起这三百年之中所发生的过往。

这些事情我是不敢问神君的,一来会涉及我的一些私人情感,我害怕引他不快,二来神君要是急了眼,说不定现在就跑去帮我报仇雪恨,毕竟有些事情他不太清楚,我的个人恩怨也好,其他的也罢,还是不要一一和神君说了才是。

所以说,灵馗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她会替我保密,而且我在她面前也不需要刻意的掩饰。

“灵馗,赵晔他们是不是没和我师父说那个长潇仙子其实就是失踪不见了的长湘?”

其实不是纠结,只是我害怕自己哪天见到师父因为不知道而给说漏了,那岂不是很尴尬,最重要的是我害怕师父他老人家受不了这个打击。

灵馗撇嘴,叽歪道:“师爹不让我和师父你说太多,怕你想太多,你的身子不好,想太多肯定是要出事的。”

原来神君早就猜到我会问灵馗三百年之间发生的事情,早就叮嘱过灵馗,怪不得灵馗总是捡着说,似乎滴水不漏。

“你告诉我,我不和神君说就是了。”又是哄小孩子的伎俩,不过灵馗是小大人,也不知道这一招对她行不行得通。

“师父,其实我觉得师爹说的没错,有些人有些事你应该放下,你就一个人你不可能撑起全部啊,再说了你也管不了的。”灵馗说的头头是道,想必这些都是神君教她的。

话粗理不粗,师父的事情他自己都剪不断理还乱,我一个局外人又能怎么样。

我点点头,答她道:“我知道,只是了解一些近况应该没事吧。灵馗,你就和我说说吧,到底师父他现在知不知道长潇其实就是长湘?”

“你猜对了,他不知道,大家都瞒着他,都不敢说。”

我就知道,肯定没人和师父说,不然师父早就随长湘去了,至于师父现在黯然神伤的原因应该是长潇的自我牺牲。

想到这里就替她惋惜,即便是死了,深爱的男人还是不懂她的心意。

“蠹鱼呢?还有沁亶?”

想起蠹鱼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痒,他害我害我师父还害死了夭幻,我跟他的仇不亚于弑父之仇了,沁亶是他的走狗,说到底也只是傀儡,一个可怜人罢了,我对她并不挂心只希望她可以最终醒悟。

灵馗哑然不吱声,我再三发文之下灵馗才向我坦言。

“蠹鱼现在很厉害,厉害到师爹也拿他没办法,还有那个沁亶,知道自己做不成神仙了,便破罐子破摔坠入魔道,他师父蠹鱼更是不得了,成了足以与仙帝抗衡的魔头。”

灵馗见我脸上不快,立马嗔怪道:“哎呦,师爹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和师父你讲的,真是多嘴啊我!”

“没事的,灵馗,你呢?这三百年妖界怎么说?”

灵馗是妖界的王,她现在还高高兴兴地在这九重天上,想必妖界应该天下太平。也对怨凰那群人不在,妖界自然是太平的。

“妖界的事情我都全权交给大臣们去处理了,都是一些一开始就跟在我父王身边的人,师父你就放心吧,只不过蠹鱼那个魔头要是结合魔界的力量在混上怨凰那些乌合之众,我害怕六界又要有一场动乱了......”

果然世道还是不太平的,只要蠹鱼这个搅屎棍还在,那么就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这就是事实就是定律!

不除蠹鱼,我顾小鲤誓不为人!

午后,神君还没有回来,乾阳宫里本就没人,现在真的是妥妥的只剩下我和灵馗两个人了。

我心里急,既想去净心阁看望师父,又想去找蠹鱼报仇。两者必然是看师父在前,只不过灵馗说是神君派来陪伴我的,但实际上我也懂,不就是害怕我到处乱跑惹事,想要把我困在乾阳宫的小手段嘛。

当初他不也是这样想把我留在乾阳宫的,但还不是让我自个逃了,啧啧啧,真是不长记性。

我打了一个哈欠,佯装自己困了,邀灵馗一起午睡。

小孩子自然是精力旺盛,最不喜欢的就是睡午觉了,更何况是陪别人睡午觉,别说是亲师父了,就是亲妈也做不到啊。果不其然,这小丫头推脱道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做,呲溜一声便脚底涂油似的跑了。

“跑了正好,我总算是自由了!”

我收拾了一下,立马飞回了净心阁。

毕竟是娘家路,怎么可能忘记,即使过了三百年我也不会忘记回净心阁的路,只是身子吃不消飞的有些慢了,到了净心阁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我偷摸着走了后门,净心阁里静悄悄的,我我去了师父的房间,敲门道:“师父,师父。”

没人开门我便推门进去,灯亮着,可是屋里却没有人。

“小鲤?”

赵晔在我身后站着,竟然没有一丝惊喜,而是直接用手指着书房道:“仙君在书房,进去的时候别吓一跳。”说完人就没影了。

“怎么回事?”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光线还不如屋里的,我踏进去就好像被什么撞着了,我仔细看着才知道原来脚下踩着的是师父一本本古籍藏书。

“师父?”

书房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直接往里走,脚下散落着的都是书还有倒在地上的烛台,这也太危险了,烛台倒在地上若是还有火苗,岂不是一把火将书房连同这净心阁都一把火烧了?

“师父,你在吗?”

走到书桌附近,我迟疑了一会儿,好像有个人在那里。

“师父?”

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瘫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一直坐着想必心也是冷的。

“师父,师父,你怎么坐在地上?”

我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师父,师父一脸憔悴,就连胡子都长出来了。师父向来很注意自己的仪表,可是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