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重中之重

我只能说这个可能性真的是太小了!

蠹鱼为什么收沁亶为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沁亶的悟性很高,师父没有收她而是选择了我确实是师父的损失,不过这一切都有定数,强求不来。

蠹鱼假惺惺做了好人,可还不是百般利用沁亶,沁亶不知道哪里来的仇恨就被他这么利用了,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沁亶,你我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在这擂台之上也只是单纯地比试比试,你不必这般拼死拼活!”

据我所知,这修仙大会原本搞出来的初衷也不是杀人如麻的血腥游戏,只不过是让修仙之人彼此切磋较量,比划两下,有对比才有伤害。通过和别人的比较,才知道自己的不足与弊病,也不至于成为井底之蛙没有见识,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若是以后遇着真正的敌人,岂不是连逃命都不会了。

沁亶听完我的话,轻蔑一笑,看来她并不回答我,也不打算收手。

我和她之间的对战只能是活下一个了。

沁亶一个侧身便往我这里袭来,我眼尖知道她想从我旁边攻击,省的碰着我挥舞过去的长鞭。我尽量与她保持距离,至少可以保证九尺殷红鞭可以发挥自己的力量。

可是这样的防守必然是不行的,沁亶是主动的那一方,而我不管怎么看都是被动到无以复加的劣势方,沁亶随时都有可能上来一个一击致命将我打倒在地。

唉,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长鞭扬起了几下,沁亶一个疾步,快速躲闪,很快便离我越来越近。

我有些害怕,鞭子的速度快了许多,但同时精准度却也跟着速度降了很多,越是打不着沁亶,沁亶便有胆子离我越来越近。

当沁亶真真正正与我面对面的时候,也就是我两准备肉搏的时候。

当然,在此之前,我真的以为沁亶与我离得这么近是真的想跟我近身肉搏,不过我真的想多了,人家明显不是想的。这不,明晃晃的锋利匕首都露出来了。

幸好沁亶藏得不够严实,匕首的刀刃被我瞧见了,这匕首绝对是见血封喉的利刃,瞧见那刀尖便可知道。我赶忙徒手制住沁亶,还没等她拿稳匕首我便一把抢了过来直接将匕首扔到了地上。

“咣当”一声响亮而又刺耳,沁亶这下傻眼了,没有了匕首即使近身搏斗我也不怕她了。

我见她刻意与我拉开距离,立马甩起长鞭向他抽去,沁亶跑都跑不掉立马应声倒下,我正准备再来一击,擂台之外一个声音打乱了我的阵脚。

“仙君,仙君,你怎么了?”

这是小苑的声音,她口中所指的仙君该不会是......

我师父?!

我师父出事了?

我立马无心恋战,想下擂台看个究竟,处在擂台之上的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人们都围成一个圈,那圈里围着的应该就是我师父了。

可是我现在若是下了擂台岂不是意味着我自己投降认输了?

若是这样,师父估计也不会开心的,还有就是有点功亏一篑的感觉。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沁亶抿嘴笑着,道:“我知道我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打败你,靠实力你就算是天资愚钝,但总是有高人助你,所以我不管怎么修炼与你相比还是差那么一点。既然你赢我赢得不光明正大,那我也不必和你正大光明地比拼了!”

这逻辑、这道理简直一点都说不过去,好吗!

仿佛是在说因为我莫名其妙地开了外挂有了外援,所以沁亶她就有理有据地卑鄙无耻了?!

这么说来,我师父有事是她搞的鬼!

“沁亶,就算是我与你有仇,我师父也是无辜的,再说了他在净心阁是怎么对你的,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好心收留伤的很重的你,于情于理你也没有必要对他下此毒手吧!”我握紧拳头恨不得一下子冲到沁亶面前揪着她找她问个明白。

可是我现在不敢,我害怕伤了她,师父也跟着遭殃。

“我告诉你顾小鲤,泽清仙君是他自己有眼无珠,也怪你出现的不是时候,我之前是敬重他,因为他有可能是我的师父,可是现在,哼,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沁亶一个怒吼,直接冲到我面前一个直拳我脑子一乱没有躲得掉,被她一拳击中,伤及了小腹。小腹向来就是人最柔软的部位,当初沁亶在修仙大会上刺伤我的时候,刺的也是小腹,说到小腹的位置,我好像还是有伤痕的。

我被沁亶推到角落,周旋了半天我实在不想再与她纠缠,立马用九尺殷红鞭的鞭柄顶了一下沁亶的后脑勺,沁亶吃痛退到一边,我抬腿一踢将沁亶踢下擂台。

随后我便去台下找寻师父,师父果然被人们围在中间,小苑在一旁看护,师叔这个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随之消失的还有长潇仙子。

怎么关键时候一个厉害一些的人物都见不着呢?

“小苑,我师父怎么回事?”

小苑也是万分不解,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鲤,泽清仙君他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倒下来了。”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只蠹鱼,但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可能的,这擂台比试是修仙大会的一个重要议程,我与沁亶的一战必然是重中之重,蠹鱼作为沁亶的师父,我们的仇敌,肯定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不可能找不到他人。

除非他刚刚走了或是还在人群之中!

我刚刚替师父把过脉,发现师父体内本来不多的余毒突然多了很多很多,还是那只毒蝎的毒,也就是说从头到尾我们都在被蠹鱼算计!

我怒了,跑到被我踢下台的沁亶身边,骂道:“你真的是蛇蝎心肠!你师父蠹鱼更是没有血性,三番五次害我和我师父,你们真的好卑鄙!”

沁亶头都没有抬,擦擦嘴边的鲜血,道:“你不是仙医吗?你不是很厉害吗?医术也好,法术也罢,你救他不就好了?”

说完沁亶便慢慢爬起身,想要转身就走。

你觉得我能放她走吗?

我师父躺在那里,你特喵的就想这么潇洒走一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