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峪口谷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喝住莽鼓不想再听他说了,道,“我师父永远都是我师父,我不可能和他一个级别,永远都不可能,他是师父,自然是我的师长,怎么就和我一个级别了!”

我正说着,莽鼓“是是是”地打断我道:“你说的都对,都对!只是若是小鲤你能在仙帝面前说话,那便看在我的面子上或是你和茹可的交情上帮她一把,和仙帝说说情让仙帝给她再减几年的磨难吧!”

“也是,话说青冥那小丫头也应该想明白了,她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茹可何尝不是呢你?她的师尊饱受磨难她也救不着,好不容易可以为他做点生命,自然是不管不顾的了。”

我缓缓说着,莽鼓频频点头,更是期待的眼神快要把我吞噬,我一锤定音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到时候见着仙帝或是仙妃我一定和他讲一讲。”

其实和仙妃提及此事的概率要大一些,闲聊家常的时候可以说得到,而仙帝毕竟是仙界之主,面子什么的金贵的很,我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不给他面子,搞不好茹可帮不了,就连自己也自身难保要请神君给我说情了。

神君……

好久没见了……

“小鲤,小鲤……”

莽鼓一声声地叫着,我缓过神来,想想也是奇怪怎么这个时候想起他来了?

我摆摆头,直接道:“没什么,你也别问,只告诉我这瘴气到底怎么办?”

“瘴气只是忽悠外面人的,自家门口的瘴气还能伤着自家人不成?”莽鼓笑着解释道,“瘴气只是设置在峪口谷外的一处屏障,一旦有人闯进来瘴气一定冲出来一下子把那个闯进来送死的家伙给毒死!”

这么狠.....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道一句:“这瘴气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自家人,难不成还有灵性了?”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莽鼓便跟着大笑,道:“灵性不灵性俺不知道,只知道这瘴气冲出来袭击人是因为有人闯进来,也就是说有人没有按照只有俺们谷里人才知道的步子走进俺们峪口谷。”

听莽鼓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说到底进谷是有门路的,可不是随便进出,随便来随便走的。

“那我呢?我不是你们谷里人,莽鼓你不是想要害我吧?”

“你是俺的朋友,自然也是这峪口谷的客人,是值得欢迎的人,你大驾光临那瘴气铁定不会伤你的,小鲤你就放心吧!”莽鼓随意说着,然后便领我往前走了。

迷雾之中我还真心不觉得有什么腐臭发霉的味道,瘴气至少也有一些难闻的气味吧,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出来,想必莽鼓说的不错,这瘴气要硬闯进来的人才会受上一受。

迷雾结束了之后,另一面便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莽鼓的属性是什么,是人是鬼还是妖怪精灵,认识他这么久了,我连这个都不知道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我觉得莽鼓一定不是凡人,毕竟可以找同样作为仙君的泽阳师叔单挑,又不能自已慧眼独具地爱上了被贬下凡历劫的神仙,能是凡人吗?

我慢慢悠悠地随他去了,可是峪口谷的的确确看起来并不像什么修仙的地方,也不像什么山灵野怪待着的地方。

这里明明就是凡间一角嘛!

有人赶集,有人在这里摆摊子,还有人在休息、耕种,甚至还有孩童在这里嬉闹。凡间的缩影都在这里一一展现,莽鼓原来就住在这里?

“哎呀......”

一个小弟弟摔倒在我面前,我赶忙拉起他,给他拍拍灰,柔声问道:“没事吧?”

小弟弟朝我咧嘴笑笑不说话,一旁的莽鼓却道:“元才,你还不回家在外面疯,你娘知道了又得满谷追着打你了!”

莽鼓一句话吓得小弟弟拔腿就跑,可能往回家的方向跑去吧。

我推搡莽鼓,问道:“怎么你就住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和一群喊打喊杀的人住在一起呢!”

“哈哈哈,别看俺总是喊打喊杀的,那只是表象,俺不也是希望自己更厉害一些,多点本事也许就可以保护他们了......”

这是莽鼓的心声也是他所希望的,我听了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一样。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强大一点,这样不仅可以让担心我的人安心,还可以真真正正的发挥自己的作用,好好保护那些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一个人希望自己强大,也许都是为了这个原因。

因为心里有一些人。

需要自己去守护。

我的心“咯噔”一下,似乎已经被莽鼓说服,那颗柔软的心更是觉得莽鼓实在不是外表那样的粗俗,他也有一颗柔软且细腻的心。

“莽鼓,你以后要是实在没有人陪你‘喊打喊杀’,你就来净心阁找我好了,反正我也需要变得强大!”

我一激动,竟然对莽鼓许下了承诺,不过还好,莽鼓上次也没打得过我,况且他对女孩子下手比较轻,上次比试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让着我的。

莽鼓笑笑,对于我的承诺他并没有多加表示,之后我们便去了他家里,果不其然地上躺着,椅子上坐着的,还有蜷缩在墙角的统统都是病人。

“小鲤,我看他们好像没有那些人病重所以就把他们暂时安顿在我家里了,你看他们这怎么说?”

我拉起身旁就近的病人把脉一看,这些人的伤势确实无关痛痒,只是一些皮外伤,比起那些中了蛊虫毒的人来说真是幸运多了,怕是那养蛊虫的恶人也有蛊虫不够的时候,要不然他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我没有直接回答莽鼓,而是选择问病人,道:“是谁伤你的?竟然拳打脚踢外伤瘀伤这么严重?”

那病人是脸肿的说不出话来,只有旁边的人替他回答我道:“是一个女人,一个脸上无二两肉的干瘦女人,她可真是瘦的可怕,身上怕是除了骨头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