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泼妇又如何

这世间上即便是傻子,都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这种事情向来就不是用眼睛看的,用心体会才是王道。

送走神君后,我径直回屋了。

虽然说自从沁亶这个病人来了以后我就一直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她,可是我还是有不少的东西放在那屋子里的,所以我冷不丁地还是需要回去拿。

当然了,一般是瞅沁亶不在房里的时候。

毕竟我可不想一进去就挨骂。

“像你这样脚踩两条船的女人怎么会有脸活到现在?”

沁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突然朝我来了这么一句。

即使是很突兀的一句话,我大概也可以猜得出来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与她争执,拿完东西就准备走了。

可是她拦在我面前,矫揉造作地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不会失去了吗?”

我讨厌她自以为是的样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搞得自己无所不知似的。

不过像她这种人我真的懒得管她,就由着她自己说自己的吧,还是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站住!”

沁亶一声喝住我,她真的是越发过分了。

一步上前扯住我的衣袖,她道:“你给我听着,我说过会一样一样地夺去你所拥有的一切,我说到做到!”

“那就提前祝福你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保证身体,先把病治好吧!”

“哼哼,这个我知道,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说罢她仰天笑了几声就走了。

那笑声还是一样的熟悉,我当真觉得她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就不能正常一点呢?

那天晚上,我有些失眠,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倒不是沁亶的那些话真的让我感到了危机,只是她的思想有些可怕。

一个正常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因为疯子足够疯狂,她会做出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天风轻云淡,天气还算不错,晚上确实风起云涌,看来一阵狂风骤雨即将袭来。

“在外面干什么呢?”

赵晔披着一件外衣提着一盏明灯在外面巡夜,我见他这么晚还在巡夜,便问他道:“你呢?怎么晚了还巡夜?”

“我睡不着,觉得太闷了,而且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就出来走走看看。”赵晔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脖子,看样子他最近睡得并不安稳,甚至都落枕了。

“我帮你揉揉吧,那里有穴道的,我知道怎样才会舒服,缓解缓解落枕的酸痛。”我伸手去找赵晔的脖颈,可是因为身高的局限,我只能碰到赵晔胸部以下的位置。

赵晔见状便弯腰屈膝靠近了我,我被他的模样逗笑了,乐得不要不要的。

“开心一点就好。”

我听他贸贸然来了这么一句,收声道:“你们都看出来我不开心了?”

赵晔点点头,道:“沁亶来了之后,净心阁里谁开心过?别说是你了,就是我和仙君做事都要躲躲闪闪的,沁亶毕竟不是净心阁里的人,我们多少有些拘束,但也不像是你被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都不敢说一句话!”

赵晔恨铁不成钢,我也刚好被他说中,所以也就默认了。

“她是病人,病人最大。”

“可是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是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是仙医,难不成你没看出来?”

当初是我坦言沁亶的伤最快最快也要一个月才会痊愈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何正常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有起色的伤势,沁亶怎么就好的这么快。

简直神速!

不是我说,就是单纯的没有外伤,流出那么多血,失血过多的人,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是没有的,可是沁亶不仅可以完完整整地说完一句话,逻辑感超强,还有莫名的情绪掺杂在其中,更让人不解的是,她隔天就已经能下地活动了。

如果说是我的药管用,或是说我的医术高明,那也不可能不遵循自然规律的高明啊!

越想越诡异,赵晔的话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不解的疑惑。

我皱着眉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赵晔,你刚刚看到沁亶了吗?她在不在屋里?”

赵晔回想道:“我确实去看了一下,不过只是瞄了一眼,只看到那屋子里亮了一盏灯,旁边有个人影,照理说她应该在屋子里。”

我心里发毛,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我记得泽阳师叔离开的时候也曾经提醒过我要好好留意沁亶的举动,他对我说,好人变坏很容易,但是坏人变好就有点困难了,而且稍有不对头,就是一个死字,因为那样的人太可怕了。

“赵晔!”

“怎么了,小鲤?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我来不及解释,赶忙拉着赵晔的手一路狂奔到沁亶的房间,我一家踹开房门,顺势就往里面闯去。

“人呢?”

赵晔和我两个人四双眼都没有看到沁亶一个人影。

“糟了!”

赵晔一句糟了我们两个人就赶忙往师父的房间那里跑去,因为我们都知道沁亶不在这里便一定会在师父房里。

至于她想做什么,我们不知道。

疯子脑子里想的什么,我们正常人是万万想不到的。

还没进去,师父的房间里就传来什么打碎在地的声音。

“小鲤,你让开!”

我刚想像刚刚一样一脚踹开房门,可是赵晔此时却掏出了一把小小的金钥匙。

“只有这把钥匙可以开这扇门!”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

一个女人正半**纠缠在我师父身上,师父身上的衣物并没有被她除尽。

我此时的心情就想着一鞭子打在那女人的身上,可是又害怕自己控制不好,会碰伤师父,我一个健步,走上前去,将那个披头散发的半**人一把揪开。

没错,就是拽着她的破头发一把将她恶心的身体从我师父身上弄开!

我就是这样泼辣,谁说我像泼妇都行,此时此刻,老子就是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