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无心睡眠

但是这种性格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养成的,一定是处在一定的环境之慢慢被逼形成的。

这一点我坚信。

毕竟她是仙妃,仙帝的妃子。

仙帝是何许人啊,想杀谁杀谁,想打谁打谁,想干嘛就干嘛。

我总有一种感觉仙妃一定是被逼嫁给他做妃子的!

专制独裁不是没有可能!他们两个人之间搞不好根本没有爱可言!仙妃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容貌,而仙帝少说也得长满长长的胡须,然后说不定还是满头白发的样子,铁定是一个半百老头的模样了!

迂腐顽固,泥古不化!

这样的两个人自然是不会有爱情的,首先他们的外貌有一定的差距,其次便是所谓的世界观,包括价值观之类的掺杂在其中,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畅聊的时候也不会碰触思维的火花。最后,关于自愿的问题,仙妃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这个仙界的主宰的吗,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我脑袋里的小剧场又开始无休无止地上演起各种各样的桥段,虽然有些似乎真的有些狗血,但是这些都真实来源于我们的现实生活之中,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这世间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对鸟来说不也是一样?鸟大了什么林子也都会有了,人的生活圈子大了,有些在我们想来不可思议的东西也就渐渐都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悄无声息地就这样来了。

“小鲤,你睡了吗?”

我翻身看着仙妃,答她道:“还没,仙妃你怎么了?”

“我睡不着,我......我害怕......”她捏住被子的一角,惊弓之鸟般的说着。

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她害怕我给她带来再一次的失望。

再一次有人告诉她,她的那双眼睛再也不会好了。

“乖,睡吧,睡眠对眼睛也是极其重要的呢!”幸好之前有哄过孩子的经验,要不然我还真心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要是我的眼睛真的好不了了,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什么人都看不见了?”

我知道仙妃心里一定还惦记着一个她想见的人,不然她不会想到这个。

“我向你保证,明天你的眼睛一定会有好转的,请你相信我,好吗?”药材我已经让宁里帮我准备好了,都是一些寻常的药材,宁里是仙妃的贴身侍女自然可以轻易弄来。傍晚的时候,那些我所需要的药材都已经静静躺在桌子上等着我细细查看了。

我虽然没有真正手把手治过眼疾,但是按照医书里的记载我想我应该不难治好仙妃的眼疾。之前在净心阁的时候我曾经试验过这样的药膏,一贴药到病除可能性不大,不过慢慢恢复倒是不会错的。

仙妃这样的情况只要对症下药,其实效果还是挺明显的,所以对于明天的治疗我并不感到恐惧。

只是仙妃有些害怕失望,我尽力说服她,又和她说了一些故事,大多数都是那些哄小孩子的睡前故事,包括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之类的童话,本来我也觉得老套,但是老套归老套,仙妃听着听着便也安详地睡去了。

她的睡容让我想起了童话故事里的一个人。

睡美人。

风髻露鬓,娥眉一点朱砂痣,,肤润柔光若腻,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时而眉头轻蹙,几分调皮,几分淘气,雪白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肩,无限诱人,却又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她睡得安稳,我也舒心些了。

生怕夜里太凉,我给她盖好了被子也和衣睡了。

一大早我便起来了,宁里和我一起忙手忙脚地将昨日找来的药材煎的煎煮的煮,还有一些直接剁碎了弄烂了也可以直接制成药膏给仙妃敷上。

搞定这一切之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便想着叫醒仙妃,径直让她吃药敷药了。

“哎,你等一下!”

宁里从后面叫住我,对我道:“可不可以再过半个时辰再去叫醒娘娘?”

我见她欲言又止,便问:“这是为何?”

“我们家娘娘她自从患了眼疾之后晚上有时候睡觉眼睛就会莫名其妙地疼痒起来,害的娘娘总是睡不好觉。就是因为这样眼睛便更不好了,到现在就连手头上的东西器物都看不清了。”宁里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我看得出来她对仙妃的病情很是担心,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只不过我的药膏已经制好,这药膏是有时辰限制的,若是现在不敷上去,那么效果就大大削减了。既然你不想吵到你家娘娘,不如就替我将这药膏轻轻敷在你家娘娘的双眼之上。你了解她的习性,多大的声音可能会吵醒她,你控制把握好轻轻敷在她的双眼上不吵到她就好了。”我将药膏涂抹在了一块干净的浸了一些草药水的白布上,又将白布摆好递与宁里,宁里谢着接过便去了。

我见她果然体贴入微,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支撑着身体不让身体靠近床沿,尽量不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仔细地轻放完白布之后又朝我看看。

我站在远处看见了,朝她点点头算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其实这块白布上的药水和药膏才是重头戏,至于敷药的技巧倒还是真的没有多少。

宁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再一次小心翼翼地从床边走开,刚走了两三步,仙妃便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嘴里还念叨着:“好舒服啊。”

吓得宁里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我暗暗笑着,她便更加轻手轻脚地慢慢向我走来,生怕扰着她的主子,坏了她得来不易的睡眠。

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宁里有些哽咽。

“你这是怎么了?”

宁里一言不合就要跪拜在我面前,我则是一面拉起她一面说着:“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如此了?”

“我好久没听见娘娘说起‘舒服’二字了,只是刚刚听得真切,娘娘她确实说了。”

额,这话我应该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