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我的旗帜

“这是属于我的旗帜吗?”

这一次,望着这面红色的旗帜,陈觉民目中洋溢着感动。

这面旗帜上的,那大大的那个“陈”字,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弦。

原先应是白色的旗帜上,早已破破烂烂,被战火的鲜血晕染,红的璀璨与辉煌。

要知道现在的新党与各会,并没有属于自己的旗帜。

因为现在,它们没有立下旗帜的资本与根基。

而陈觉民一个人倒是知晓未来各会的旗帜,甚至连国旗的模样都知晓。

“同盟会很不要脸,掌控大权后,直接将会旗做了国旗。”

想到这,陈觉民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但一场战争中,有时候真的很需要一面旗帜,或者某样东西,作为一股精神的支撑。是否有这股精神,尤为重要。

陈觉民对于这一点深有感触,但想不到在常辉等人的指挥下,会立下这一个旗。

以将姓为旗帜,在古代很是常见。可陈觉民虽是助导,但在他离开的时候,还会以他的姓氏为旗,光是这一点,就令陈觉民大为感动。

常辉此刻转过头来,平淡的扯起了嘴角,出声道∶“这不是你的旗帜。”

“这是属于英雄的旗帜。”

陈觉民深深的呼了口气,一把将这面旗帜从身旁的学子手上拿过。

说来扛旗这种事情,简直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被别人集火,虐的不要不要的。随后又要换个人去扛,又被虐的不要不要的。陈觉民感觉太过麻烦,由他带着正正好,毕竟他有责任保护夜校中的每一个学子嘛。

当他拿过这面旗,上面的血腥味蹿入他的脑海中,刺激着他的灵魂。

他亦感觉到了这面旗帜的沉重,这面英雄的旗帜上,不知有着几位英雄的鲜血。

这些英雄,原先都是一个个鲜活的少年,就在十天前,陈觉民还手把手的传授他们修炼之法。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悲可笑,谁稀罕他们当这个英雄。

“这个英雄,还是由我来当吧。”

陈觉民鼓起胸膛大喝一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竟将旗杆插在背上的短衫内。此刻上身短衫,下身麻裤的模样,哪有丝毫洞元修士的风范。

现在更是将旗帜插在背上短衫内,高高的旗帜在他的身后飘扬,一份责任压得他肩上沉甸甸的。可陈觉民竟倍觉兴奋,取出了属于了自己的“大神关刀”来。

背负旗帜,手持关刀,陈觉民当先杀出了荒谷。

身后两百余学子们都纵身跟上,手中各持里利器,常辉与林雄更是同时御空而行,紧随其后。

陈觉民看在眼中,知晓常辉与林雄二人,虽时间短促,没有凝聚法符,短时间内无法踏入练法期。可是在战斗中,无疑受到了磨练,加上自身的悟性,已经揣摩出了御空而行的法门,运用的还不生涩。

其中陈觉民当先穿破了火海,杀到了敌人的面前,乍一看,嘿嘿笑道∶“真快,又见面了。”

第一眼出现在陈觉民面前的,依旧是那两位修士,他们则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准备周全。

当即又是驾起了那件风火扇,直接携着风火朝陈觉民打来。

一个措不及防,陈觉民还真当差些中招,还好他亦不傻,早在迈入祸害之前,都已释放出了自身的精神力,瞧见了来袭的风火扇,随即激发了遁光法戒,一个道遁光直冲而出,与风火扇交错而过。

哗哗哗!

携带着凌冽的罡风,陈觉民手中关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江县令。”

一旁另位朝廷的洞元修士瞧着这一幕惊诧道。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陈觉民竟敢不用盾法,反倒是驾起了遁光。并且不用遁光周旋,而是异常精准的掐着时机,与风火扇的那一击交错而过,并且乘机直接杀到了江县令的面前。

要知道现在,可是江县令极为劣势的时机,稍晚一步,就是身首异处。

锵!

随机一声巨响发出,这位江县令亦极为机敏,早已升起了金甲术,护住了身前。

可在大神关刀一击之下,金甲术直接破碎。但已被他挽回了时机,只听他冷笑一声,唤来风火扇,手中法术亦是施展而出。

“林县尉莫要担心,拖住片刻,必有援军。”

“再则袁大人可就坐镇县中,岂会容这等跳梁小丑张狂。”

江县令缓缓道来,极为沉稳,不仅令陈觉民高看一眼。虽然境界相同,但比之前的罗永简直是高出了几个层次的存在

实则江县令心头也是颇为沉重,自是明白乱党最后的破釜沉舟,绝不容小觑。

而常辉与林雄倒是真没被他放在眼中,他所看重的乃是眼前的这位陈英雄。

这陈英雄已经斩杀了吴县丞,如果再被他有机可乘,殒落一人的话。那么无疑,瞬间就将扭转胜利的天秤,形成一面倒之势。

要知道江县令与林县城二人,都不可能做到以一敌三,何况三人中还有一位强者存在。

所以江县令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但终究不会畏惧。因为乌山县此刻,光是洞元修士就还有两位粘杆处的辫子狗存在,更不要说“亲军巡查使”袁大人还坐镇县中了,

他早已派精卒前去传信,一个时辰的时间足矣到达乌山县,恐怕现在袁军已是不远。

只要再拖延片刻,就是胜券在握。

当下二人当中林县尉与常辉林雄周旋,竟时不时还会占据到一丝优势。

江县令则死死的牵制住陈觉民的手脚,可陈觉民挥舞起大神关刀,刀刀劈下都令人心惊,江县令只有避其锋芒,依靠诸般手段化解攻势。

地面上,千名精卒与数百县卒,更已与先天修为的学子们拼杀在一起,刀刀入肉,剑剑飙血,没有最凶悍,只有更凶悍。

陈觉民更是发现一时间,他连与江县令交手,发动定元术的机会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觉民心头也焦急了起来,深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迟早要完。

甚至陈觉民心头一急,连拿出战争法器的心都有,只希望那时候眼前两位不要哭鼻子。

但这种最为底牌的存在,自然是不用为妙。还有着元能的限制,陈觉民最终还是打算潜藏起来,用来对付最危险的人。

显然眼前这县令,县尉的在他的心中还不够危险。

最终陈觉民心一狠,一件法器陡然拋了出去。

“砸狗印!”

另一边,另一件法器也被祭器。这般小清新的名字,惊得陈觉民还不忘回首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