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对夫妻在一起,给钟吟过了个温馨的生日。
苏锦亲手做了一只水果蛋糕,钟和川掌勺做饭,江放则给她准备了一堆价值不菲的饰品,还有一项值得一提的礼物——歼击轰.炸.机模型。
钟吟拆开这份礼物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她觉得这不像是江放送礼物的水准。
——哪有人送老婆轰.炸.机模型的?
仔细一想,钟吟从意识到,这架模型就是上回江放带着她一起制作的半成品。
江放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把剩下的部分完成。
飞机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里面连接了电子芯片、集成电路等元件,还装了微型摄像头,可以用遥控器操作,当成简易版的无人机使用,科技含量很高。
苏锦和钟和川觉得非常神奇,窝在一起研究了好一会儿,还拿到沙滩上去试飞了一下。
钟吟看他们喜欢,想把东西留给他们玩儿,但两位长辈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催着两人赶紧回A市,抓紧再去陪陪江家的长辈过个年。
于是,两人比计划早了两天回去。不过,他们却没有在江宅待满两天。
26号下午,江放带钟吟去了个神秘的地方。
钟吟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路边的楼房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脑袋也变得越来越迷惑。
她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呀?”
江放还是那句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距离两人出发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钟吟都在车里睡了一番午觉醒来了。
她百无聊赖地戳着车窗,嘴里嘟囔道:“你不会要把我拐去卖了吧。”
江放捏着她的下巴,好笑地道:“我怎么舍得卖老婆。”
“……”钟吟把眼神移开,慢腾腾地“哦”了一声。
又过了十来分钟,车子终于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停下。
钟吟打了个哈欠,被江放牵下车,这才看见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一架直升飞机。
女人的脚下的步子一顿,睡意登时烟消云散。
她惊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看了一眼那架直升机,忽然想起之前江放说他考过私人飞行员执照、要带她飞的事儿。
钟吟一根手指头指着直升飞机,呆呆地问:“所以你是来带我飞的吗?”
江放唇角略微勾勒了一下:“嗯。”
这架直升机是私人订制的款式,橙色和黑色相间,外表炫酷,不过体积非常小巧,恰好能坐两个人,看上去没有庞大的压迫感。
见他们来了,负责管理直升机的工作人员对江放敬了个礼,问候道:“江少,已经提前向空管部门申请准飞。”
低空飞行的直升机不需要申请航线,但要向空管部门申请准飞。
江放早在半个月前就提交了申请,准备等钟吟生日的时候带她来玩儿。
跟工作人员点头握手后,江放打开左侧的车门,让钟吟进去。
钟吟正襟危坐,紧张又兴奋地问:“这就要开始了吗?”
江放也钻进驾驶舱,握着她的手道:“嗯,别怕,我技术很好。”
“好,”钟吟点点头,又指着自己脚下的操纵杆,“我需要做什么吗?”
“不用,”江放俯身帮她弄好安全保护装置,边动作边道,“你负责看风景。”
男人离得自己很近,墨黑色的发丝在额前浮动,神色专注。
钟吟稍稍沉湎于他的美色一会儿,等人撤开身子以后,才小声说:“加油!”
江放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接着,他拨动中间和上方的几道旋钮和拉闸,调整耳机、拉起操纵杆。
机身开始颤动,飞机缓缓上升、离开地面。
在正式起飞之前,钟吟心中的兴奋大于紧张,可当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机身也开始颠簸颤动的时候,她忽然又觉得怂了。
飞机此时离地面距离不过几米,钟吟看到平坦无垠的地面和远处低矮的房屋,只觉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和这飞机一样吊在半空中。
她握住安全带的双手收紧了些。
开飞机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江放没分心去看身边人的神情。
基于她刚才那样兴奋的表现,他认为她应该不会怕。
谁知道飞机才往前进了一小会儿,自己腰间就忽然攀上来一只手。
似乎是觉得扶在这儿不够稳当,那小手又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他胳膊上。
“……”江放扬了扬眉,低声道,“茵茵,别闹,飞行的时候容易遇到危险。”
通过耳麦传导的男声更加富有磁性。
钟吟的表情一顿,怂唧唧地把手收回去了。
但她很倔强地没有说自己是因为害怕才这么做,梗着脖子,又重新揪起了安全带。
……
简单试飞了几分钟,确认周围的环境没有阻碍物,江放操控着飞机再往上升。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问道:“感觉还好吗?”
钟吟逞强说:“好。”
“那我加速了?”
“……”
钟吟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看见地面上的树木和房屋已经变成了手指头大小,她立马重新把眼睛闭回去。
“……嗯。”
驾驶舱的玻璃门紧闭,材料非常厚实,半点风也透不进来,但钟吟还是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凌乱,整个人都跟着飞机的频率一巅一巅,心里更加害怕了。
钟吟将后背紧紧贴着副驾驶座的靠背,试图以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钟吟:“这个直升机的操作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难。”
江放:“实操不难,考证的时候,理论部分更难一些。”
私人飞行员执照的理论考试涉及空气动力学、气象学,甚至航空医学等方面的物理知识,需要学习将近两年时间,理论考试通过后才能上手操作,总体通过率不足40%。
钟吟“噢”了一声,又问:“你都那么久没开了,会不会已经把有些知识给忘了?”
江放淡淡反问:“忘了还敢带你来飞?”
“……”
钟吟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安静了没到两秒,又忍不住问:“那直升机的安全系数高吗?”
小女人的声音颤颤的,话也前所未有的多,江放意识到她大概是开始害怕了。
他安慰道:“直升机比滑翔伞和热气球安全得多,不用怕。”
滑翔伞和热气球还是热门旅游项目呢。
这么对比下来,钟吟觉得放心许多。
她松了口气,慢慢把眼睛睁开。
直升机的前方和两侧都以防弹玻璃材质打造,将视野范围开拓到最大,脚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钟吟无法估计两人现在所在的高度,感觉起来,像是奥特曼看地球的巨人视角。
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跟着江放体验了一把俯冲和低空贴地飞行。
医生平时的工作压力大,并且没什么机会释放,钟吟从小到大都没有出去旅游过,甚至没去过游乐场,因而也从没接触过这种玩心跳的活动。坐直升机对于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刺激行为,非常解压。
肾上腺素噌噌往上升,女人脸色都涨红了好些,一双眸子晶亮。
江放看了一眼身边又菜又爱玩的人,笑问道:“爽么?”
钟吟大声喊:“好爽!”
十几分钟后,飞机平稳落地。
钟吟的精神极度兴奋,身体却有些跟不上,从副驾驶舱里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都软得跟面条似的,头也晕乎乎的,走路歪歪扭扭。可尽管如此,她仍旧觉得意犹未尽。
只可惜再没多久太阳就要落山了,夜晚飞行不安全,钟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在江放身后离开。
江放牵起她,这才发现因为刚才将安全带攥得太紧,钟吟一手的细皮嫩肉都被自己薅得红红的。
他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来,先喂她喝了一些,再用剩余的给她冲手。
江放问:“握这么紧做什么?”
钟吟一边洗手,一边小声地道:“因为你说不能抱你胳膊。”
“……”
简直乖得不可思议。
江放心都快化了。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回去给你抱个够。”
钟吟耳朵一热:“谁要抱你。”
……
回去的路程依然要两个多小时。
江放放了点儿音乐,开车载着钟吟回去。
大概是刚才玩儿得累了,女人软软地瘫在副驾驶座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而且还做了个梦。
刚才在天上飞的时候,她不是闭着眼睛、就是专心致志地盯着玻璃窗外的风景,几乎没怎么把目光放在江放身上,可是在梦里,她却看到男人穿着一身空军制服,面色凝肃、镇定驾驶战斗机的模样。
每一处细节都十足清晰,像电影里的画面,闪着金光。
钟吟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江放高中毕业的时候,真的去当了空军,现在会是怎样一幅景况。
他的微信里会有一千八百三十九个空姐吗?
……
梦一场接着一场,每一场都离不开江放。
等钟吟终于揉着酸疼的脖子悠悠转醒的时候,汽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江放正准备把人抱回去,就发现她醒了。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仍旧把女人抱了起来。
钟吟下意识将双腿环在他腰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困困地眯着眼睛。
江放一手托着怀里的人,另一手关上车门。
他侧眸问:“做什么梦了?一直在嘀嘀咕咕说梦话。”
“唔……”钟吟醒了醒神。
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梦见他了。
为了避免扯谎和自己刚才说出的梦话对不上,钟吟干脆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扯开话题道:“江放,坐直升机好刺激呀,下次有空的时候,你能不能再带我去玩儿?”
江放握着她的手看了一眼,红痕还余了一些没消下去。
他把人放到大**,双臂撑在她身侧,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
“晚上还有更刺激的,要不要玩儿?”
“……”
当晚,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吃饭。
不过其实也不怎么饿。
真的卿卿我我起来,根本顾不得这么多。
钟吟觉得自己魔怔了,眼前看到的、手上摸到的,都是男人沟壑分明的腹肌,可她脑袋里却全是那场梦里他穿着全套空军制服的样子。
这样极端的反差,光是想想就令人面红耳热。
……
江放觉得小女人今晚尤为柔软,当真是哪里都碰不得,可是偏偏她又前所未有的配合。
这令他无可自拔。
他轻噬着她细嫩的耳垂,带起轻微的疼痛感加上酥麻的痒意。
灼热的呼吸吹进耳道,钟吟立即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
“江放……”钟吟忍不住抱住他的背。
“嗯?”
江放知道她想说而未说的话是什么,却仍从喉间逸出一道尾音上扬的声音。
两人的运气不错,刚到家,外头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冬天的雨又湿又冷,寒气侵入骨子里,但别墅里恒温,不仅不冷,还热得人出汗。
轻微的汗水打湿额角新长出来的细小头发,钟吟的双颊像火烧了似的烫。
今天没来得及关灯。
单是触觉、听觉与嗅觉,就足够令人溃败,若再加上视觉的刺激,江放的自制力不知比往常掉了多少个度。
男人忍得快要爆炸,堪堪退开身,半跪在**,嗓音嘶哑道:“我去洗澡。”
上方的桎梏忽然消失,钟吟还迷濛着,双唇水光潋滟,一时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正当江放准备走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胳膊。
钟吟极力忍着羞耻,眼神不知道盯着哪里,轻声说:“别去了。”
江放面上的表情一顿。
他垂眼看着**发丝凌乱的人,艰难道:“茵茵,想好了?”
钟吟简直羞耻到不行。
她双手捂着脸,嗓音闷闷的。
“嗯。”
江放目光如炬地望着她,半晌,才笑了一声。
高大的身躯重新压下来,钟吟看见他眼底一片跳跃的火光,带着意欲将她一同燃烧殆尽的力量。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即便门窗紧闭,钟吟依旧能听到雨珠打落在大理石阳台上的声音。
雨滴潇潇的声音夹杂着交错的呼吸,她浑身的神经都悉数紧绷起来。
过满则溢。
钟吟觉得自己明明都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老公、哥哥,再羞耻的称呼都喊了,可江放总能比刚才更加得寸进尺。
生理性的眼泪溢出来,女人别过头,不肯再跟他讲一句话。
江放对她实在是又怜又爱,欲罢不能。
他温柔地吻掉小女人眼角的泪花,低声哄道:“茵茵,不哭了。”
钟吟坚强地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地说:“那你倒是快一点儿……”
江放道:“好。”
江放如她所愿。
钟吟却哭得更大声了。
……
-
草长莺飞,春分将至。
钟吟跟医院里请了五天婚假,苏锦和钟和川也提前飞回了A市。
虽说两个小辈早就领了证,两家也早就交换过彩礼,但江家还是十分热络地给亲家又送了一大堆东西,钟吟父母也尽力回应,两边其乐融融。
根据钟吟之前提出的一系列小要求,江放把婚礼地点选在了江家郊区的一幢大型别墅内,并且动用了不少力量屏蔽媒体。宾客方面,两人只请了亲朋好友,钟家那些阴阳怪气的人一个都没收到邀请,场面和谐。
这场仪式虽然秘密,但十分盛大,该少的一样不少。
江放事必躬亲,每一个环节都检查了很多遍,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婚纱从小半年前就开始投入制作,重金邀请到世界知名设计师亲手设计。
礼服上的每一寸布料和装饰物都是纯手工缝合,细致精密,价值不菲,就连首饰和高跟鞋也都是高定的。
钟吟的身材一直没变过,所以婚纱也没有经历中途改制,保持最原始的曲线和设计,简约纯洁、既柔又美,很衬她身上清丽淡然的气质,上身效果应当非常惊艳。
制作的过程中,江放时不时就会去工坊里把关,但他还没见过钟吟穿上它的样子。
……
婚礼当天。
一大早,新郎和新娘就在别墅内的两个房间里化妆打扮。
江放这边,伴郎请了齐霄、王铭风和两个发小,钟吟则请了丁涵婧、朱静雨和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大学同学。
这还是江放人生第一次化妆。
他们兄弟几个虽然把酒吧当成家,什么样的骚包行为都做过,但化妆倒还是头一回。
齐霄一行人个个都是少爷脾气,本来一大早从**被拉起来,肚子里还有点儿起床气在,但这下却全部兴致勃勃地围成一圈,看猴儿似的看着那红头发的男化妆师拿着瓶瓶罐罐和一堆刷子,在江放脸上涂来抹去。
这几个人,江放可太了解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代表人物。
他原本想拒绝化妆的,可想到另一头的茵茵大概也是人生第一次,就忍了下来。
江放眼睁睁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被一只发卡别上去,脸上任人捯饬来捯饬去,怎么看都觉得不习惯。
他眉心微蹙,不耐烦地看了眼表,问:“快好了没?”
化妆师把手上的妆前乳迅速抹匀,慌慌忙忙地道:“江少,我这就开始了!”
江放:“……”
这他妈。
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开始呢。
齐霄捂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阑尾,笑得前仰后合。
“我草!江放,你他妈还有得受!”
江放冷冷睨了他一眼,接着,一柄化妆刷扫过来,男人又立刻把眼睛闭上了。
四个伴郎几乎要笑岔气。
“哎哎!”王铭风看出江放要爆粗口,立刻阻止道,“这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儿怎么能说脏话呢?”
其余几人附和:“就是啊!”
江放嗤了一声,道:“你们也给我憋住了,别影响我的喜气。”
“……”齐霄跟身后的三人逼逼,“结个婚而已,瞧把他给能耐的!”
江放语气淡淡:“我当然是没你和吴家那位联姻来得厉害。”
“……”
齐霄最近快被自己那个未婚妻折磨疯了,一听这话就来气。
他把脏话咽回肚子里,愤愤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放一看他跳脚就心情好:“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真爱的。”
齐霄怒了:“你个妻管严,你还很骄傲?”
江放说:“我有老婆,为什么不骄傲?”
四人:“……”
齐霄微笑着说:“你也就在我们这儿能压过一头,你但凡去嫂子面前试试看呢?”
江放的态度很强硬:“不去。”
齐霄:“……”
就知道跟他们几个小喽啰打嘴炮,算什么本事!
齐霄气了会儿,转念又觉得江放平时肯定也是这么被嫂子气到上头、火冒三丈又无能为力的。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多了。
他忽然长叹一声,问道:“你紧不紧张啊,兄弟?”
江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并不觉得这人会真情实感地关心这个问题。
他道:“还好。”
“没关系的,”齐霄老气横秋地安慰他,“人生都有第一次,只要迈出了那一步,就不要再紧张了。”
接着,他又豪迈而中气十足地拍了拍江放的肩膀:“这婚礼,兄弟祝你年年顺利、越办越好!”
“……”
江放皮笑肉不笑地说:“滚你妈的!”
……
妆容好歹是完成了。
虽说是非常清透的伪素颜淡妆,但化妆师还是仔细考究了很久,力求自然。
可这对于那几个完全不懂的直男来说,画了跟没画似的。
不知道江放坐在那里这么久的意义何在,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能给他们嘲讽几句。
不过,钟吟还是看出来了一点小区别。
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比平时还要好看。
新娘的出场引得宾客们一阵欢呼。
钟吟平时不怎么化妆,难得精致的时候,便显得尤为惹眼。
通往主持台的路由两色花瓣铺就而成,香气四溢,身后还跟着两个可爱的小花童,挎着篮子撒花瓣。
钟吟挽着钟和川的胳膊,一步一步朝站在尽头的江放走去。
今天的阳光很好,将小女人乌黑的发尾染上一点金色,双眸也亮闪闪的。
这件婚纱的确很衬她,细瘦却玲珑,庄严而圣洁,美得不可方物。
江放只觉得她的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心尖儿上。
明明耳边听不见任何脚步声,他的内心却满是爱意回响。
婚姻确实需要一些仪式感。
江放从没有一刻,那么坚定地相信过,面前的女人就是属于他的。
那抹逆光而来的身影越靠越近。
钟吟的眼睛也在笑。
江放从小到大都叛逆而不守规矩,他心中有个声音疯狂叫嚣着,让他赶紧把她抱进怀里亲吻。
但他此刻却在畏缩。
钟吟看出一席西装笔挺的男人有些紧张,下颌线的轮廓略显僵硬。
她挽着钟和川的手臂收紧,脚下的步子也稍稍加快。
没过多久,钟吟在江放面前停住。
钟和川郑重地把女儿的手交到女婿手上。
两人的手心都出了层薄汗。
司仪做了一番庄严的誓词,问:“新郎新娘,你们是否愿意与对方缔结婚约?”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疾病健康,无论顺境逆境。
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今天的风尤为温柔,江放在钟吟手背上落下一吻,目光虔诚真挚。
两人对望一眼,齐声道——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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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
生命漫长,过客良多。
至此,我只愿与你白头偕老。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准飞制度和飞行员理论考试参考了网络
正文就到此结束啦!番外会有恋爱日常和养崽崽,从下周四(9.1)开始更新~
感谢小天使们一路以来的陪伴和支持,这章评论区给大家发红包~啾啾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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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开《你别过来呀!》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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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霜在恐怖密室逃脱馆里当兼职NPC。
她干着吓人的活儿,胆子却比谁都小。
不过,她只需要饰演新婚之夜含怨死去的娘子,大红喜服、凤冠霞帔,面无表情地在**坐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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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馆内杀进来一支狂野“拆迁队”。
这群赛车手不仅破坏道具,还起哄着要把小娘子许配给队长,搞二嫁。
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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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当场就被一个力大如牛的壮汉合肩抬到了“夫君”面前。
还穿着花盆底绣鞋的人突然落地,重心不稳地对着“夫君”跪下去,行了一记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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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顿时鼓掌:“好,一拜天地,好!”
“……”宁霜吓到当场找脸,爬起来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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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纪星澜亲自去把小娘子扛了出来。
他眸若星辰,眉宇深邃,不算温柔地把人放进车里。
宁霜心跳微滞:“干……干什么?”
“二嫁,”纪星澜薄唇凑在她耳畔,咬字很轻,“现在就去办手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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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怂包NPC×荷尔蒙赛车手
双处双初小甜饼,不恐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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